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和阿贝尔奖的学者也不敢称自己是数学家,那么恐怕全世界也没几个人敢说自己是数学家了。

同时拿到这三个奖项的难度,差不多相当于封建社会科举制度下的“三元及第”。

他就职于耶鲁大学,脾气是公认的好,学生和他开玩笑,他也能笑呵呵地回应。

每年学生投票,格雷戈里希尔顿的人气总是一骑绝尘。

但就是这么一位教授,今天早上却发了好大的脾气,怒气冲冲的声音几乎响彻整个楼层:“不要打断我!”

事情的起因是,助教进他的办公室时忘了敲门。

随后希尔顿教授表示自己要回家办公一周,或者两周。

“不要给我打电话,除非学校图书馆起火。我有很重要的工作。”

说完,他就带着电脑,匆匆忙忙地开车离去。

希尔顿实在太惊讶了。

他收到了《数学学报》编辑部发来的邮件,邀请他当审稿人。

主编丹尼尔道:“除了您,我们实在想不出更好的人选。”

希尔顿研究的领域是群论和数论,数论方向再分得细一点,叫解析数论。

数论是一门高度抽象的学科,一直以来,数论的发展都处于纯理论的研究状态。

并且,最近许多年内,都没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因此,天知道在看见论文标题时,希尔顿的内心有多么震惊。

这也是他匆匆赶回家的原因。学校相对来说,还是不够安静,而且希尔顿有预感,他可能会忍不住熬夜。

一周后。

丹尼尔小心翼翼地给希尔顿教授打了个电话。

“教授,很抱歉打扰您。不知道之前两篇论文,您审完了吗?”

希尔顿怒气冲冲:“这可是孪生素数和哥德巴赫猜想,你只给我一周时间确定吗?”

“因为还剩20天就是《数学学报》的发行日……如果那两篇论文没有问题,我认为如此重要的学术成果,不应该再等上半年。”丹尼尔小心翼翼地斟酌着字句。

其实这一期的《数学学报》内容已经定下。

印刷厂本来十天前就该开工,但是被丹尼尔拦下了。

理由就像他说的那样。

只要希尔顿的审稿通过,那编辑部就会立刻重新规划版面,把几篇不重要的论文挪到下一期,以此给这两篇论文腾个位置。

他本来以为会被希尔顿训斥,不料,希尔顿却赞同地点了点头:“的确。但现在真的不行。”

“我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也就是说它大概是对的。”希尔顿没忍住,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it.”

“再给我一周时间,我需要再慎重一些。”

因为年事渐高,希尔顿已经很久没有如此高强度地工作了。

他挂掉电话,在原地团团转,像是一只亢奋的公鸡。

“这篇论文会是谁写的呢?弗兰克?埃德蒙或者弗斯滕伯格?”他的脑海里一连闪过几个在学术圈如雷贯耳的人名,随后又慢慢摇头,“如果是他们,早就大肆宣传,并且召开学术发布会了,怎么会如此低调,我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搞学术是很寂寞的,尤其是做数学纯理论研究。

一杯茶,一包烟,一个公式算一天。

因此但凡有什么成绩,学者们总会忍不住在自己的大学内开开讨论会,和同行交流一下。当然,主要是自己说,同行听。

但不管是谁证出来的,此时希尔顿的内心都是由衷的敬佩。

*

燕京大学军训整整半个月,乔御就在医院待了半个月。

横竖在医院是vip病房,一人一间,跟宾馆似的,住着比宿舍舒服。

这期间,自称医学院学生的群承光来过一次。

这人脸看着挺年轻,有一头栗色卷发,说两句话就开始笑,两边脸颊都有浅浅的梨窝。

乔御当时并没有彻底昏迷,因此对群承光稍微有些印象。

“我爷爷有心血管疾病,所以我从医生那里学了很多急救措施。”群承光随手从果篮里拿出个山竹,自己剥开皮咬了一口,“不过我不是学医的,当时情况比较紧急才这么说,免得其他人不听指挥。我是数学院的,家在江淮市,身高178,体重135,喜欢唱、跳、rap和三文鱼刺身……”

群承光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乔御毫不怀疑,再给点时间,对方能把自己的银行卡密码都说出来。

乔御赶在开学的前夕办好了出院手续。

从燕医三院到学校就两条街的路,宋天宇非要开车送他,并且振振有词:“最近燕京这么热,万一你热晕了怎么办?”

乔御拗不过他,只好坐上了迈巴赫。

宋天宇高中毕业后就考了驾照,虽然不是第一次开车上路,但是行车却十分谨慎,主要是怕乔御晕车。

好好一辆迈巴赫,开得跟电动三轮的速度差不多,气得后面的司机狂摁喇叭,摇下车窗操着一口流利的川渝话怒骂:“前面那辆迈巴赫哪门回事吗?不要以为你开个迈巴赫就洋芬完了!”

宋天宇置若罔闻,苦口婆心地对乔御道:“你以后不要熬夜了,对心脏不好。”

乔御说:“我作息很好,从不熬夜。”

“是吗?你当初在我家睡,半夜2点都还要偷偷爬起来写作业。”

看到你们这些虚伪的学霸就烦!

乔御:“……”

这种事情大可不必记得。

幸好,手机骤然响起的提示音恰好让乔御可以忽视这个话题。

他低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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