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洲和郁晓爽都是除夕前一天才回来。过完年才找我玩。远山要和弟弟一起去他同学家。我就带着远鹏一起去找郝建洲和郁晓爽。见面后,他们都很惊讶我把邢远鹏哥俩带回来过年。
郁晓爽一直别有深意的看着我笑。我拿眼瞪她。我们四个吃完火锅,逛了街。往回走时,郝建洲拉我走在最后,问我:“不是答应我不谈恋爱的吗?你不考研了?”
我说:俩家里没什么亲人,我就带他们回来过年了。你跟郁晓爽真烦人。研我肯定得考,而且肯定能考上!你就放心吧。”
郝建洲说:“那你喜欢他吗?”
我说:“郝建洲,你今天很反常呀,我现在没时间,也没心情,更没准备再喜欢一个人。不要再问我了。”
郁晓爽回头冲我们俩喊道:“你们兄妹说什么悄悄话呢?小薇,快看,烟花!”她指着天空。
我看着天上的烟花,想知道黄先生是不是也在某个地方跟我一起看着这场烟花秀。
转眼初八了,郁晓爽上班,郝建洲归队。我和远鹏送走他们。
我们在家又待了一周,三人也开车回了j市。
到了学校我收拾好东西,就去了夜有星,在车上邢远鹏跟我说走场歌手还没休完假,我觉得这个走场歌手真是任性。我坐了一天的车,晚上还得去唱歌。
到了后台,小李已经准备好伴奏,我想看看今天人多不多,就从后台探出头往外看,只是匆匆的一眼,可我就是看到了,我看到吧台中间坐着一个人——黄先生。头发长了一些,穿着长款的黑色风衣,弓着背坐在高脚凳上,左手夹着一支烟,右手捏着台上的酒杯。他变了,变得有些陌生,但是又很熟悉,是颓废的味道。我生气自己为什么还是能一眼就看见他。
扭头跟小李说:“我今天能不能不唱了。”
小李着急地说:“啊?郑老师,那今晚怎么办呢?我怎么跟老板交代呀。”
看到他这样,我只好说:“算了。我唱吧。”心想该来的总是要来,逃避不了。
我上了台,掌声响起,我却看到黄先生正扭头跟一个挺漂亮的女生互留电话,那个女生想抓他捏着杯子的手,他闪开了。我摇摇头,强迫自己把视线从黄先生那收回来。
冲台下观众点了下头,然后示意小李开始。第一首歌是《我只在乎你》。音乐响起,我又不自觉的看向黄先生那里,他还没有回过头来。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黄先生立刻回头看向我,是的,我只唱了一句,他就听出来是我唱的,就像我只一眼就能看到他一样。我不想看他,但是会不自觉对视,于是闭上了眼睛。
“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一曲终了,掌声响起,我睁开眼睛,又与黄先生对视了。我收回视线,向台下观众点头致谢后下了台。
休息了十几分钟,接着是第二首,第三首,第四首,黄先生的视线再也没有离开过我。
巧合的是最后一首是《big
big
rld》,我也不知道会遇到黄先生,如果知道,我就不会选唱这一首。有些事情是天定的吗?
i’
big
big
girl,
a
big
big
rld
我是一个坚强的女孩,生存在这无限大的世界里。
it’
a
big
big
t
if
you
leave
当你离我而远去,我再没有选择坚强的理由。
but
i
do
do
feel
too
too
iss
you
ih…
我真的感觉自己好想好想你……
我是真的很不喜欢这一语成谶的感觉。唱完歌,我跟小李说了声,就从后台直接走出了夜有星。可是还是没有躲过黄先生。他就在不远处等着我。
我想把他当成陌生人,从他身侧走过时,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那里的疤痕他摸不到,也看不见。我说:“放开我。”
黄先生说:“你为什么要到酒吧卖唱!”
我动了动胳膊,他反而抓得更紧。
我生气地说:“你也接受了这么多年的教育,所以请你尊重每一个职业和从业人员!还有,你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事情。放开我。”
黄先生皱眉盯着我。
这时邢远鹏追了出来,大喊一声:“放开她,警告你不要在这闹事。”说着跑到了我旁边。
黄先生松开我,眼睛依然盯着我。
我转头对邢远鹏说:“远鹏,送我回学校吧。”
邢远鹏说:“好,走吧。”
我看都没再看黄先生一眼。
晚上我打算休息的时候,郁晓爽打来电话:“小薇,黄锦山那玩意刚才给我打电话,问我你为什么在酒吧卖唱,靠,我真想一巴掌呼死他。你们遇见了?”
我说:“嗯。他回来了。”
郁晓爽:“这个玩意儿还回来干什么?我跟他说你才不跟他一样混蛋,我一气之下就把你当家教,帮忙唱歌的事情都跟他说了。”
我说:“以后不要搭理他了,见面也当不认识吧。”
郁晓爽说:“行,不过感觉他还是那么关心你。”
我说:“我不想再提他了。”
郁晓爽说:“那行,我们不提他了以后。”
挂了电话,我脑子里都是黄先生紧紧抓着我的手腕质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