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一口正宗的美酒!”
嬴壮接过葫芦,拔开木塞,阵阵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小小的尝了一口:
“一口十金呀,这至尊醉仙人太勾人,光是酒香就馋死我哩。”
“是呀,酒烈抵寒,一口酒下肚,浑身热乎乎,寒冬也不会再怕,只不过最醇香的贵了点。”召子进微笑着点点头。
召子进举头望着如弯刀的新月,幽幽地叹息一声:“嬴将军,你怎么看华先生此人?”
嬴壮吧叽了几下,回味着酒香,醇香烈酒让他暖洋洋:“华先生?待人真诚、才华横溢,品行高尚,再美的词我不会了,爱秦之心更是没的说!”
“那么华先生对你呢?”
“还用说哩?对我对大秦的士兵,士兵的家人立长生牌也不为过!”嬴壮声带悔恨低沉地道。
“嬴壮呀,你有效忠于那个大家族么?”
“没有,我本是汉中一个山区的孩子,叫寒大壮,十四岁从军,后来跟着君上杀敌,因为斩杀敌首勇猛,被君上赐我姓嬴,后来加入鹰卫十多年升到了百将!”
“如果是说效忠,那么就是大秦国吧!”
“那么你觉得华先生这样的家主好不好?”召子进凝视着嬴壮的眼睛。
“说句心里话……”嬴壮左右扫了扫几眼,侧着眼朵听了听,只有晒麦场路口有几个暗哨在,石房间的士兵都打着呼噜入睡。
“如果让我选择效忠的家主,必定选择华先生……”嬴壮压低声音道。
“唔!嬴壮,不如……”召子进刚想说什么,嬴壮按住召子进的手臂,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说话。
吱呀~离几间石屋残旧的木门打开了,一个士兵睡眼朦胧走向晒麦场外围,站着好一会又回到石屋关上门。
“召先生,到前面去详谈!”嬴壮细声道。
“好!”
两人走到井田路口边,咻一声,树上突然跃下一个鹰卫,行了个军礼:“嬴头,有什么事吗?”
“没有,我和召先生去方便一下,去守好岗位。”
“是!嬴头!”说完嗖一声身影一闪,几下在树上不见。
嬴壮打了个手势,路边的暗哨没有再出现,两个人出了井田,上了一个小山坡。
坡上四面尽收眼底,万籁俱寂,没有半点声音,两人面向晒麦场坐在冰寒的大石头上。
各自灌了一口酒,嬴壮才开口:“召先生,队中有嬴氏死士,不得不小心呀!”
“嗯!看不出来你挺机敏的嘛!”召子进有些意外望着嬴壮。
“嘿嘿!召先生莫打趣我,这些都是我爷从小传授给我的打猎技巧罢了,不过我从中获益不少,在战场上多次凭着这些经验躲避过魏狗的冷箭,不然早就挂了!”
嬴壮面上再无半点平时的粗暴的形象,现在的他更像一条盘伏在草众中的猎豹,一旦发现目标就会如飞电般激射而出。
“好!好!好啊~”召子进轻拍着手掌,连声道好。
“那么你知道我想说什麽吗?”
“猜到了一些吧,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找上我?之前还没有执坚定执行先生的命令。”嬴壮对此是一头问号。
“就是因为这样才看上你,首先可以肯定不会是嬴氏死士,死士只会冷漠地执行命令,其次你是一个纯粹的士兵,悔恨交加又自尽说明你不会是个奸险之人,再加上你有统兵的经验,最重要原因你是个会感恩的人,所以看中了你。”
“你这算不算是武断?万一我是嬴氏向阳棋子呢?”嬴壮玩味看着召子进。
“就算你是密探之中的密探又能如何?华先生一没叛国,二有文武大功,就算国君知道了也不会下罪华先生,绝对不会因为招揽一个百将,而将大秦文坛擎天柱定罪,反而会说慧眼识人,所以怕什么呢?”召子进信心十足对嬴壮一一道来。
“召先生,按照华先生现在的财力招几百个门客并不难吧,你好像很着急招募人手?”
召子进用赞赏目光地看了嬴壮一眼,言怀忧虑:“岐山孟氏这桩事隐患甚多,我担心孟氏老世族会报复,一旦老世族出手,必定雷霆万钧,到时候仓促之中怕难以抵挡!”
嬴壮听到此时,呼吸声也跟着紧促,急声问道:“那怎么办?这样的事绝对不能让它发生!”
“所以我才着急呀,华先生虽然是才智过人,但始终还是年轻,有些事情他不会懂的,官场的豪门世族中的争斗历来是非一般黑暗,一个不留神就会灰飞烟灭,多少名臣武将、才干通天之人死于莫名之中!”
召子进对于这些争斗是十分了解清楚,他之前本身也是官场中的一员。
当然他所面对还只是一个小世族,像孟、西、白这三个超级老世族的势力是没法对比。
这些重量级别的老世族一旦决定出手,那种能量就算是国君也是头痛不已。
因为几百年三族通婚,其中的利益瓜葛相连,势力范围太广了,能不急吗?
“召先生,您说,怎么办吧,我嬴壮绝对不能让这些人毁了华先生,大道理我不是很懂,但当中的重要性是知道的,我这一百八十斤就交给华先生,生死与共!”
嬴壮右拳一击胸膛,言词十分坚定。
召子进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坐下:“此事体大,需尽快招募心腹之人,训练一批忠诚卫士,你有没有好人选?”
嬴壮拿过葫芦呷了一口烈酒,沉思了一会:“有三个人比较适合,一个叫大石头,一个叫小倔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