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三月,双方达成协议。蒙古六部归顺帝国称臣,蒙人退回原先的边界生活,帝国与蒙古诸部陆续恢复边市开放。自此童念晚收复草原,战功赫赫,班师回朝。
帝国大捷,皇帝寿辰前得了此消息,小雪这日又下了好大一场雪。瑞雪兆丰年,想是上天眷顾高兴得大赦天下。蒙古使馆前的兵马被撤走,马丽丽调回羽林军,张丽丽等还在大狱的一众宁王府仆从也悉数放回。
车马晃了一个多月,进城时百姓列队欢迎,队伍好不热闹。童念晚去西郊大营交了兵马,正好遇上方大统领在西郊大营换防,方大统领见了陆守航感慨人壮实了,整个人精神头也不一样了,只是见了他身上的伤一阵心疼,嘴上不好意思说,混说陆守航这样怕不是童念晚要心疼了。童念晚于是向陆守航打趣:“怕不是好事将近咯,提前恭喜啦,子棋。”直把人臊的脸红耳热。
然后再把陆守航送回府里。分离进两年再见面众人皆是眼泪,和恒姐、玉漱、庆泽等哭了一会子,陆守航作势要给众人跪下请罪被人左右架着扶起。
前后不见蔡蔡,正要问,就见得人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见了他,拐棍都丢了扑过去。陆守航赶紧迎上去搂着,二人又是一番抱头痛哭。
“你这腿,怎么就都怪我!都是我!!!”
“守航哥,这不怪你的。没坏,只是还在养伤,超儿说了,要勤练,多走几步,慢慢的就将养好了,不妨事的,我没事。你别自责了。”
“是啊,如今一切都好了。我们都回来了,没折一个人。如今王爷又班师回朝,是天大的喜事,好日子,都不哭了,啊~”恒姐一边抹眼泪一边劝慰。又差人赶紧伺候童念晚更衣进宫。童念晚挥挥手没有更衣,而是直接穿着铠甲就上马去了。
正是早朝议事,听得殿外太监的通传,皇帝喜得赶紧着人快传。童念晚风尘仆仆进殿中,行步之间脚下生风。
“儿臣童念晚,回朝复命,拜见父皇。”
“好!好的很,快起快起。你此次收复蒙古六部,解决了我朝北境之患,了了多年的忧虑。大功一件!说,有什么想要的,都可允你。”
“儿臣为国朝,鞠躬尽瘁,万死不辞。实在不敢邀功,何况儿臣夫君情况紧急擅自离京,请父皇恕罪。”
“不妨,他也是为着帝国和他族人才一时糊涂急不择途。此次收复蒙古想必也是有他一份功劳,我奖赏还来不及呢,怎会怪罪。说吧,有什么想要的?”
“那么,儿臣恳求父皇,”童念晚又跪下拢着手。
“请父皇重查当年青鸾案。”青鸾案三个字自他嘴里说出,满朝文武一片哗然。皇帝先是一愣,随即眉头就皱了起来。
“你说什么?”
“儿臣恳请父皇重查当年青鸾案。儿臣此去蒙古调查使节中毒一事,经凶手招认是因十六年前青鸾案而起。儿臣发现此案疑点重重,疑有冤情。故恳请父皇允准儿臣”
“闭嘴!此事十六年前早已是证据确凿,板上钉钉。谈何冤情?!”
“父皇!”
“你即说有冤便是质疑当年的主审以及朕的偏信则暗,不辨是非了?”
“儿臣不敢,只是”
“罢了,此事不得再议,今日若无事,大家都散了吧。”皇帝面色不爽截了话头,狠狠瞪了童念晚一眼便拂袖走了。童念晚依旧跪在殿下一动不动,要不是皇贵妃身边的贴身太监去请怕是要一直跪着不起身了。
“傻孩子,凯旋而归的好日子你冒失鬼似的去触你父亲的霉头,不怪他从小不喜欢你,真是一点眼力见儿的都没有。”皇贵妃气得直戳这个呆儿子的额头。
看着他黑了也壮了但还是小孩子模样的杵在原地听她的训,仿佛只是出城去疯玩了一下午才回来的样子,而不是脑袋别在裤腰上,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好几年。转眼间孩子就长大了,也有谋划了。
平的惹出她不少眼泪来,扑簌簌的掉。童念晚见了赶紧慌里慌张的拿了宫女递来的帕子帮皇贵妃擦,贵妃拍开他的手,又搂了搂许久不见的孩子,才收起眼泪来。
二人说了不少体己话,童念晚将青鸾案的细节又说给皇贵妃听,贵妃只是颔首良久不语。
“这事得从长计议,你六皇叔是你父亲最近的兄弟,当时因着这个事你父亲落下了心病才变得如今这样。要翻查也不是全无可能,但一旦重查便是质疑他当年的决定了,若是真有冤情我,我也不知会如何收场。
你乖乖的,现在军功在身,他必是对你青眼有加的。实在不行,等以后,等你继承大统了,再查也不迟啊。现如今你就安安静静的,莫要再触你父亲的霉头了。啊?听话昂!”
在贵妃面前答应的好好的,跟着太监都要走到宫门口了,他思衬着既是父亲多年的心病又是答应了余笛的事,况且余笛在救陆守航的事情上确实出力不少,此事还关系蔡蔡,就凭着张丽丽那条伤腿也值得他为了人去求一求。于是转身又往勤政殿去。
宁王府里,直等到日将落,刚送走马丽丽,心中想着怎么童念晚还没回来,便着人去打听。回来说是童念晚提了青鸾案的事情惹得龙颜不悦,又不依不饶在勤政殿跪了大半下午。陆守航一惊,此事关系重大,回来的路上童念晚说了其中关窍,他也略知一二。
只是他没想到童念晚如此头铁,进宫第一日就贸生生的提着旧事。他又担心着近日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