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再起行驶起来的时候,那两个人依然没有回来,冷媚儿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女人的孩子突然醒了过来,张嘴就是哇哇的哭声,李仁义被孩子吵醒十分烦燥的抬腿踹了脚上面的床板:“死女人,赶紧管管孩子,没听他哭了吗?”
回应他的是孩子更大的哭声。
男人烦躁的下地穿鞋准备给觉沉的孩子妈一巴掌让她清醒清醒,可等他往床铺上一看,那里只剩下了一个孩子,孩子的妈妈不见了!
“个死女人,掉茅坑里了,去个厕所要这么久!”
即使孩子吵得他心烦,他也没有将人抱起来哄一哄,而是等着孩子的妈妈回来管他。
只是他一回头,却发现这两天和他颇为聊得来的王大哥也不在床上,李仁义只是穷,但不笨。
想到晚饭前聊天的时候,姓王的说他有钱的那番话,李全义突然有了种不妙的预感。
他飞快的窜出车厢跑去最近的卫生间。
然而找了几个卫生间也没将人找到,最后他只能找到了列车上的列车员。
孟得魁早就醒了,但他不想动,醒了也没地儿可去,还不能和媳妇儿说悄悄话,反正他是满身的郁闷。
至于有人不见了,那又关他什么事儿呢?
列车员很快过来查看情况,他们这屋的动静不小,门外已经转了一些过来看热闹的人,然后关于李仁义媳妇儿干过的奇葩事好多人都知道了。
孟得魁躺在上铺听得直乐呵,这个姓李的过的倒是有多窝囊才会让他媳妇儿一次次毫不犹豫的抛弃他?
十块钱就能跟人私奔,这次更好,估计姓王的都没来得及给她钱,她就主动跟人跑了,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不值钱了!
原本他是平躺着睡的,这会儿他翻过了身,大大剌剌的侧躺着,看着已经盘腿坐在床铺上的小媳妇儿,不由的眨了眨眼睛,冷媚儿收到信号撇了一眼,“注意点形象。”
孟得魁赶紧合上翘起的大腿,将被子往身上拉了拉,然后感觉自己盖得挺严实了这才又重新看向对面。
这时,列车员已经将李仁义和他妻子之间的关系听了一遍,又在询问下面的小姑娘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我,我睡的沉什么都没听到,还是孩子哭我才醒的,不过我晚饭吃的快先出去洗碗筷了,等我回来的时候,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看我进来就不说话了。”
李仁义听他说起事,突然一拍大腿,“这个贱货,我说吃着饭她怎么就喊渴了非要让我去给他打热水去呢,原来就是为了把我支出去,这两个狗男女肯定是那会儿勾搭到一起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个为了十块钱就能和别人跑了的女人,遇到一个身怀“巨款”的男人,估计不用等人勾搭她就想跟人跑了吧,这个姓李的小伙子真的是太惨了!
女人不仅没了,还给人扔下一个拖油瓶,还是他媳妇儿婚姻存续期间和一个老男人生的!
列车员都不再问了,直接和李仁义说道:“我们会立刻联系刚才停靠站的公安部门,让他们帮忙追查你妻子的下落,他们坐车是需要证件的,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李仁义气的直咬牙,他真是面子里子什么都没了,关键是那个贱人跑了却把孩子丢下了,他压根就不会带孩子,他又没有奶,这可怎么办啊?
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急的蹲在地上直挠头,看样子都要哭出来了。
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人提议:“你们列车员帮忙在火车上找找有没有妇女有奶的,暂时喂一下孩子,总这么哭也不是办法。”
列车员中有一名三十多岁的妇女被这么一提醒立刻吩咐李仁义:“你赶紧抱孩子跟我走,我带你去找人喂孩子。”
李仁义这下也顾不上蹲在地上暗自神伤了,不怎么熟练的抱起床上的小孩儿就直接跟在列车员身后出去了。
随着他们的离开看热闹的人也就散了,床铺上的两夫妻对视一眼,冷媚儿道:“睡吧,睡不着眯会儿,天亮咱们就到站了。”
孟得魁其实睡不着的,但,还是听话的眯上了眼睛。
李仁义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到车厢,孩子应该是又睡着了,就那么窝在李仁义的怀里安安静静的。
冷媚儿后半夜睡的并不消停,因为车厢里时不时的传来男人的哭声,孟得魁也被他烦的不行,但又觉得他的遭遇有些可怜,硬是把自己的火气生生的压了下来。
好歹挺到五点,孟得魁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迅速的将自己家的床单被罩枕套收拾起来,然后出去刷牙洗脸,就等着时间一到拎着东西下火车了。
他出去后冷媚儿才起床,下辅的那一对无血缘亲父子总算是都消停的睡了,她从空间中拿出三袋没有任何说明的奶粉,还有一个新奶瓶拆好包装放在了李仁义的床上,剩下的,她就没再管了。
出去洗漱的时候正好和孟得魁碰一块儿了,两人就钻进小小的洗漱间里一个洗漱一个看着,异常的粘乎。
……
省城的火车站和几个月前没什么不同,依然是熙熙攘攘挤挤挨挨,站台处,一个年轻的小伙努力的挤进一个推车前大声喊着,“给我来四个茶鸡蛋,再来两份卷饼一共多少钱?”
卖货的应该是哪个国营饭店的正式员工,私人买卖现在还不被允许,没人敢如此明目章胆的在火车站里卖吃食。
“一共六毛。”
那年轻的小伙飞快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