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过于慌张,庆幸的是黄空空有了消息,虽然是萧然传给她的,但她还是打算去一趟。
给暗卫说了去向,就带着一部分人快步去了风赛赌坊。
萧然很热情地欢迎她进来,只是李伊却顿了一下——他瘦了。
“伊伊,坐吧!”
“嗯!黄空空他……”
萧然不等她说完,就解释道,“这件事是我的错,只是你要相信我,我和赵肃是合作关系,黄空空我也只是商业竞争把他比下去的,并没有做什么不合法的事情。”
“只是不合法的事常有。”李伊冷笑,脑海里浮现的是那惨死的暗卫的尸首。
“伊伊,你怎么了?”他察觉到她心中的哀伤,自己的心也像刀绞般,刻骨铭心。
“无事,正道永存,咱们要相信!”她喝了口茶,心情平复了许多,“黄空空现在在哪?”
“已经在路上,我的人护他回来。”
“我让耳朵去帮你。”
“你不相信我?”
“没有。”李伊没有再执着这个话题,“他的家人呢?”
萧然沉默,李伊也没有多问,只是好久才开口,“别把他再交给赵肃了。”
萧然点了点头,果然,她已经知道,黄空空从始至终都在赵肃的手上。
“既然没事,那就告辞了。”
“再坐会儿吧!”
“不了,还有,我是丞相夫人。”
萧然没有说话,只是目送着她离开,丞相夫人又如何?他会介意这个?
直到看不到身影,他才垂下眸子想黄空空的事,丢些利润他倒是无所谓,但赵肃所作所为,他还真不敢苟同。他思索着,全然没有注意到藏在角落里那个笑地格外骇人的脸。
街上熙熙攘攘,她却没有什么心情,赵肃把人藏得很严,李耳也没有查到线索,反倒被他耍得团团转。黄空空不知道会受什么伤,一想到这,失踪的家人还没有找到,她心头一滞,一股无力感充斥着,让她的步伐有些慌乱。
萧然跟在后面,直到看到她安全回家,才放心了下来。他知道,现在她的心一定非常乱,这个时候她宁愿受伤的是自己,也不愿意接受这未知的等待。
慕容熙神色好了许多,现在终于可以出来走走,两人寒暄了几句,发现气氛有些尴尬,也就不欢而散了。但李伊其实已经不在意这些了,她相信李耳,只要对方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她绝对不会找麻烦。
怏怏回了院子,才发现那片桃林粉嫩嫩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朝那走。
桃花未全开,大都裹着花骨朵,偶尔能看到一两朵,准备大力舒展,倾情绽放。
被这感染,她思绪清明了许多,春色尚好,未来未知,但有无限可能,她要做的,便是好好活着,与那些不怀好意的抗争到底。她舒了口气,准备往房间走。
一转身就看到了李耳,李伊心头一颤,奔向他怀里,“他的家人……”
“我找到了踪迹,他们还有命,赵肃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黄空空。”
李伊抬起眸子,眼睛闪亮,“知道他们的位置吗?”
“嗯,还有一群铁匠,全回民也在那,倘若能抓到他,赵肃造假币的证据就多了一件。”
“这样啊!我跟你一起。”她知道这么重要的事他一定会去。
李耳不愿她冒险,“你有更重要的事。”
“噢?”
“最近有一批军火秘密运进京城,姚三在查这场走私案,你去和他一起看看。”
李伊脸都跨下了,这是个什么大事?跟了姚三那厮好几次,被他保护的什么都没看到,她皱着眉头,怏怏离开。
李耳目光随着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安慰,“伊伊,你有更大的用处,这种小事只会看到血腥,还不如不见得好。”
“知道了。”她摆了摆手,若有所思:其实虽然只当过一年夫子,但确实有了一定的地位,拉拢学生也帮了李耳不少,可她,就是想去看看,看看他另一面的生活。
看她不理自己,李耳最终还是妥协了,“算了,我带你一起。”
“说好了噢~”李伊停下步子,一脸郑重地看他。
“嗯!”
“相公真棒。”她一个飞吻走过,就快步离开了。
李耳无奈,突然有些吃黄空空的醋了。
夜色正浓,李耳推开门,卷着寒意略显疲惫。
李伊挑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又投入了工作之中——她在缝一件单衣,给他。
“干什么呢?”他坐在她面前,给自己倒了杯茶。
“缝衣服。”她说着,花纹的一脚已经显现了出来。
李耳一顿,喝茶压住了心里的狂风骤雨,“缝这个干什么,眼睛不累?”
“你说呢?”李伊睨了他一眼,“那件披风我烧了,春天也来了。”
说完她就后悔了,不是已经决定不提这件事了,怎么就控制不住呢?
“那我还没穿多久呢!”李耳默默低着头,想着自己哪里做错了,那披风他当宝贝似的放柜子里,一直都没舍得穿。
“是啊!都放库房存着呢?”
“什么?”李耳一听,快步走到了衣柜旁,才发现自己妻子做的披风早就消失不见。
李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那天她修好后就直接将东西放在了床头便去上课了,也没问他具体放哪,“我们的房间进贼了?”
“发生了什么?我一直在这里放着。”
“还不是那披风到了慕容熙手里,我看到了,就给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