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没一会儿。”
“学会谎话连篇了。”莫兼拧他的脸,肉皮也是冰凉。
“我兴奋得睡不着就过来等你。”季莫申凑过来亲了亲莫兼的脸“一路辛苦了。”
莫兼眼眶子有点热,他垂下头“手伤了也不知道上药。”
“没事儿,春天就好了。”季莫申满不在乎,营里男人谁不是这样。
“你还记得自己是太子爷么?”莫兼气得拍他。
“细皮嫩肉的太子爷能让谁效忠呢?”季莫申很满意他现在,铁铮铮的男子汉。
莫兼瞅着季莫申发愁,怎么就看着这张英气勃勃的脸那么不顺眼呢。
一行人告别,继续上路,陆守航突然被童念晚夺了手里的书,陆守航拖着腮笑瞧着童念晚“何事?讲。”
“没事。”童念晚正要把书扔到柜顶上,陆守航微觑眼睛,表情凉了下来,童念晚挑眉“好笑地扬了扬书“我扔了你会怎样。”
陆守航叹气“自然不会怎样。我又打不过你。”
“你知道就好。”不过童念晚也没乱扔,将书扔进柜子里锁了起来,盘不能说坐到陆守航身边“你看书,就不顾我无不无聊。”
“你会么?”
“当然。你一个大活人杵这里却不跟我说话,跟我一个人呆着有什么区别。”童念晚抓住陆守航鬼鬼祟祟伸过来的手“你以为我还会再跟你客气。”直接将陆守航的手折弯了,骨头作响,陆守航脸上竟是纹丝不动。
“不疼嘛?”童念晚不免好奇,他这一次真没收力。
“疼,但忍得住。”陆守航抽回手掰了掰
“你就不能张口求饶?”童念晚撇了陆守航一眼
“不能。”
“跟我炫耀你骨头硬,气节高?”
陆守航拿出他们削果皮的匕首,张开五指的手放平在桌上“玩一局。”
“换个玩法。”童念晚拿过匕首,撩了撩眼皮“我没玩过,你可当心了。”
陆守航神情温柔地轻笑“我信你。”
童念晚耳尖一红,拿起匕首在陆守航指间穿梭,每一刀都贴着陆守航的皮肤却毫发无伤,末了童念晚假装气愤“你运气真好。”
“不如削一根送你戴脖子上。”陆守航刚握上刀。
童念晚一把就夺了“胡说八道什么。”陆守航的话难辨是否是玩笑。
陆守航捏起他下巴转向自己“心疼了?”眼中腾起笑意
童念晚定定地凝望着他“我怕你真削。难道你都没有痛觉的?”
陆守航拥他入怀“我是人。”童念晚笑亏“能忍的狠人。”
陆守航将童念晚的手摊开在桌上,拿起匕首漫不经心地笑说“该你了。”
童念晚索不能说闭上眼“赶紧的。”
须臾童念晚睁开眼“你怎么没戳?”
陆守航啃在他脖子上“舍不得。”细密的不能说不停歇地落在童念晚的脖颈上,童念晚痒得难耐推开了陆守航,坐到一旁“这局算你输。”
陆守航收起匕首“嗯,想罚我什么。”
“听我讲未完的故事。”童念晚坏笑
“换一个惩罚。”陆守航提议
“没门。”
陆守航无奈地颔首,提起茶壶斟满茶“你的fēng_liú韵事,我洗耳恭听,说吧。”
“上次我说到哪儿了?”
“玛依努尔?”
“嗯。”
“我不记得了。”陆守航慢条斯理喝口茶
“无妨,那就从头讲起。”童念晚笑得一脸贱相。
“你救了她的部落。”陆守航提示
童念晚笑亏了陆守航一眼“这就是你冷落我的下场。”
“我这人不贪心,不像某个人得寸进尺。”童念晚把陆守航的手收回来压在自己头下枕着“那场大雨过后,我借了匹马去查看遭遇灾难的动物生灵。能施救的尽量施救,实在救不起来的也只能让它们安歇于大地了,你可见过猎隼?”童念晚抬眼问陆守航
“书上见过。”
“我遇到了那么一家,母隼为了保护小隼死了,公的在我救起小隼之后,撞了山崖自戕在母隼身边,隼这一生只认定一个伴侣,忠贞不二,一方死另一方绝不独活,挺让人唏嘘地,那公隼死前把母隼护在了羽翼之下,断气了。”
陆守航轻抚童念晚的脸“显然你当时只是嘴上动容而已。”
“别污蔑我,我这辈子也只跟你一个人过而已,不过你说不准上辈子是只猎隼。”童念晚笑眯着眼打趣。
“嗯,你上辈子就是那只母的。”
“滚,就知道消遣我。”
“你把幼隼送给了玛依努尔。”
“嗯。”童念晚眼睛亮了亮,进而获得了玛依努尔一个无比热情的拥抱,直接都把他扑倒在地了,要说他当时没花花肠子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他终究没有做什么,只是善意提醒玛依努尔,差不多该从他身上起来了,怎么着,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结果被玛依努尔甩了个耳光,他都憋屈死了,哪个正常男人被美人扑倒,不得起反应。
“陆守航要是一个绝世大美人扑倒你,你真的能一点都没感觉?”
陆守航勾唇一笑“没有。”
“骗鬼吧你。正常男人…
“要是你扑倒我,绝对会。”陆守航不由分说亲在童念晚嘴上堵断了他的话。
陆守航握起他的手亲在手臂上“说吧。”
童念晚仰躺着,惆怅了一句“她应该是喜欢我的吧。”
“不一定。”
“为什么?”
“不想回答这么无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