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太玄幻了,明明两周前这两人还闹得跟仇人似的,”时轶关上门,随手将外套脱下甩到了椅背上,摇摇头,“唉,早来点我也不必浪费时间包扎伤口了。”
不过埋怨归埋怨,一想到白姝终于和谢霁有情人终成眷属,不会再将歪心思打在自己的身上,她的心情就好到了天上。
于是屁颠屁颠抄起手机往床上一趴,乐呵道:“小渊子,要不要吃炸鸡啊?甘梅、麻辣还是椒盐?”
“椒盐。”阮渊也趴上床,凑了脑袋在她脸颊边。
“你的口味跟我还真是越来越像了,”时轶没留神四周,只顾着扒拉屏幕吞口水,“但是这炸鸡小,所以我们得一人一只,不然你再点个甘梅味吧,这样我们可以多吃一种味道。”
“好啊,”他低下头,指尖轻轻在热销区拨了拨,“一只炸鸡不够吧,哥哥你要不要再点个叫香大鸡腿或对翅?鸡肉卷也可以。”
“哈哈哈,你他妈太懂我了,我正有此意!”
馋到灵魂深处,时轶一个激动就朝出声处抬起了头。
鼻尖倏然撞到什么东西,唇面也随之轻轻擦了过去。
茫然眨过眼睛,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直接亲过去了阮渊的鼻尖。
差点流出口水的嘴角猛地就抽了抽。
“你——”
“我不是故意靠这么近的,只是想看清楚外卖页面,”他先发制人,用弓指蹭了蹭自己的鼻尖,面颊雕琢着绯色善解人意道,“当然,我知道哥哥你也不是故意的。”
“……噢,”时轶无话可说了,于是低头继续,貌似气定神闲,“那我们要不要考虑点个套餐呢,还送可乐,比单点要划算些。”
但心里头已经嗷呜起来:嘴里头都碰过了,还紧张些什么嘴外面!时轶你已经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还慌个几儿!
“我都可以。”他将鼻尖都给揉红了。
时轶下好单随意一瞥,眼神又略微有些闪躲起来。
靠。哪儿都粉红粉红的,真他妈好看。就让人很想欺负。
但心里又咆哮起来:肿么回事!明明小渊子好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以前也没见自己对他有这么多邪恶念想!
阮渊忽然又凑近上来:“怎么了哥哥,是暖气开得太足了吗?你好像有些燥。”
时轶:“……”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正要讪讪接茬,却感觉到他的呼吸再度靠近。
后背伤口的边缘随后传来热度,是阮渊在轻轻抚摸。
“还是这里结痂发痒了?”他吴侬软语道。
她低头,指尖在屏幕上硬生生摁出了个光圈。
……受不了了。
阮渊见她这般,自觉这次的撩拨上了道,漂亮的唇线就要上翘。
但下一瞬,眼前就是一黑。
时轶干净利落,直接张开五指将这张祸国殃民的脸给盖住,然后强硬地推开。
推远点应该会好点,她心说。
同时换话题:“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对时轶这举动不说习惯也已然不沮丧了,于是揉揉自己的脸蛋识相不再靠近:“什么问题?”
“白姝不会就这么直接隐居去了吧?她承诺的唱片和演唱会都还没出,还有这部校园剧还没拍完呢。”时轶越说越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她这可不能任性啊,要赔违约金的。”
“放心吧,白老师这次肯定不会任性。”
“为啥?”
阮渊撑起下颚露出笃定般的浅笑:“因为她需要给谢霁付医药费啊。”
时轶又不自觉看向了他那娇粉启合的唇。唇形该死的好看。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有过的想法。
半晌:“噢。”
然后一个翻身转向了衣柜:“我玩把游戏,等外卖到了你下去取。”
草他妈。自从上次被这厮冒犯后,只要他再黏上来一点,自己整个人就会不对劲,很不对劲,怎么洗脑都不行。
而唯一能解决的方法,就是不再看他,这样才能缓解自己的心猿意马。
他轻嗯一声,抬起手隔空在她后背上轻描起来,眼底腾腾涌起岩浆般的炙热。
时轶的束胸有点绷了。
想来是放松了两周,她那处又生开了些。
忽然就舐了下下唇。
不由想:强迫自己忍一忍,养一养也挺好。至少,以后能尝到更好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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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周五,c城的畲江监狱都会给服刑人员开一堂课。
内容涉及广,有普法、心理疏导和基础教育等。
陈谚早上六点起床列队,完事吃饭洗漱,一直干活到了九点半,才和一众人跟着监狱长来到了那间专门的上课室。
但还没等他踏进去,就听到了一阵略带猥琐的低笑声。
不由抬起头寻声望去,发现竟是走在前面的一波人发出来的。
下意识想:莫非今天来给他们上课的是个美女老师?
不过在看清台上的人后,他立马就否定了自己这个猜测。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秃头,熟悉的啤酒肚。
所以这些人到底在贼笑什么呢?
“看那边。”有近来玩的较好的同伴见他尚还迷惘不解,干脆给他指了出来。
陈谚顺势望去,嘴巴不由自主张大了。
好家伙,男监狱里面居然破天荒地有了女犯的存在!
只见这个上课室被隔开,左后侧坐了约莫十来号女服刑人员,皆低着头似乎有些腼腆。
“因着畲江女监那边的老师临时有事,所以就特选出来了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