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着我去禀报吗?”阿月冷眸扫来。
“司徒廷昊同焱王关系密切,李阙玥身上又有丝蛊,他们的消息北辰焱珏定然早就知道了。”
“嗯哼,话可不能这么说呢。过场要走的,忠心也要表明的呢。”
戚长山一脸同情笑叹:“你若不禀报,别人会说你同司徒将军一起包庇罪人呢。别忘了,名义上你可是特地来同将军里应外合的,歼灭山匪,捉拿逃犯呢。”
阿月眸色阴沉冷冷扫来,“司徒家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你误会了,比起司徒家的事,我更担心司徒青云这个人。别为了一个将死之人,害得自己家破人亡,落下个千古罪名。虽说对外传劫狱炸皇陵的人怀疑是南疆的人,可你们皇上不傻,你们百姓也不傻,不是吗?倘若立刻如实昭告天下,司徒家的百年声望名誉便是毁之一旦。”
阿月沉眸,望着不远处篝火中牵拉着池倾城翩翩起舞的青云,氅衣下的手微微握紧。
戚长山目光怜悯轻叹:“可怜的人呢,别乱救不该救的罪人啊。如今,好好享受这最后的狂欢吧。”
远处雪山上,站着两人。一人一身墨蓝色华袍,负手而站,沉眸看着远处山下篝火堆处相依偎的两人,眸色阴翳难看,拳头紧握。忽地只听人咳嗽一声,拿过丝帕捂住嘴,身形一晃,险些摔下山头。
“主子!”
身后的竹书面色难看,赶忙上前扶住自家有些摇晃不稳的主子,眼眶微红。
“主子,还请先回庄里去吧。李姑娘的事,有谪云盯着不会出错的。”墨月殇沉眸,扫了眼那洁白丝帕上的鲜血,眸色阴沉。
“回那个空荡荡的冰冷山庄吗?还真是不乐意啊。”
“主子,可是你的身体…”
“要死不死的一具废躯罢了,一时半会死不了。你不必过于挂心。”
“可是主子你…“
“别废话。”
竹书看了看那山下树下的老太婆,恭敬一声是。
看来,主子这是不开心那人对李姑娘出言不逊呢。
一场祈愿舞跳罢,大家们欢呼雀跃纷纷陆续的走到祈愿台下石阶前,虔诚的要祈愿。
身后数十米台阶处,一棵古老的古树上,挂满了红布条,随风在夜里飘摆,多了一份肃穆神圣。
祈愿台前,站着一名年迈的阿婆。头裹黑纱巾,只露出了那双浑浊却精明的双眸。手杵拐杖,微微佝偻着腰。整个人包裹得严实,叫人根本看不清这人的容貌。
祈愿台桌上,放着一个鹿头形状的百年青色木桩,木桩上缠绕着许许多多的红白布条,风吹过,红白布条随风飘摆,犹如夜里的神明。
“将军,这位是咱们村里的老巫师孟婆婆,婆婆身后的那棵便是村里同神明祈愿的祈愿树。可灵验了,有求必应,你快带李姑娘上去试试。”
说着交给两人一条红布条,忙不迭将两人推搡到了石台前。
只见前方已经前去祈愿的两名姑娘们,相视一眼,随即跪在祈愿树前,双手合十握着早已经准备好的祈愿带,虔诚合眸祷告。
婆婆抬手握住了两人的手,合眸嘴唇一张一合,不知在嘀嘀咕咕念叨什么。
没一会儿缓缓睁开了眼睛,接过了两名女子的祈愿带,满面慈祥和蔼。
“孩子,祝福你们,神已经接受了你们的祈愿。”
“将军,快带李姑娘上去吧。”一阵催促跟老妈子似的。
旁边拿了红布条的女郎们吃吃的看着两位客人,看着他们三当家那一副催什么似的模样,活脱脱一个老婆子的模样。女郎们见状,不免痴痴的笑了。
水玉亦是看着人,眉角微微抽搐。
阙玥愣愣的看着手心的那条红布条。司徒青云看了看手中的红布条,拉住微微发愣的那人,便是往台阶上而去。
两人走到树下。
朝人礼貌的行了行礼,老婆婆朝司徒青云微微点了点头,神态些许恭敬。
“老身见过将军。”声音沧桑而缓慢,犹如饱经风霜一般。
“嗯。”司徒青云冷眸看了看人,尊敬客气的朝人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那条红布递给了人。
老婆婆接过红布条,随即看了眼被司徒青云牵拉住的李阙玥,终是拿起了手中的那根黑色拐杖拦截住了阙玥。
“姑娘,此次祈愿你不可参加。”
阙玥闻言微微一愣,低头看着拦在身前的拐杖,抬头看着老太太。一旁的司徒青云微微蹙眉,将人轻轻一把搂住牵拉到了身后。
“不知婆婆何出此言?”语气颇为客气。
“将军不必动怒,老身并非有意针对姑娘,只是神明不愿意接受她的祈愿。”沧桑浑浊有些沙哑的声音,满是冷漠。
“哦?为何?”司徒青云冷眸看来。
“这位姑娘如今这副模样,又如何能双手合十同神明祈愿?”
台下一行人抬头看着神树下的情况,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这姑娘如今大病在身,想祈求神明庇护,都不能了吗?
可规矩不能坏,孟婆婆也并非存心刁难。
陈三岭啧声不已:神明又不是奔着他们这一个手势来的说。真是的啊!!!孟婆婆这个糟老婆子,在说什么呢?!
“姑娘若是要强行祈愿,也不是不可,为表心意,请挨过老身手里这一棍,若还能站着,便可。”
一行人:开玩笑呢?孟婆婆的一棍子可不是好承受的?尤其是方才那对情侣闻言,男子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自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