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轶此时肩头上的浅淡牙印,他捏紧手指坐了起来。
沉默几许,阮渊最终离开床摸去了厕所。
花洒里的冷水灌过头顶。
他憋着气在里面疯狂冲洗。
身体哪哪都很热,连同着五脏六腑烧起无名之火。
只有这个方法才能物理性降温。
等到两只脚被一时没能排出去的水给整个淹没,他才一把将其关上。
“滴——嗒——嘀——嗒”
水珠溅落在了外面的地上,摇曳一路。
阮渊没有回房,而是抓了条干毛巾去了阳台。
冷却好的身体慢慢靠墙滑落,他仰望起天空那几颗星子。
莫名其妙地,竟想起了时轶鼻尖的那颗小痣。
喉结一动,他将毛巾扯了整个盖在脸上。
纤细小腿往外伸去,脚尖抵住了冰凉的瓷砖。
风从上而下地刮过,带来寒意冰肌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