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了,不至于白悠被蒙在鼓里,以后被迫害什么的,白诗也像是完成了什么必须的任务而松了一口气。
白悠了解到这件事情以后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只是面无表情的命人取来了一杯毒酒要赐死越儿。
对于白悠的果决,还有白琛和白洛站在一旁早就料想到这个结果的模样,白诗都看傻眼了,果然权力这东西不可估量啊!
越儿看着送到自己面前的毒酒,丧着脸对白悠:“皇后娘娘,越儿在您身边服侍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事情也许是真有误会……”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白琛眉头紧紧一蹙,没好气的压沉着声音喝道:“闭嘴。”
白洛带着几分真实的恐吓道:“你是不是还想被拔掉舌头再喝这毒酒啊?”
越儿还奢望往日情分能派上用场:“皇后娘娘,您真的要处死越儿吗?”
白琛:“从前许你不必称奴婢,可现在的情况你还敢不称奴婢吗?”
越儿已经是唇齿发白了,她不是没有预料白悠会有这样的决定,可她终究还是得垂死挣扎一番。
白悠:“你是觉得在本宫身边这么多年,本宫却凭着自家妹妹的一番话就不去求证直接定你的罪,要你的命吗?”
越儿看着白悠,她虽然面色难堪,可的确是这个意思。
白悠眉目凌厉:“你真觉得本宫丝毫没有觉察吗?你自认跟随本宫多年,清楚本宫,那难道本宫就真的蠢钝如猪不知你吗?”
白诗愣愣的看着白悠,是从心底的佩服这个女人,她的气场,她的魄力都让她感到震撼,难怪是被先帝看中钦点的儿媳妇国母人选。
哪怕她的心里面早就感到痛心不已。
眼见在白悠这儿没有挽回的余地了,越儿也将事情摊开了:“皇后娘娘,您和皇上没有感情的事儿,谁人不知呢?您也说过他迟早是要充实后宫的,对此您也不会在意,会随之他去。
既然如此,那后宫多的那些人怎么就不能有一个是越儿呢?是皇上他亲口说了真心喜欢越儿的。”
“真心不真心的,也不一定。”白诗脱口而出。她做为中途来的人,很多情况是不了解的,她本就觉得说完了事儿,这会儿没必要她开口的了,但是听到越儿的这番话,实在忍不住搭了句话。
结果,白琛和白洛竟然非常赞赏的看向了她,那眼神就差给她竖起个大拇指了。
也许她这句脱口而出的话,在他们看来就是因为维护姐姐才会说出来的。
白诗也是尴尬得不知道能做什么表情。
也好,这样以为也好。
越儿看着白诗却是觉得不服了:“皇上亲口说过他喜欢我,他会纳我为妃的。”
白诗依然是单纯发表看法的脱口而出:“男人的话有那么好信吗?压根就不好信不能信,还就不怕信多了,要你命啊?”
“……”所有人读瞪大眼睛的看向说完这句话还显得平平无奇,态度极不以为然的白诗。
尤其白琛和白洛,那就是无辜中枪,要换了她人也没什么感受,可偏偏这一枪是白诗刺的,所以正中他们的心尖上了,疼,特别疼——
越儿自信自己在南纬心里就是有位置的:“小小姐,你这般说圣上,难道就不是诋毁了吗?不怕圣上饶不过你吗?”
白悠:“你还没进后宫为妃,只是本宫的宫人,就已经胆敢对本宫的妹妹无礼了吗?”
越儿:“皇后娘娘,皇上已经承诺过我,如果您真的要杀我,不也得问得皇上一声该不该吗?”
白诗:“原来真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白悠:“那本宫就给你个机会,只要皇上保你,本宫就免你一死如何?”
白洛急忙唤道:“姐姐?”他确有几分难以理解。
白悠抬手示意他们都不必劝说,她有绝对的自信:“圣上,是不会保她的。”
越儿面容要强的倔强:“会的。”
白悠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淡淡道:“若是圣上真的保你,本宫不但不要你的性命,还立马就同意圣上让你进入后宫为妃。”
越儿惊喜的看着白悠:“真的?”
白琛和白洛对视一眼,要是真的,他们不同意。
白洛追问:“姐姐,要是皇上保她,那她推诗儿落水的事儿难道就不计较了?”
白琛拿出共同的态度:“这件事情必须对我们有个交代。”
白悠:“你们不必紧张,本宫打包票,圣上不会保她。”
越儿咬着牙:“皇上一定会保我的。”
白悠看着越儿,没有怒气腾腾,只是情绪平平,仿佛就只是在表明着自己“你我一起且看结果如何的姿态”。
越儿看着站在她身前宫人端着的那杯毒酒,竟是松了一口气。她有信心,南纬一定会保她的,她不用死的。
“朕不会嫌弃你的出生,朕只知道你是此生我第一个爱的女人”这样的话可是南纬亲口对她说的。
岂料,等到前来的是南纬宫里的马总管,他手握拂尘的对白悠等人一一行礼过后,便看了一眼依然跪着的越儿,站直了腰杆:“传圣上口谕,凤宁殿掌事宫女越儿前有将护国公之女推落荷塘,后有无故搬弄是非,实是让人不可忍之,如何处置就请由皇后娘娘定夺。”
“不,不可能的。”越儿摇头看着马总管,“我和圣上到什么程度了,马总管你也是知道的,是不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告诉圣上,只是让你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