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真,真没想到,如今居然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师师竭力掩饰着自己的内心,“将来如何呢?我,我这心里没着没落的,还真有点怕呢!”
“此事确实关系重大,一着不慎,也许就有亡国之忧!”
“那四厢觉得辽国必亡吗?我们非要跟辽国刀兵相见吗?”师师悚然道。
刘錡思忖了一会儿,缓缓道:“以眼下情形看,如果咱们与金国合力攻辽,必欲将其置之死地,则辽国恐怕是必亡的!不过其中回旋余地甚大,于我们而言,辽自然非必亡才罢,只要他们能够将燕云故地让与我们,就是宋辽联合抗金,也是可以商量的!”
“那四厢觉得辽人会拱手让出燕云吗?”
“很难!所以刀兵总是要动一动的,燕云既是我华夏故地,又是我华夏门户,生为宋人,若是能有幸夺回燕云,那祖坟上必定是冒了青烟儿的!”刘錡腆然一笑,“不瞒姑娘说,最近我都开始蠢蠢欲动了,夜里经常梦到金戈铁马、鼓角争鸣!”
师师沉默了好半晌,方道:“四厢的意思我听明白了,如今就算咱们大宋袖手旁观,将来也难免会遭到那金国觊觎,与其作壁上观,不如伺机而动,尤其是要拿下燕云要害之地!”
“对,就是这个意思!只是如今朝政日非,咱们这位官家又整日心不在焉,若是举措有所失当,恐怕会弄巧成拙!”
“那四厢今日来寻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刘錡便把幽云十六州的事情及马扩的事情说与师师知道了,以便她能够在徽宗面前婉转表达,师师自然无有不应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