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没看到,我没拿!”二娃又道。
醉汉像疯了一样将二娃提起来,将他翻了个个儿,抓住他的脚抖落,结果抖了半天,地上除了一堆泥巴跟虱子之外,啥也没有。
“说,到底在哪儿?”醉汉将二娃扔下,差点一脚踹过去的时候,傅逸尘道:“住手。”
顾雪芷小声说:“是不是搞错了,他身上没有啊?”
傅逸尘冷冷一笑,同样低声说:“那小子手快得很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说完朝醉汉走去,“你衣服里鼓鼓囊囊的,什么东西,拿出来。”
醉汉一愣,这才注意到自己胸口处微微凸起,似乎还有些硌得慌,刚刚竟没留意。
他心里一喜,这小子,手还挺快,伸手摸了摸,他这个一直浸淫赌场,对钱这种东西异常敏感的人,一摸就确定真的是钱,少说也得有千八百两银票。
到嘴的鸭子可不能就这么飞了。
“这是我的东西,跟你没关系!”醉汉捂住胸口,色厉内荏的说。
顾雪芷总算看明白了,原来这个李大脚才是黑心大萝卜。
“是你的什么呀,大家伙想不想看看他衣服里揣得什么,说不定有值钱的宝贝呢?”
她冲周围人大喊,果然这一声喊出,好几个人都鼓动李大脚把东西拿出来,美其名曰好东西要大家伙一块分享。
李大脚顿时急了,狠狠瞪了顾雪芷一眼:“凭什么,这是我的东西,我不让看,你们就没资格看。”
顾雪芷立刻撸起袖子:“好啊,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自己不拿,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李大脚立刻高声喊道:“打人了,打人了,疯婆娘要打人了!”
顾雪芷差点炸毛,疯婆娘,竟敢喊她疯婆娘!
“做贼心虚的东西,真是不知好歹。”顾雪芷气鼓鼓的冲上去,直接把二娃拉过来:“不给我们,就把你家孩子带走。”
“好啊,你把他带走,正好我也不想要这个小兔崽子了。”醉汉一边说一边撒腿跑,眼看着就要跑出人堆。
傅逸尘冷冷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铜钱朝李大脚猛然一甩,后者立刻摔倒在地,痛得哇哇大叫。
两人立刻冲过去,傅逸尘伸手在李大脚胸口摸了摸,把钱袋拿了出来,打开一看,幸好东西还在。
“喂,光天化日之下强抢别人的钱袋,我要报官抓你们。”眼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李大脚顿时胡搅蛮缠起来。
傅逸尘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顾雪芷却来了兴致,缓步踱到李大脚面前,李大脚好像很怕她,一个劲儿往后闪躲。
“我说,咱出来混,总得带点脑子吧,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碰不得,你心里没点数么?”
李大脚还想嚎叫,余光瞥见傅逸尘腰间别着把威风凛凛的长剑,立刻蔫了。
“哎,那个孩子呢?”顾雪芷四下一看,懵了,本来还想给他点钱的。
傅逸尘放好钱袋,脸却渐渐沉了下来:“芷儿,我们先回去,我猜有人已经盯上我们了。”
回去的时候,小八跟子初正在斗嘴,一个说南疆圣女长得好看,一个说陆紫云长得好看。
顾雪芷在门口就听到小八大声说:“陆紫云都成独眼瞎子了,还好看,我呸!”
子初毫不退让:“那个圣女不是也被那些女人挠破了相吗,你没看那脸都成什么鬼样子了。”
顾雪芷轻咳一声,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她慢慢走进房间,又慢慢的说:“重新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谁最……”
两人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异口同声的说:“当然是嫂嫂最美了。”
“这世上还有谁比得上嫂嫂呢,真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嫂嫂敢称第二,能想到的都说了出来。
子初傻眼了,好听的都被这该死的家伙说完了,他该怎么办?
眼看着顾雪芷已经阴恻恻的看了过来,子初赶紧搬了个凳子过去,用袖子抹了抹:“嫂嫂您坐,我们刚刚出去看到南疆人张贴的画像了。
虽然只有三月分相似,但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晚心。”
顾雪芷眉头一蹙,还真是她。
“那有没有打听出来,她现在在哪儿?”顾雪芷问。
子初长长舒了口气:“这个倒没有,不过据听说今天吧,城里的南疆人少了很多了,好像都分散去别的地方寻找了,广撒网多捞鱼。”
“她会不会,其实已经来到临安了,只是用了某种方法隐藏起来了,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顾雪芷想起刚刚经历的盗窃事件,不由得多想了一点。
“应该不会吧,嫂嫂你跟主上去的是比较繁华的东大街,你们没看到西大街那些可恶的南疆人都是怎样搜索的。
直接冲进老百姓家里,看到好的东西就拿,就连茅坑地窖山洞那些地方都没放过,如果晚心真敢来这儿,估计早八辈子被揪出去了。”
顾雪芷唏嘘不已,这些人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会不会用了易容术啊?”小八问。
“不会。”
这时,雀幽从窗户跳进来,她刚一进来,小八赶紧过去看了看窗外,盯着外头高耸的白杨树树梢愣了许久。
“南疆人精通这种种秘书,哪怕是军队中也有不少人会识别易容术,就算她用此法混进城中,也定然会被识破。”
雀幽声音清冷,雌雄莫辨的脸更加清冷,顾雪芷一脸崇拜的看着她,眼里直冒小星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