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心地朝家走去。知道黄先生还在意我,天天在楼下等我。可是他什么时候能过了他心里那道坎儿呢?
进了家门,我妈问我:“跑哪去了?手机都不拿。聚云担心你一天。”
我说:“出去随便走走,忘了带手机了,有啥好担心嘛。”
我妈:“你没听说,这几天有青年天天在这附近转悠,挺危险的。”
我一听就笑了。
我妈说:“你这孩子还笑,聚云就怕你出事,去外面找你去了。”
我说:“啊?我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
我进屋拿了手机给周聚云打过去:“聚云,我已经到家了,你快回来吧。”
周聚云说:“嗯,我马上回去,啊。噗嗤。”
“喂,聚云,你怎么了?回答呀。”我急着问。
“妈,聚云出事了。”我急着喊。
我们一家人立刻都出去找周聚云,在不远处的路口我看到了他。他捂着后脖颈,蹲在地上,我忙跑过去。“聚云,你没事吧?”我急切地问着。
“小薇,我脖子可能断了我要是死了,你会记住我吗?”他看着我说。
“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不能死的。我们去医院。”我说着就要哭了。
“傻姑娘,为了你我也不要死我还没跟你处够呢别哭”他笑着说。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笑,快起来,我们去医院。”我说着去扶他。这时爸妈也赶过来了。
周聚云说:“我在路上被人袭击,钱包被抢走了。”
我爸赶紧去开车,带我们去了医院,医生帮周聚云查看了后脖颈,没有大问题,只是有些挫伤。需要擦药。
回到家,我就帮周聚云擦药。心想原来街上真的有坏人转悠,不是黄先生。只有今天这一次而已。我又想多了。
接下来一个星期我都尽心地扮演着小护士的角色,给周聚云擦药,给周聚云端茶倒水的。
周聚云说长这么第一次觉得受伤也挺幸福。
一周很快就到了,周聚云的脖子也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他还是耍赖要我给他擦药。我们订了飞机票,一起飞回了广州。
周聚云以擦药为名非让我暂时先住他家,等伤完全好了再走。想到他是为了出去找我才受的伤,我只好顺了他的意。
那几天晚上在家没什么事,有次我就想恶搞一下周聚云,就下载了一部恐怖片给他看,刚开始看,他还振振有词的用医学原理分析影片的不合理之处,越往后看就越害怕。缩到我后面不敢出来看。
我笑话他胆小,他说他是被电影恶心着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忽然又想起了黄先生也怕看恐怖片的事情,他也是缩到我后面不敢看。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很快这个学期就要过去了。学期末时,我接到于晓爽电话:“小薇,你知道吗?黄先家生产的金属配件竞标成功了,马上要跟我们公司签约,成为长期配件供应商了。”
我说:“这家伙好像还单身,我们公司很多小姑娘都瞄上他了呢。”
我说:“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是我的我也不强求。我只希望他一切顺利。”
郁晓爽说:“你倒是一派看破红尘的语气,真的这么大度?”
我说:“我哪有看破红尘,只是他还没心里那道坎儿,我也没办法呀。过年的时候,我去找过他,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我怕他又说伤我的话。”
郁晓爽说:“他就是混蛋。遇到好的你就嫁了吧,别等了。”
我说:“我有那么恨嫁吗?倒是你,什么时候嫁?”
郁晓爽说:“打算年底订婚先。”
我说:“还有半年,年底,大家都在,正好呀。”
郁晓爽说:“嗯,到时候谁不来我削了谁!”我哈哈的笑了。
挂了电话,我在脑海中想象着黄先生在工厂指挥经营的样子,想象着他准备竞标资料的样子,想象着他侃侃而谈宣讲的样子,想象着他竞标成功开心的样子。这里面没有我。
暑假马上来临了,我既想回去又怕回去。我想回去看看黄先生,但我又不想看到他冷漠的眼神。就在我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回去时,郁晓爽的电话又来了。
“小薇,你知道吗?我们公司对黄先生做背调的时候,查了他的家庭情况。我刚去原料采购部老大那无意见看到了黄先生的背调。家庭情况上写着他姐姐在咱们市精神病医院做治疗,他父亲、继母在工厂做着相关的工作。也就是说,他姐姐已经不是你们的障碍了,他家也没什么问题了。小薇,你们现在可以回到以前呀。”郁晓爽兴奋地说着。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急切地问着。
“我们公司做的背调能出什么问题?”你放心好了。
挂了电话,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得很快。脑子飞速的旋转着。
黄先生家里没有问题了,我们也没什么障碍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呢?为什么黄先生不来找我?过年的时候他去找了我,没看见我。也许他就是想找我说这些事情,想来问我还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的吧。他不知道我的电话号码了,我换了电话号码。他可以给我qq留言呀。不对,黄先生做什么事都一定要做准备的。他不会简单的在qq给我留言的。他一定是等我暑假回家再行动。
我立刻决定回家,订上机票,让徐颖帮我请假。直接飞回了家。
下了飞机,我拨了黄先生的电话,他没换号码,还是那个。通了。
“喂,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