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靠得近了,身上有淡淡的幽香混合着血腥味。她脸上的血渍已经抹掉了,巴掌大的小脸上表情很专注,漂亮的杏眼一眨不眨凝视看着他的伤口。
好战分子对血腥味都很敏感,蓝少卿体内血液流淌的速度都快了几倍。尤其是感觉到她的一只柔荑按在他的伤口边上,另一只时不时触碰到他的胸膛时,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
缝合伤口时不是很痛,但仍然微微的痛觉,这轻微的痛觉正好能刺激他的神经,就像是丝丝电流自针尖流窜往全身,酥麻舒服得骨头都酥了,往日让他引以为傲的定力,随着针尖的跳动而消失了!
蓝少卿咬着牙关,试图把目光自她粉色的唇瓣移开,结果却被她耳垂上的一滴血渍吸引住,血渍就像一颗红豆落在她雪白粉嫩的耳垂,带着异样的美!
蓝少卿脑子“轰”一下炸开,情不自禁发出了一声战栗的呻吟声!意识到自己快要疯了,马上咬住了牙关。
石青桐疑诧地道:“我都给我放了麻药了,你还疼?怎么心跳都快了!”
蓝少卿原本苍白的脸此时泛起一层薄薄的绯色,美艳得如此忘川河畔的彼岸花!
石青桐一抬头,看得心跳都漏了两拍!赶紧掐了掐指尖,腹诽道:“妖精、妖精!佛祖快来收妖!”
守在一边的军医和龙卫原本注意力,都放在石青桐缝伤口上,因为她并不是像被衣服那样把伤口缝起来,而是一层层的缝合。听她这样一说,都朝蓝少卿的脸看过去。
龙卫看呆了!心道:“将军要是女的,不知道要祸害多少男儿!”
军医年纪不小了也晃了下神,不过很快回过神来,说道:“蓝将军别是发热了吧?”伸手去摸他额头的温度。感觉只是微热,说道:“石将军一会你给蓝将军开方子吗?你不开的话,那小人开了。”
石青桐淡淡地道:“我开。”一尺长的伤口,缝了小半盏茶的时间,露出的针脚还挺整齐的。
军医看到她打结扯断头发,说道:“现在可以放金疮药了吧?”
石青桐一边净手一边道:“不用放,缝好血就不会流了。我开个方子,你们把方子上的药研成粉末再敷到伤口上。像他这么深的伤口不处理好的话,以后刮风下雨就会酸痛麻痒。”
这话听得老了,他们现在身上也有不少这样的后遗症。但大夫只管当时把伤口处理好就行了,从来没人管过这伤口以后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痛楚。
军医殷勤替她铺纸磨墨。见她写出的药方子,有些药不过是普通民间作偏方用的普通草药,诚恳地询问有什么作用。
石青桐吹了吹上面的墨迹,说道:“但凡伤口不管什么怎么来的,必定有毒素在里头,这药是专门把里头的毒素给吸出来的。等敷上三天后,再换成普通金疮药就可以了。按着这个方子多研制一些,给外头的伤员也用上。”
把处方交给了军医,说道:“我到外面看看其他伤员。”本来她是不想理会蓝少卿的,但现在已经插手了,只给他治不给别人治未免说不过去。
治了好几个伤得特别重的,忙完已经天色全部黑下来。琢磨着不是亥时怕也是戌时末了。跟军医说了一声,要回去。
忙了半天口渴,到茶水间喝点水再走。结果看到蓝少卿还留在这里,而且还睡着了。
守着他的龙卫忙叫醒他:“将军,石将军来了。”
蓝少卿迷迷糊糊张开眼睛,看到石青桐,哑声道:“忙完了?忙完送我回家。”
石青桐:“……”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感觉发烧,凝视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地道:“没睡醒?”
龙卫:“……”
蓝少卿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解释道:“你不是住在楚风的府上吗?我们顺路,先到我家才到楚风家的。”
石青桐不可思议地道:“你伤成这样,就是为了和我做伴一起回去等着你?”再说她现在住在楚国公府,不是楚府。
蓝少卿脸皮其实不厚,他确实是为了和她结伴同行!但给石青桐直接点破,仿佛他在献殷勤似的。苍白的脸微微泛红!掩饰似的把软剑鞘递给她。
“想刺杀我的人是不少!不过想刺杀你的人比我的更多。就暴王余逆就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还有刚才那些犯人是神女教的,你出手把他们全部留了下来,回头肯定会找你麻烦。”
石青桐摸了摸下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接过剑鞘,把并进绣春刀鞘里头的软剑抽出来,那软剑薄如三张宣纸左右,仅两指宽,刀鞘塞了绣春刀也装得下软剑。
一边把剑插进剑鞘,一边淡淡地道:“够胆冲我便是,只要不动我的朋友就行,否则我管他什么神女佛女一锅端了他。”说完神差鬼使地道:“蓝将军,你夫人很漂亮吧?”
龙卫:“……”石将军你今天表现很好,你能不能不要把恩情换成仇恨啊?谁不知道蓝将军婚姻不顺!
蓝少卿脸一黑:“什么意思啊?”
软剑鞘做得很像一根腰带,剑柄就像腰带扣,缠在腰上压根看不出来是一把软剑,难怪那大汉能瞒骗过关。石青桐满意地摸了一圈软剑,心道:“可惜!我不会剑术,改天找个剑术高手学几招。”
伸手倒茶,一口气喝了几杯。见他这样子,坏痞地道:“我就想着可能你娶不到媳妇,谁叫你长得这么漂亮!哈哈!”她笑是笑了,但是属于那种很突兀的笑声立时收住。
蓝少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