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其,你呢?”小三儿看着府中的采购部部长。
“公子,小人和仆人统计了大约三十多头母猪,小猪仔有七十多头,我见到公子的猪场并没有建造好,只是给钱下订了。只要建好,七天内可把县内所有的猪买下来放进场内饲养。”
“很好嘛,懂得用脑子做事,不错。”
“小叔,建好住所,就先建女红作坊,拿县内布匹和府中布匹去裁缝衣服,样式到时我会提供给你!今天就这样了,散了散了……”
月落太阳上岗,云雾却不给太阳面子,把它盖的死死。
清晨,分外寒冷!
连花山之下却一片热火朝天,人来人往,熙熙嚷嚷,号子声,刀斧砍木、削竹声,热闹非凡。
今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
四乡的农户就已经在路口等着。
登记过后也和其他人一起干活。
正午时分,当!当!当!三声铜锣声传来,村民陆续回到派发午食的牛皮帐篷前。
每个人都有五个热气晶腾,散发着浓郁的麦香,白白的食物,一口咬下去,松软香甜,味蕾让甜丝丝缠绕着,细细咀嚼不舍吞下。
吃完一个馒头,再扒了几口麦饭,麦饭放足了盐,虽然没有肉,但也吃的开心不已,平时盐那能放这样咸的?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饭吃完可以再来盛,但不可以浪费,一定要吃光,知道吗?”负责派食物的奴仆高声道。
“狗子,这个叫馒头的真好吃,又白又软又甜!”一个中年大叔捧着陶碗坐在泥土上。
“谁说不是哩,麦饭味道也很好吃,都两碗哇,木大叔,好想再吃一碗哩!”狗子低头猛吃。
木大叔吃完最后一个馒头,舒服的打了个饱嗝:“去装哇,我都第三碗,饱了,吃不下哩!”
“嗯嗯!这公子真的是善心人,有饭吃,有钱拿,木大叔,我算过啦,做半年可以有钱银娶小花哩!”
“嗯!努力点干活,我的乖女到时可以风光嫁人哩……”
“嗯嗯,我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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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丫她娘,真的没来错哩,你看,这麦饭的盐够我们煮好多天哇,还有这个白馒头,也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又香又甜哩……”
“大柱她娘,是的哩,都不舍得吃噢,我的小儿子如果在,有哪么多食物,给他一些也不会饿死了……”三丫她娘眼红红,想起了往事。
“哭甚哇?三丫头现在进入高门大户富贵人家,如果再有福气,让公子纳为妾室,那么你就幸福哇。”大柱她娘边扒拉着麦饭,边嘟囔囔。
“莫作笑哩,咱就一个农家贱户,人家客卿大人娶妾室起码都大户人家的小姐,怎可能找农家小丫头?莫说傻话哩……”三丫她娘白了她一眼。
“不奇怪哩,想当年大柱他爹那个傻样……”大柱她娘勾起陈年旧事吱吱喳喳说个不停。
“……”三丫她娘!
开发商小三儿在干什么呢?他在四处巡视他的地盘,左手中拿着一卷皮尺,右手拿着一卷羊皮卷,头上就差一个黄色的头盔,不然一个地产界大享妥妥哒!
“洒娑!洒娑!”的拉锯声吸引了他的目光,一个粗衣汉子满头大汉在锯着一条横梁巨木。
“这位大哥,停一下,把锯子给我看看。”小三儿瞧着他手上青铜手锯子,怎么拉了一会也不下去锯痕?
“哟,是公子呀,好的。”汉子拿出青铜锯子,递给了他。
小三儿接过来一看,轻叹一声,难怪不入木,还锯的满身大汗,原来锯齿状是一排直的,并没有开齿,犬牙交错状才可轻松入木。
特别是湿木材,不开齿,入木深一点拉动会夹锯,任你有霸王之力也休想动弹分亳!
“大哥,青铜手锯可以把锯齿分开两边吗?”
小三儿对青铜器的韧性不是很清楚,后世的钢锯拿个铁钳轻轻一用力就可以调整锯齿的开合度,大钢锯用久了要时常搓齿锋,还要调整开合,锯木出木屑才爽快,省力气。
按道理战国后期的青铜韧性是最巔峰的,据说有些青铜剑压了几千年一松开剑身居然还原挺直,而且有些青铜剑的锋利度硬度不输现代的高强度合金,实在令人对古人的冶金水平叹服不已!
“分开两边?应该可以吧,不过分开了可以锯木头麽?”
“试试看吧,拿铁锤来试下。”
“好的,公子。”大汉跑去拿了一个铁锤子。
小三儿把青铜锯斜放在木头边上,用铁锤轻轻一敲,当一声,咦,没事,韧性够强,难怪此时期的铁器具不盛行,没淬炼过的铁脆性大,连农具也很少用铁制,快断呀,农户消费不起。
当!当!当!一会儿就敲好了约45°角的锯路,拿着一块碎青砖头,在锯齿上打磨齿锋,一柱香的时间过后,一把闪着冷冷青芒的青铜锯新鲜出炉!
“来,这位大哥,试试看吧。”
汉子拿着寒光闪闪发亮的青铜锯子,心里很没底,怕试过不行得罪了贵公子。
但随着手中的新锯好象拉腐木一样,不一会就拉断了一条主梁,省了一半力气也不止,不由得欣喜万分:
“公子,你看,真的神了哟,几下子就锯断了,这下好了,又省力又快。”
“嗯!还不错,记住这锯齿要时不时调整好开口度,在第一齿和最后一齿拉一条布线,要均匀一点,看到齿锋两边不锋利就得打磨,知道了麼?”小三儿一一把这些要点手把手教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