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仅是夏秋,连乔叶微的脸都变了,“你看到的是死的,还是活的?”
小恶魔低头不说话,抓住夏秋的手却更紧了。
换句话说,如果夏秋真的死了,那她们的努力全都白费,再也拿不到绝情蛊的解药。
夏秋其实早有心里打算,对于这天的到来自然也就坦然了。她在床边坐下,轻轻摸着小恶魔的脑袋,“我也变成怪物了吗?”
“我没看清。”小恶魔摇头。
“你们放心,哪怕我死了,只要陆大人跟我师傅还活着,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替你们解毒的。”别怪她画饼,一切都有可能,前提是她们要保护好这两个人。
夏秋来其实是提醒她们,从现在起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见小恶魔情绪低落,夏秋拍拍她的肩膀,“你的眼睛也有失准的时候,一切皆有可能,我们尽力就好。”
受到她的鼓舞,小恶魔这才露出笑容,“姐姐说的是,很多事都会变的。”
等夏秋一走,小恶魔的脸马上沉下来,她趴在乔叶微耳边低语两句。
乔叶微诧异,“真的?”
“我猜得,但**不离十。”
乔叶微震愕,手中的剑紧握。
既然吴渔跟小恶魔都在提醒她,那事情肯定是错不了,她得防患于未然。
只是,凉王会将傀儡尸往哪里投放呢?
很多事都变了,前世没有人知道这是凉王的恶毒手段,打着怪病的幌子随意投放。
这次双方都心知肚明,这就像打地鼠,看头从哪个洞冒出来,看下捶的手准不准,够不够快。
这是场堵局,胜负真不好说。
从客房出来,夏秋到书房找陆庭修。刚好他打算回房休息,两人在门前碰上。
想到小恶魔的话,夏秋往前两步猛地抱住陆庭修。
看一眼少一眼的,那才叫弥足珍贵。小恶魔已经不止一次预言她要死,而她离死亡的感觉,似乎也越来越近了。
“夏胖胖,你怎么了?”陆庭修察觉到她的失落,轻轻摸着她的头。
埋首在他胸间,夏秋贪婪地吸着属于他的气息,“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抱抱你。”
“这么想我?”陆庭修脸上透过丝绯红,心猿意马道:“今晚去我哪?”
“不了,我今天很累想好好睡觉。”别说她现在没心情,就算是有也不敢乱来了。想到好几个祭伺死在私兵的魔爪之下,她内心就凉凉。
陆庭修回抱了她,然后在她在额头温柔地亲了下,“早点休息。”
心里想着事,夏秋一晚上都在做梦,不是陆庭修死了,就是她跌落城墙死得很惨。
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起床就晚了些,夏秋整个人都没精打采,小芍急匆匆跑进来,“姐,不好了。”
一大早的,说“不好了”真的很影响心情,害得夏秋眼皮又跳了两下,“怎么了?”
“蚯蚓哥不见了。”说完,她还怯生生看了夏秋一眼。
夏秋问道:“你怀疑是我把蚯蚓怎么了?”
小芍嗫嚅道:“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他们……他们怀疑姐姐,把我叫过去问了。”
在二狗的洗脑下,那帮乞儿彻底恨透夏秋,尤其是二狗的离开,其实他们一直怀疑根本不是离开,而是夏秋把二狗害了。
蚯蚓是跟二狗玩得最好的,如今连他也失踪,众人对夏秋的怀疑更甚,找寻一夜无果后,他们在菜市口将小芍拦住。
小芍当然不相信夏秋会干这种事,想要打消他们的怀疑才问的。
夏秋脑袋有点疼,“你们确定蚯蚓是失踪吗?”
小芍肯定道:“蚯蚓哥在城里没亲人,从来不会夜不归宿的。”
二狗的嘴巴向来紧,没翻脸之前肯定不会将夏秋的秘密泄露,但在那之后她就不敢肯定了。有没有可能,蚯蚓知道了什么,从而被凉王的人抓了去?
这可是个棘手的问题。
夏秋刻不容缓,直接去衙门找陆庭修。
很快,不少衙役出去找。
到傍时左右,蚯蚓的尸体从在城西僻静的烂水沟里找到了。经仵作验尸,他的脖子是被人拧断的。行家干的,手法干净利落。
谁会无缘无故谋杀一个乞丐,答案不言而喻。
为保护那帮乞丐的安全,衙役将他们全部带回审问。受到惊吓,乞丐知无不言,二狗离开前什么也没有跟他们说过,不过他曾经说过,有一天要带他们去找黑子。
一次喝得意了,二狗说黑子曾给他捎过信,他有具体的地止。
换句话说,害蚯蚓的凶手极有可能去找黑子他们,从而得知黑灼山的秘密。
这让夏秋如坐针毡,可陆庭修却不以为然,“不必担忧,我早已经将他们转移了。”
这才让夏秋松了口气,他得心细到什么程度,才能将所有细枝末节都兼顾到。
蚯蚓的死,已经给陆庭修敲响警钟。
陆庭修带着夏秋进书房,“驱瘟药炼制了多少?”
具体多少没数,但炼成药的起码有几万颗,还有草药储存在仓库。炼药是机密,除涂老头外悬壶堂所有人都不知道。药可以借运蔬菜粮食的方式,提前运输到各驿站修筑点,以备不需之时。
这五个驿道点都是陆庭修精心挑选,甚至可以说是特意为凉王的人准备的。进可快速支援县城,退可固守边界。不过这是步险招,相当于后背都袒露给了敌人。
陆庭修取过修筑地图,“祭伺对傀儡尸有异于常人的敏感,你觉得把二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