赵经理顿时眼前一亮,“你们车上都有什么?”
“赵经理,一只鸡换做一次饭,还不够吗?”
赵经理对这只鸡十分上心,忙道:“够了够了,不过倒也不必你们亲自做,让我们的陈师傅做就行了,烙大饼,外加一盆手擀面,炒一个大白菜,你看行吗?”
冷媚儿点头:“行,那就有劳了。”
黄宇奇听双方谈妥条件,已经准备去车上拿鸡。
冷媚儿准备东西的时候本就拿的多,用了一两只也不碍事,见黄守奇要出去,便又嘱咐了一句,“切一块肉下来,咱们吃肉丝面,就算出门在外,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其实,这也是她睡着没注意,直接找家招待所哪用得着这么麻烦,就算吃的不太好,也不用和别人讲条件才能弄口热乎的!
黄宇奇“哎”了一声飞快的回了车里,孟得魁直到这时才打开车门下了车。
“跑啥呢?”
黄宇奇:“我拿点食材,后厨只有面别的什么都没有。”
孟得魁倒是没怎么在意,进去径直朝赵经理问了厕所在哪儿,便去了后院儿解决生理问题。
黄宇奇很快去而复返,一手拎着一只肥硕的白条鸡,一手拿着一块足有半斤重的肉走到了赵经理面前。
赵经理乐得成了眯眯眼,这么肥的鸡他还是第一次见,得有十斤重了,赚了赚了!
晚上的菜本来他还没什么谱的,现在有了这么一只肥鸡,总算有道硬菜了。
这大正月的,谁想到初二会来客人?
饭店里真是什么都没准备,蛋肉青菜这些都得暂时挪用家里的,就算是家里的肉和蛋也是有限的,他是真心觉得不怎么够用,现在有这只鸡可是顶了大事儿了。
边上的厨师也是一脸的高兴,这只鸡在他手上就能弄出四道菜来,真是一只及时鸡!
“来来来,把东西给我,我这就给几位弄吃的去,您几位稍坐,饭菜一会儿就好。”
黄宇奇将东西递了过去,当然,他人也跟去了厨房,打算给帮个忙啥的,大厨倒也没赶他,只是吩咐他去院里井中拎了两桶水进来,然后便开始刷锅烧水和面。
等饼子擀好后,黄宇奇就帮忙烧火烙饼,煮面,好在,锅多,厨师一次开了两个灶,四十多分钟的样子,饭菜就全都出了锅,冷媚儿又从后备厢里扒拉出来一瓶辣酱几个咸鸭蛋,加上厨师的手艺不错,这顿饭吃得倒也算满意。
吃饱喝足,孟得魁直接把刚才被按得鬼哭狼嚎的事儿忘了,又安排上了。
“早知道吃顿饭这么麻烦,咱们还不如直接去找户老百姓家借厨房用呢,不比这省事!”
冷媚儿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对,你说的对,都听你的!”
其实这次回家她带了不少的食材回来,毕竟要在老家住一段日子,怎么都得带些口粮做做样子,她总不能到家后平空变出一堆东西来。
孟得魁:……他现在听着“都听你的”这几个字,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
正月初四这天,早上吃过饭,郑德雄感觉自己的腰十分的不舒服,便打算去大队部找王大夫开些药,快到大队部的时候,正好和一行人撞上了。
其中一人叫了一声:“他就是郑德雄!”
其余人顿时一拥而上,夹着郑德雄就往人少的地方走,顺便还捂上了他的嘴。
这些人对村里并不熟悉,又要避着人,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村后的小河边,很快郑德雄就被扔到了地上,捂在他嘴上的手这才松开。
“你们想干嘛?”
“郑院长,你说你老老实实的在这儿待着不好吗?
何苦还要这么上窜下跳的?
别忘了你落到这步田地,里面可也有你两个儿子的功劳,你要真的翻了天,那他们能有什么好下场?”
郑德雄没说话,从他被两个儿子举报开始,他就对他们死了心,三观不正的孩子,他要来有何用?
看他不说话,为首之人很是气愤:“老东西,给脸不要脸,给我打,把他的两条胳膊全给折了,省得他再乱写!”
他的身后,立刻站出来两个一看就凶神恶煞的男人,他们不由分说,上前直接扯开郑德雄的两只胳膊,抬脚照着胳膊就踩,众人只听咔嚓两声,小河边很快响起郑德雄压抑的痛呼声。
最先认出郑德雄之人凑过去小声嘀咕了两句:“这么放过他也太便宜他了,再说就算他没了胳膊也可以让别人帮他写!
这种犟驴,要不把他打疼了他是不会老实的!”
为首之人诧异的看了眼说话之人,这位可是郑德雄的二儿子派过来的人呢!
这么狠毒的儿子,郑德雄到底是怎么教育出来的?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打呀,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在这种地方,他就只有等死一条路,他死了大家的烦恼就没了!
总不能等他胳膊长好了,咱们再过来打他一回吧?”
为首之人考虑了一下,这话虽狠但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手一挥:“打,留口气就行!”
他们这次过来是用了些手段,就算打死了他们也不怕的!
郑德雄没想到,这些人弄断了他的胳膊还不停手,竟然还要打他,他立刻张嘴喊“救命”,只可惜,声音只传出一声便戛然而止,因为他的嘴已经被人堵上了。
四五个壮汉拳打脚踢,郑德雄怎么能顶得住?
不大的功夫他的鼻子里就有鲜血淌出,就是被堵了手绢的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