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班怎么回事?怎么走了这么多人?”台旁的校长不由问起了一旁的副主任。
“不知道啊,可能是刚好都想上厕所了?”
“8班班主任呢?”
“她今天有事没来。”
……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阮渊从一旁经过,默默走到了时轶座位面前,翻起了她的斜挎包。
那份劳务合同很快到了他手里,而后随着他一块消失在了大礼堂、
时轶终于上完厕所回来,心情极佳地和大叔继续唠嗑:“你儿子到底叫啥啊?”
“气死我了,”他却抹把额头上的汗,“刚才不知道哪个不安好心的学生过来骗我们说班主任孙莜想和我们在外面谈谈心,结果我们一堆家长跑出去晒了半天连个影子都没见到,刚才问了7班班主任才知道孙莜她今天压根没来。”
她做出怎么会这样的愤慨小表情:“您确定那人是学生吗?我觉得这里的学生素质应该都还不错啊。”
大伯继续甩甩指尖的汗:“反正长得像个学生,至于是不是还真没人知道,也许还真是外面的人今天趁乱进来耍我们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时轶摇摇头,打开自己的斜挎包想拿张纸给这大伯擦擦。
但下一秒咦出了声:“我放在这里面的合同呢?”
接着又转头:“大伯,您刚才出去了是不是?”
“不止我,这几排座位的人都出去了,估计也就那最前排没听到这假消息的没动,”他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你不会丢东西了吧?”
时轶薅薅头:“我也不确定……”赶过来还挺匆忙的,所以她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以为自己带了,但其实落在了家里。
“你再想想,好好想想。”
她只好又努力地想,最后还是侧重于自己带了这一想法:“应该就是丢了,被人偷了。”
“不会就是那个耍我们的人干的吧!你被偷走的是什么东西啊,很重要吗?是银行卡还是什么?我劝你赶紧去挂失!”
“不不不,您不用紧张,”她转而安抚他有些激动的情绪,“就一合同而已,上面都还没有签名,所以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应。”
大叔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我生怕你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没了,那我就真的很过意不去了。”
时轶叹口气:“也不能说是不重要,但……嗐,没都没了,只能让我朋友再印一份了。”
“还能再印就好。”大叔就要报出自家儿子的名字。
时轶的手机却响了:“不好意思,可巧是我那朋友的电话。”
她说完便起身朝着后面安静的角落走去。
“喂,顾席,我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怎么了?”他有些紧张起来,“不会是考试成绩弄错了吧?”
“不不不,”她连忙道,“是你今天刚给我送来的合同,被我不小心搞丢了。”
“搞丢了?好好的怎么就搞丢了呢?”顾席那头的声音听得出是困惑不解的,时轶甚至还能想象到他的懵态。
一个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的人,傻乎乎起来总是比常人要可爱的。
她本来还有的负罪感一下子就消失了,还有点想笑:“我不是来参加小渊子的新生开学仪式了吗?然后可能是有人趁乱进来了这大礼堂,把我上厕所留在座位上的包给翻开偷走了那合同。”
“偷走合同?”顾席持续性上升语调不可思议。
“嗯呐,反正事情现在就是这么个事情,合同没了已经成了个不争的事实。要不你再答应一份给我?”
顾席思考了一会:“行,那我现在就打了给你送来吧。”
“现在吗?你戏拍完了?可别为了我专门推戏了。”
“放心吧,我现在有空,正好也看看阮渊,给他送个祝福什么的。”
时轶忽然想到了顾席的本科学历:重一本金融系。
应该挺能振奋小渊子的心。
于是立马接口:“好啊,那你赶紧过来,我也不知道这仪式啥时候就会结束,要等结束了到时候这个祝福感可能就会弱掉。”
“嗯嗯我知道。”
这个电话就此走向了结束。
时轶便回到座位刷起手机,顺带和旁边的大叔又一下没一下的扯着。
“你叫时轶?为什么跟你弟弟阮渊不同姓啊?”
“一个跟爸,一个跟妈。”她惯常扯谎。
“噢噢,你跟你弟长得也不像,也是一个像爸,一个像妈吗?”
“嗯。”她回的很是敷衍了。
聊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初步判定了这大叔的儿子跟小渊子是不可能玩的来的。
毕竟,她都快和这个大叔玩不来了。
天呐,怎么会有一个男人嘴巴这么多的哦?
“时轶,我到大礼堂外面了。”手机微信里突然弹出消息。
时轶顿时起身用行动堵住了那大叔的嘴:“我朋友来了,我带他去后面休息室找我弟弟,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再见。”
“噢噢,再见啊!别忘了回去跟你弟弟提一下我儿子,让他们有机会互相切磋一下。”
她瘪瘪嘴:“行。”
还切磋,估计见了阮渊他儿子都不敢说话了。
推开大礼堂的门,时轶眼尖一下找到了顾席:“这!进来吧!”
他便朝她疾步走来,手里还拿着一份被太阳晒得微烫的新合同。
“我们直接去旁边的休息室找阮渊吧,因为大礼堂里面的座位都被分配好了,没多余的了。”
顾席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