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躺在白玉床上已经有好几天了,苍白的面孔上细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每移动一下身体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考验
此时除了灵梨之外其他食物都已经用尽,很久没有尝到咸的东西,白羽咂咂嘴,只觉得能淡出个鸟。这对于吃货来说简直比死亡更让人绝望!
不知道这房子里能不能找到盐之类的东西。她撑着一根木棍,疼得龇牙咧嘴地找,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一个碗状的东西,更别说调味品了。躺在枯树下发呆的时候,又觉得不远处的树后有一团黑影闪过。就在前天夜里,她起床上厕所的时候,迷迷糊糊间也曾见过类似的一团黑影,记得当时还吓的叫出了声,后来仔细想想还以为是自己痛得产生了幻觉。
白羽撑起棍子小心翼翼的向那棵巨树走去,树后面什么也没有,刚想走,那团巨大的黑影忽然从眼前闪过,这次她看清楚了,不是幻觉,定睛凝视,眼前的空气中甚至还有一丝细弱的黑雾正在慢慢消融
白羽蹒跚地追着那黑影掠去的方位,那是一处乱石丛。石缝中有清澈的山泉淅出,涓涓滴滴,汇成细小的清流在山岩中穿流不息。或许是水源的滋润,这清流附近的草木长得非常茂盛,其中一棵花树上开满了绚丽的粉色花朵。白羽抬手刚想摘下一朵,忽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一头扎进旁边的草丛里,只觉脚下一阵失重感传来,整个人来不及有所反应便坠进了一冰冷刺骨的石窟中。感受到身下传来的冰寒之气,白羽向下望去露出惊容。
身下是一口巨大透明的冰棺,散发着白雾的盖子斜斜的躺在一旁的地上,而她刚好坐在空荡荡的冰棺之中。
白羽心中打了一个激凌,连忙从棺中爬出来。这口冰棺像是曾经放置过尸体,纯净的棺底隐约还有几丝被冰封的血迹,除此之外,棺身上刻着一些神秘的花纹,线条古朴,和棺首放置的桌案花纹相似。案上供奉着一银光流转的牌位,上面简简单单用流金笔刻着“先夫龙珏”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写,不知这立牌者是懒还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份。
龙珏,他果然和这出云宗关系匪浅!白羽的手不知不觉轻轻抚上牌位,深深的一笔一画充满了历经岁月沧桑的悲恸。
当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出云宗被灭门,连龙珏这样的大能都死了,他老婆却能安稳无恙的居住在自己同样完好无缺的殿中,为他入殓立牌。之后这个女人又去了哪里?
世间还有其他修仙者存在吗?有的话都去了哪里?无数的疑问冲击着白羽的思维。她一边想,一边搜索着这里的一切,按道理来说,龙珏的尸身曾经在此安置,他说的那残缺玉简也有可能就在这里。
冰窟摆设非常简洁,除了高低起伏的冰柱,只有这硕大的冰棺和牌案。并没有花多长时间就找了个遍。这时胸口被牵扯了一下,巨烈的痛起来,白羽没挨住,两腿一软就跪伏在地上浑身直冒冷汗。就在这时,不经意的一憋让她发现了冰棺底下似乎有一些彩光透出。
她爬近了趴在地上一看,冰棺下垫着一些五彩斑斓的石头。非常奇怪,冰棺明明是透明的,但从上面望下去根本看不见这些彩石。
冰棺非常沉重,怎么撬都纹丝不动。白羽只好调动周身所有的木灵气,利用梨境中新长出的藤蔓将整个冰棺绑成了大粽子,一点点移开。坦露出的地面无数彩色棱形石头被摆成一个奇怪的形状。看上去非常诡异,像是某中阵法。
她不敢直接去动那些排列有序的石头,只是用棍子轻轻拨开其中一块彩石,然后谨慎的退到一旁。
想象中的万箭飞出并没有发生,石头们只是闪烁了一下便归于平常的光彩。白羽见这些棱形彩石挺漂亮的,便悉数收了起来,一共有一百零七颗,收拾完露出底下一块黑色巴掌大的石头,上面刻着北斗七星状的线条。她的指尖细细摩挲着那些线条,不知为何神思有些恍惚。
头顶似乎有风声传来,刚要抬头,一团巨大的黑影挟滚滚黑雾将她扇到两三米之外,根本来不及多作准备,那黑雾便又滚滚而至,锋利的前爪嘶的一声挥过,身上的冲锋衣化作无数碎片。低头一看,从肩膀到到脖子,四道淋漓的血痕正不断的涌出鲜血。
黑雾中探出一张哈着血腥之气的大嘴,森然利齿闪着白光向白羽的脖子咬来,刚要接触到皮肤,一根带着翠绿叶子的藤蔓如同一条灵活的绿蛇爬上了那四颗利刃般的巨齿。借着这几短短几秒的功夫白羽已经就地一滚,避开了这张血腥大嘴。不过情况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只见那长着翅膀的黑色老虎轻咬了两下,藤蔓便化为一地碎渣。黑虎浑身的雾气更沸腾了,它鄙夷的扭过脑袋准备一击结束这场无聊的狞猎。此时白羽心里慌成一团,她抬起脸,准备再次用飞藤术殊死一搏。谁料那黑虎转过身忽然不动了,就那样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人类,片刻间棕黄色的眼睛闪烁着莹莹的水泽。
它慢慢的走到白羽面前,望着她身上的血,低下头不安的用爪搓着地面,样子有些像做错事的小孩在大人面前等待挨训。
在这一刻白羽摸不清这巨大的动物下一步准备做什么,一时间也不敢盲目的向它发出攻击,怕更加激怒了它黑虎闷头踌躇了一会发出低沉的呜咽整个身体伏在地上似乎在等待受罚。白羽轻轻触碰了一下它蒸腾着黑雾的鬓毛,发现它的头伏的更低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