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前天你闹着不见我,我就和他在前院比划呢,那时候说的。”
“你爹要知道,得记恨他一辈子。”
“他才不会呢,他两是面不和心和,当年我俩娘怀我们的时候他们还打趣说要给我两结亲呢。”
“哇,都多少久之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那不是因为当初说得你是个姑娘嘛。要我娶你也不是不行,留着做个侧室还能干干苦力。”
“不是吧!合着我这天天给你送吃送喝的就是个苦力?连个正房都捞不上?”看着陆守航真的严肃的计较起来,童念晚噗嗤一声笑出来,往他嘴里塞了个小麻花。
“行了行了,开玩笑的。你快回去吧,赶紧看书去,等考试过了,咱中秋一起逛灯会哈。”
“你说的,可不许匡我。”
“禀宁王,内廷司曹司长求见。”
“快让他进来。”
“见过宁王,见过李尚书。”
“不必拘礼,曹司长亲自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据我司暗桩线报,有一批西夏人可能在中秋节皇上出巡时行刺,特来禀报王爷和尚书,看看如何安排。”
“按照往年的规矩皇上还是辰时从宫内出发,由午门出,巳时至外大街接受百姓叩拜。午时往天坛祭礼原路返回,未时返回午门。会经过大街两次,若是在大街上遇袭,会导致百姓慌乱,到时候怕是会误伤。”
“那就按去年的巡防人员分布,再加一倍的人手,皇上近侍的人增加两倍人手。到时候我和马将军左右随侍,先这样安排,之后再随时联络。曹司长劳您多辛苦。”
“保卫京城,护卫皇上是臣等职责所在,王爷言重了。”
“马将军,这次也要烦你费心,近侍的人还得我们亲自去巡防营挑选。”
“当然当然,王爷言重,卑职责无旁贷。”
曹司长和李尚书因有要事提早回去了,马丽丽和童念晚又聊了好一会子公务,等回过神来天已擦黑。
童念晚留马丽丽用饭,马丽丽也没推脱,他喜欢和这个王爷共事,没架子不摆虚礼是个直爽人,加上两人年龄相仿志趣相投,席间连中秋之后休沐一起打马球都约好了。
入夜,童念晚和马丽丽还在书房商议,听得外面叩门。
“王爷,王妃派我来给您送夜宵。”
“进来吧。”
张丽丽推门进去,将小菜和点心从食盒里取出来细致地布好。童念晚和马丽丽一边聊一边往八角桌边坐下,五样清淡小菜、煎得金黄香脆的酥饼和冒着热气的馄饨汤让人食指大动。
张丽丽还在旁边绞了两张热帕子递给童念晚和马丽丽擦脸。
童念晚顺手就接了,马丽丽没被这么伺候过,被怼到脸上的帕子吓了一跳,逗得张丽丽笑了起来,马丽丽自知失礼也跟着笑起来。
童念晚看着笑得此起彼伏的两人,默默低头喝馄饨汤。
中秋节当日
鸡鸣时分,童念晚就得起身,陆守航一边伺候他穿衣一边叮嘱他注意安全,仔细当值,他们就像平常人家的夫夫一般。
童念晚看着陆守航为自己忙前忙后,还备好了热饭热菜,不由得盯着他发起呆来。
“你看着我干嘛,赶紧吃饭去。”
陆守航还是不太适应他这样深情地盯着自己瞧,又给他紧了紧腰带,意外看见了盔甲下一个白色金线边的香囊挂着,都不知道童念晚是什么时候偷偷挂上去的。
“你还带着呀。”陆守航感慨道。
“当然,这是你送我的第一样东西,于我是护身符一样的宝贝。”
“傻子,这就是个香囊。”陆守航摸摸童念晚的脸,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可爱呀。
童念晚嘴笨,接不上话,只好坐下开始吃饭。用过早膳,陆守航送他出门,一直送到王府门口。
“万事小心,和马将军相互照应着一定确保皇上安全,昂~”
“知道了,等我回来。”
“我等你。”陆守航看着童念晚疾驰的背影,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童念晚寅时到巡防营和马丽丽汇合,正好看着换防,清点好人手后卯时就带着人往午门外候着了。
辰时正点,皇上的銮驾准时从午门出,行至皇城外大街,文武百官早已队列整齐,迎接皇帝出巡。
皇帝巡视百官,一众百姓沿街排开浩浩荡荡的行礼叩首。一时间声势浩荡,响彻皇城。突然,从跪拜的百姓中杀出一个一身绿衣的匪徒,蒙着面缠着头,往童念晚处直杀向銮驾中的皇上。
童念晚反应过来抽出佩刀与匪徒厮杀起来。
“保护圣驾!!”一声呼喊,四周的羽林军纷纷抽出佩刀,只见一瞬间从百姓堆里登时出现三四十绿衣蒙面的刺客往銮驾上冲。
童念晚一边与匪徒们交手,一面叮嘱羽林军留活口。童念晚一时分神,只见一个匪徒一刀刺向他腰侧。他转身一避,好险!差点就被刺中腹部,但是一时间香料四散,里间的萨日朗花就跌落在混着鲜血的尘土里。
童念晚自顾不暇,那匪徒反手就把刀直直往銮驾里冲。只见銮驾里的人突然从袖间抽出一把短刀,利索的一划就在直接了结了匪徒。
童念晚反应过来也是一刀刺中匪徒的心脏,热血溅了他一身,那人当场倒在血泊之中。狠狠地盯着銮驾里皇帝装扮的人从銮驾上跳下来和匪徒们厮杀,死不瞑目。
很快局面就被控制住了,匪徒被活捉了十余人,死伤二十人,全部被押往刑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