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庄园外面又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被马丽丽的人给抓了起来,在他们身上搜到有火石之类的东西。抓了之后招了是献王找的人。我怕即刻挪动你,他会起疑心,就悄悄的增加了人手。超儿也说了,你在孕中最忌多思多虑,心情畅快才是保胎根本。”

“那你最后来这一下直接给我带沟里了呗!你这人!好歹,真是!能不能不离不弃?!”

“好好好,不离不弃不离不弃。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了。”

“思虑什么?”

“就是我没想好,我错了。往后,往后我一定知无不言,不欺不瞒好不好?”陆守航看他还算真诚,心总算是放下了,又听他给解释最近种种,以及和慧王被扣在宫里,只是皇帝的缓兵之计用来迷惑朝臣和献王,陆守航听完才算放下心来,沉沉睡去。以致于张超来搭过脉他都没有醒。

这样一来,证据确凿,皇帝的心算是定了,下令由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三司会审主持重新彻查青鸾旧案。朝野上下风声鹤唳,荣王自请协助调查,被皇帝甩了脸,以牵扯皇族宗亲为由拒绝了。

慧王也奉命派人一南一北的去接重要证人余笛和宁吉上师。宁吉上师不日便安稳的在蒙古使馆等候上堂。倒是余笛上京路上受了两次伏击一次投毒,路程实在险阻,若不是童念晚一路护送怕是朝不保夕,到了京城便挪到了宁王府养伤。

“余大人,哎,别起来。就来看看你怎么样了。”陆守航挺着五个多月的大肚子走了进来,倚着凳子坐下。

“多谢王妃大人收留,微臣好多了。明日就是上堂作证,微臣定当知无不言一定还师父还六王爷等的清白。”

“嗯,蔡蔡!来,进来。”张丽丽今日正从庄园过城里采买回府里给陆守航回话的时候就被叫过来了。余笛看着这个身量欣长一袭白衣的男子,眉宇间竟有些蔡尚书的影子,心里大约也猜出是蔡尚书的遗子。

“你,你父亲,是谁?”余笛一激动,张丽丽刚一走到床边还没问候呢,就被人拉着手仔细端详。

“我父亲是蔡镶。”

“好孩子,你受苦了。”见了张丽丽手臂上的官奴刺青,余笛眼泪都下来了。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我知道,知道是您,为我家鸣不白之冤。张丽丽无以为报甘愿”

“叫我哥就好,当年我差点就是你姐夫了。师父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这都是应该的。况且负屈含冤,我就是拼劲一身本事,都要报这个恩情。”

“大人哥!”二人抱头痛哭,受苦十余载,总算是拨开云雾见天日守得云开见月明。

慧王跟着刑部的人在户部尚书家搜到了十余年来贪污的罪证和一枚刻着蔡镶字样的金印。那户部尚书一开始说那金印是以前蔡尚书留在自己处的,但余笛作为证人佐证蔡大人为了防人伪造是特意在自己的金印上磕掉了一个角的,这枚金印四角齐全可见是伪造之物。

且蔡尚书是谨小慎微之人,贴身使用的金印不可能随便留在同僚家中。铁证如山面前户部尚书也熬不住拷问提审没几天就将贪腐之事和青鸾旧案供述了。当年是他帮助四王爷献王冒用蔡尚书的名义勾结蒙古马哈木意图割让西起瓜州东至银川的大片土地作为帮助他夺位的报酬。

证词一出朝野哗然,皇帝立时就着人封了四王爷的府邸,一干人等下狱候审。本来献王还嘴硬,大呼冤枉铁骨铮铮不肯认罪,但不消几日突然就认罪了。

说是当年自己和六王爷雍王争出征蒙古的主帅之位。雍王得皇上重用,自己便起了妒忌之心。认为只要有六王爷就没有他的生存之地。于是心生怨怼在当年六王爷府里安插了人手,又冒充同六王爷亲密的蔡尚书名义勾结蒙古垢陷六王爷,之后找了人去都察院告发雍王。

四王爷突然认罪让人疑心,慧王在宁王府吃饭的时候提了一嘴,但是转头又说既然已经认了其实心里隐约也觉得不对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陆守航留了个心眼,没有去大理寺那些人面前问,悄悄打发人去问,回来报说荣王府的小厮曾经去刑部大狱送过几次饭和东西。看童念晚面色不好,知道自己不便说什么,就悄悄的在一旁给人煨奶茶。突然背上一暖,童念晚从后面环上来,他拍拍人的手算作一丝安慰。

皇帝知道后久久不能平静,气得一度昏死过去,醒来便要见献王。红墙琉璃瓦,这四方城里的天灰蒙蒙的,怕是再无日子见了。献王步伐沉稳的跟在押解他的官兵身后,进了勤政殿就看见自己大哥在座上小憩。

他跪下去,内侍在皇帝耳边轻轻提醒便退了出去。整个殿中只燃着淡淡的玉兰香,那是从前他母妃宫里最常燃的气味。安静地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二人相对无言。

大约过了很久吧,“为什么?”皇帝的声音很沉,就像正殿的编钟。

“臣无话可说。”献王面无表情,他很累了,不愿意再装了。

“那是你同胞的弟弟啊!你怎么,怎么能”提起六弟弟雍王,他满心悔恨,这几日昏睡中都是当年雍王不肯伏法,望着自己的眼神中的无奈、不舍与绝望。

他该有多失望呢?对自己这个最要好的哥哥,也是说杀就杀了。还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女信任的朝臣挚友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他该有多悲该有多痛。

“我既与他同胞,他事事都不如我。武不及我,文亦难登大雅之堂。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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