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中侨国际机场长宁区,古北臻园独栋c1别墅,寸土寸金。

最早的住客是跨国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而后涌入多数名流如影视明星和富豪企业主。

伴着新月上移,一抹浅鹅黄的色晕滑过其南北双私家花园,逐渐没入那南向卧室的八角窗式转角凸窗。

伴着一阵露天泳池的哗啦声,有人从里面抚着湿发接过旁边侍者递来的干毛毯,裹住下半身,露出的多绒小腿笔直纤长,语气慵懒恣意,“我哥来了吗?”

“报二少爷,大少爷的车已经停入了车库,估计还有三分钟就能到客厅了。”

“很好,”他嘴角斜扬,露出纨绔不羁的笑,“今晚这月色可真好呢。”

侍者抬头看向天空,但见那弯钩月渐渐被一团乌云淡淡遮蔽,洒下的光芒根本不及这别墅万伏照明设施的千分之一。

只能假意附和:“是的二少爷,今晚月色真好,适合一家团聚。”

“嗤,一家团聚,好个一家团聚,你来这多久了?”

侍者一愣,不知道二少爷这番问话是何意,不由颤颤惊惊道:“不过半年。”

“不过半年?那你见过我哥几面?”

侍者吞咽喉咙,紧张翻倍:“今天会是第一面。”

听闻大少爷很忙,所以一年都不返回这豪宅看望老爷和夫人也是很寻常的事情。

“都没见过就这么会说话了,”他漱口水,喷了大半在侍者身上,“今晚我哥就由你去伺候了,可小心点别冷了他的菜。”

侍者愣,也顾不得擦去身上的水渍,忙点头:“明白,多谢二少爷给机会!”

要是能将大少爷伺候好,没准自己在这个别墅里的职位就能平步青云!

入夜,七点半点,餐厅。

坐在正位上的一个中年男人忽然开腔:“谢霁,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

旁边的中年女子,闻言不由放下了手中精致的刀叉,用绢帕轻轻碰了碰浆果红的唇面,微微一笑:“是啊,霁儿,到了你这年纪,也该考虑一下婚姻大事了。”

被点到名的谢霁,正切这牛排的手一顿,低眉道:“我现在以事业为主,还没考虑过结婚。”

“事业要有,这婚姻也得有啊,我和你父亲对你没什么太多要求,就那个小花旦周清韵,虽然身份还配不上你,但只要你喜欢,我觉得也挺好。”

“别再拖了吧,你们都也谈了这么大几年了。不然她年龄上来了,对怀孕也不好。”

“霁儿?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谢霁放下刀叉,将嘴里的一点牛筋包在桌帕里,往外推了推,做出了就餐结束的架势,“我在听,但我和清韵都商量过,并不想为了结婚而结婚。”

“什么叫为了结婚而结婚?”谢父的声音不怒而威,“我们都已经这么尊重你的择偶权了,你看看a市稍微有头有脸的大家里,哪个子女到了你这岁数还能有你这么自由?!今年这婚,你必须得结!”

“那你们想要我怎么做?”谢霁指骨掸掸瓷桌面,似乎是妥协了。

谢母忙来缓和气氛:“也不需要做什么,就是到时候你们俩的所有婚庆珠宝,都交给殊儿负责吧,他最近刚好也缺少那么一出大的曝光。”

“哇塞,那一定是个大工程,”对面桌的谢殊摇摇手里的香槟,撑下巴笑得意味不明,“哥哥的婚礼一定会是世纪婚礼,我可得给亲自嫂嫂送上个大礼。皇冠怎么样?保证纯手工镶钻世上绝无仅有价值连城。”

“殊儿有这心思自然是极好的。”谢父面色明显缓和了不少,看着谢殊的眼神慈祥许多。

谢霁突然低低的笑:“所以其实,我的婚礼是用来给弟弟事业铺路的吧?”

“霁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们是兄弟,自然要互相协助。他设计珠宝也是要耗时耗力的啊。而且你又没有亏损些什么。”谢母有些不满。

“没有亏损什么?”他抬眼,和谢殊直直对上,眼底的温度快要凝成霜,“如果我执意不结婚呢?”

“哥……”谢殊轻轻一笑,前倾了些身子放慢语调,“如果没有父母亲这层强大依靠,我们屁都不是,所以,为什么不听话一点呢?”

谢霁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眼尾也勾起来,“你的听话就是,花边新闻满世界飞,但会绝对服从联姻是吗?”

“是啊,”谢殊躺回椅背,耸耸肩,“该玩的都玩过了,最后找个门当户对家世清白的,我又不亏。”

谢母咳了咳:“殊儿你也是该收敛收敛了,别玩坏了身子,而且到时候名声太不好也影响联姻。”

“知道了,母亲,”谢殊腾手捏捏她的肩膀,“等哥哥大婚完,我也就不这么玩了。”

“真是可笑,”谢霁将刀重重磕上碟盘,发出刺耳的声响,“我这么多年认真经营正祁娱乐公司,却只是因为不想结婚,就快被你们冠上不孝冷血的罪名。而谢殊他都快将自己的名声玩臭了,甚至珠宝公司的业绩看上去不错也无非是因为他到处挖了人才过来,你们却觉得只需要他大事听话,那就一切无所谓,甚至还担心他毫无节制有损身体。”

“……你们,还真的偏心到了一种境界啊。”

“谢霁!”谢父就要斥责。

“我说错了吗?”谢霁将刀冷掷到对面人的香槟杯上,“这么多年,无论我多努力,都得不到你们的平等对待!说到底,谢殊他是你们的好儿子,我就是个从外面半路领回来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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