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时轶毫不留情,就差没一脚给他踹出去。
然后摁了洗面奶准备洗脸,然而余光无意间扫到了坐便器一旁的小垃圾桶,一时好奇心起,就蹲下去翻了翻,找出了昨晚用完的沐浴露赠品小样。
“,白茶。”时轶立马把它扔回去,“草,这小子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一小破孩,怎么就能做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呢?!
她记得,原著里的阮渊前期也没这么能开挂啊!都是后面准备复仇才开始狂开挂的!
“难道我错过了些什么?”她轻轻抓脸,“他是不是哪天被雷劈过,然后脑子里的皮质神经元就噼里啪啦活跃起来了?”
啧,想不通,算了,还是去洗把脸比较可靠。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
时轶刚好洗漱完毕,于是走过去开门。
迎面是顾席锁定住自己的担忧目光:“你的头还难受吗?”
“没事啦,可以正常工作了,”她笑笑,“你吃过早饭了吗?”
“吃过了,想着你应该还没吃,就给你顺道打包了一些。”
“有心了,等我吃完早餐就和你去剧组。”说着她拿它去了桌几那,拿起了一次性塑料汤勺。
“不过我刚才看见你弟好像也在打包早餐,不知道是不是准备给你的。”顾席将门虚掩上,在卫生间旁边就止了步,静静看着她吃。
时轶正吮着一个小汤包的嘴巴猛地一嗦,有些被里面溅出来的滚热汤汁给烫到了。
“怎么了?”他略微一慌,手里已经多了张餐巾纸。
等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走到她面前,出手替她擦去了嘴唇旁边的汤汁。
而他的动作甚是轻柔,指尖微微发颤,月牙的颜色比纸薄。
昨晚因为担心时轶,所以没怎么睡好,血气自然有所亏损。
这般望去,他又发现时轶的嘴巴虽然有些薄,很有几丝男相感,但上唇的红缘上沿是形,唇峰有明显的圆润突起,嘴角微微上翘,细看之下女相感也毫不逊色。
触碰上去的感觉,也是软软的,不知道会不会比手背更好练习接吻。
顾席慌忙移开了自己的视线,收好餐巾纸:“汤包就容易烫嘴,你咬开一个口子的时候先不要用力吸。”
时轶毫无形象地将自己被烫麻的尖给伸了出来,疯狂去卷微凉的空气:“我去,烫死我了真的烫死我了。”
他无意间瞥到,便将头往旁边偏得更加厉害,似乎下一秒都快拧断脖子了。
“我、我帮你用筷子把它们都撕个口吧,不然你这份汤包会要吃很久。”
“成成成,赶紧撕吧,我也没那时间吹了。”
就这么着,她一边哈着气一边推了自己的汤包盒子出去。
因着角度问题,从门缝往里望,像是她吐出尖用手招揽着他来吹,而他低下了身子……
门外,一双皎白的手背上渐渐绷出跳动的紫筋。
“阮渊?你——”
李子庚正欲伸出手拍自己艺人的肩膀。
他却突如其来地转身,将面前这虚掩的门给关死,目光阴鸷寒沉。
“你、你怎么还在这?是给你哥送早饭吗?”李子庚望见他手里的打包袋,下意识打了个饱嗝,寒毛全竖。
这是咋滴了,一大早上的,阮渊这脸臭得就跟便池一样。
阮渊低头看见自己手里的打包袋,唇角倏然冷冷一勾,转身走到这过道的尽头,将其全部扔进了金属垃圾桶。
李子庚哎哟一声:“你这是浪费啊!”
这酒店的早餐费用不包含在住宿费用里面,是要他们自己另外出钱的,不便宜,一份的价格相当于外面三份的价格,打包更是要另外加钱。
虽然阮渊现在给他们公司带来的经济效益,完全承担得起在这酒店的任何开销,但是不管怎么说,浪费这事本身都是很可耻的啊,尤其在这个贫富差距越拉越大的社会,这样很容易招来基层群众的不满。
所以经纪人的素养让他不得不强调一下这个问题:“你这要是养成习惯了,不小心被外面的狗仔给拍了过去,后果你想过没有?这是个可大可小的黑点啊。”
“你话真多。”阮渊简单吐出几个字,就不再搭理他,往电梯口走去。
李子庚抽口气,更火大了:“我话多?我也没见你哥话少啊。”
能不能有一次不要这么区别待遇啊!!!
阮渊忽然抬起眼皮睥睨过去:“你要跟我哥比?”
李子庚觉察到气氛的诡异,连忙打起哈哈:“也不是啦,我就是想说一个尽职的经纪人,话总是多的嘛。”
“嗤。”阮渊喷出的鼻息似乎都能将人冻坏。
唇瓣随后轻启轻合,音量极弱,不容易让人看清他随后又说了什么。
但一向敏感的李子庚感觉自己看清了这厮的唇语——
你、也、配?
他:“……”日!看在这家伙是棵未来摇钱树的份上,他忍!
第二天的戏份是第一天的递进,也没拍太多,主要是回忆杀,一群小演员的对戏,再穿插些现在各个主角的生活进去。
所以比较轻松,散组的也特别早。
时轶和顾席分开后,就回去准备休息点个外卖,今晚再好好休息一下,等明日提起精神去打探一下叶栀和陆柒柒的情况。
但还没等她打开外卖a,门就被敲响了。
她只好光着一只脚丫子蹦跶着去开门,发现竟然是阮渊,“你怎么来了?晚饭已经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