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报纸上说的不敢抵抗的中国军队么?神尾光臣在飞机飞远之后,从藏身的岩石后面走出来看着一片狼藉的场面。大批物资被引燃,好几处火烧的正旺,一些士兵正在拼命的救火,抢救物资。空气中弥漫而让人作呕的肉香,远端的海面上。一艘渡船正在变成一个海面上浮动的巨大的火球。
“师团长,渡边司令……。”参谋长说吧下去了,一副悲愤欲绝的表情。眼泪控制不住的溢出。神尾光臣再次嗓子一甜,一口热血喷出,仰面倒下。
参谋长七手八脚的去扶,吐了一口血之后,神尾光臣反而轻松了一些。抓着参谋长的手道:“立刻把事情的详细经过电告军部,中国军队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毫无还手之力。通知第二十四混成旅团。立刻停止对掖县的攻击。”
神尾光臣的命令下达的同时,掖县方向已经打响了。明治三十八年野炮大队、四十一年山炮大队组成的日军支援火炮,正在猛烈的轰击一片坡地上的中国军队阵地。
战斗是上午九点十分打响的,日军搜索前进的骑兵小队,通过王庄外围的一片高地时,孙传芳正在阵地上巡视督战。身为团长,本来不该上一线阵地,但是孙传芳实在是不放心。日军终究是列强,中日之间的在甲午之后陆军之间的较量,很可能是他这个团打响第一枪。
当日本骑兵出现的时候,孙传芳下令阵地上的士兵全部不许乱动,等着鬼子骑兵靠近了再打。这个小队的鬼子骑兵丝毫没有危机感,可能是之前太顺利的缘故吧,耀武扬威的一路不减速,一头扎进了孙传芳所属一营的阵前两百米内。
“团座,东洋小鼻子会不会打仗?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来送死?”一营长孟昭月也是老北洋的出身,如果不是历史变化,他还是李纯的亲家。这时空,孟昭月被打发到孙传芳这里当了营长,算是混的不错的。他那个“亲家”李纯,现在还赋闲在家。
“哪来那么多废话,机枪准备,一个都不许放跑。”孙传芳黑着脸说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是留日生,对日军有敬畏之心。不想会遭遇这样的局面,这他妈的叫打仗?这叫送死。一营的阵地上摆了两个连,左右呼应,守着大路。日军的骑兵小队,居然整齐的排队通过,这不是找死是啥?这也太儿戏了,好歹派几个尖兵不是?
“开火!”鬼子骑兵小队终于进入了最佳打击位置,孙传芳一声令下,六挺机枪,几十挺轻机枪,构成了一道死亡的火力网。一个小队的鬼子骑兵,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打倒了一半。剩下的鬼子骑兵掉头就跑,但是在密集的火力之下,不断被击中落马。
鬼子的彪悍在这个时候显示出来了,一些鬼子纷纷就地以中弹倒下的战马为掩体,就地展开反击。剩下的三十几个鬼子,枪法居然贼准,三挺马克沁的射手居然被一枪撂倒。但是在左右夹击的密集火力之下,鬼子很难抬头。
战斗前后持续了十分钟左右,鬼子的抵抗渐渐的稀疏了,最后就剩下一个鬼子,还在端着步枪不停的射击。其他的鬼子,不是受伤就是战死,失去了战斗力。
还在射击的这个鬼子,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一个人默默的抵抗,丝毫没有投降的意思。看着这一幕,孙传芳抬手下令停止射击,叫来营里的狙击手。
“打掉他!”说话的时候,孙传芳心情很复杂。这时候的战场上,鬼子的尸体和伤员躺了一地,中弹倒地的战马嘶鸣声尖锐刺耳,不用望远镜,就能看清楚剩下最后一个鬼子,还在一匹倒地的战马后面趴着,用步枪一下一下的射击。
狙击手接了命令,找了个视野好的位置,瞄准最后一个还在抵抗的鬼子,扣动了扳机。一声清脆的枪声,最后一个还在抵抗的鬼子,脑壳被掀开。
孙传芳看的清楚,心里抽了几下,这些狙击手就喜欢打脑袋。当年在汝河,不少同僚就是这么被干掉的。完成了爆头人物,狙击手端着枪回来复命,孙传芳一挥手,下令打扫战场。
“扶帅有令,不要俘虏!”童念华的话在脑子里响起,孙传芳本能的复述了一遍。士兵们从战壕里出来,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逼近鬼子。但凡还有一口气的鬼子,上去就补一刺刀。孙传芳这个团多为北洋老兵,拿刺刀捅人熟练的很,心里一点压力都没有。五分钟后,孟昭月回来汇报:“团座,活干完了,一共是四十五个鬼子,有一半都没断气。”
孙传芳摆摆手道:“都埋了,战马送后面去,晚上给兄弟们炖肉吃。”
半个小时后,鬼子的大队出现在望远镜里,孙传芳下令防炮,命令下达不久,鬼子的炮兵开始轰击阵地。
沈同午接到前方汇报的时候,心里也是一阵诧异。一个小队的骑兵就这么被干掉了?鬼子会不会打仗?不是孙传芳谎报军情吧?仔细一想,沈同午就否定这个结论。孙传芳手里一个团的兵力,还有81迫击炮一批,马克沁每个排一挺,轻机枪到班。标准的甲种师装备,如果是伏击,灭一个鬼子小队一点难度都没有。
前方炮声想起的时候,沈同午犹豫了一下,没有下令师属炮兵反击。据报,当面的日军是一个混成旅团,附属一个75山炮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