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公子,出事了。”
“何事?”
“方才小郡主将吉祥公公叫去了正厅,好像是吉祥公公假冒了什么。如今小郡主要给人处罚呢。”
落千城看了眼床榻上合眸未语的北辰焱珏,微微颔首:我知道了,这就去看看。随即同人离开了,两人走后,这时床榻上躺着的焱王缓缓睁开了眸子,冷漠深邃的眸子微微蹙起。
“说吧,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要冒充吉祥公公的身份,闯入我焱王府,又为什么要在王爷的药里下毒。”
阙玥跪在冰冷的雪地里,一身单薄的衣裳有些控制不住冻得瑟瑟发抖。抬头看着眼前的面色冷冷的倾城,如实回禀。
“奴家为焱王殿下而来,奴家倾慕焱王殿下,听说人出事了,放心不下想来看看。至于下毒,并非奴家所为。”
倾城一声冷笑,一把将桌上的毒药扔到了阙玥跟前。毒都从你的房间搜出来了,你还想抵赖?!
阙玥冷眸,“这事,明显是有人想栽赃陷害。”至于是谁,阙玥看着一脸狠辣冷的倾城,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她回去后,还没有来得及坐下便是被突然而来的雨燕带来了,而胡太医和吉祥公公,早已经跪在了此处。倾城早早便让人从自己房间里搜出东西,看来,就等着嫁祸自己了。
“你以为我信你?如今各国暗中蠢蠢欲动,你区区一句为了王爷而来,唬弄孩子吗?直接说吧,你是哪位大人的细作,或者是哪国的细作。”
阙玥:“奴家句句属实。若奴家真的要害王爷,早便动手,何必还要等这么多天等着被抓,还委屈自己给焱王殿下献血。”
这话不提还好,一提倾城当即又是一声冷笑。
“既然这么嘴硬,就给我打到你愿意说实话为止。”
话音刚落,一旁的雨燕抓起鞭子狠狠便是抽打在人的后背,衣服顷刻裂开渗出鲜血。阙玥当即被摔倒在地,眸色微沉,咬牙有些狼狈的爬了起来。
“还挺有骨气,给我打。”
旁边同样跪着的胡太医同吉祥见状,正要开口阻止。然而这还没开口迎来倾城愣愣一扫。
“胡太医,你们方才可是说了这人同你们无关,而吉祥公公也是受害者不知实情。你如今想要为人求情,可是想好了?”
“老臣……糊涂,小王妃见谅。”
胡太医一时面色有些难看,看着那地上跪着的女子,终是叹了一口气不做声了。虽然相处了几天有些交情,知道人确实是为焱王而来,可是这乱闯王府,随便安哥意图刺杀的罪名,他又怎能担当得起。只能看着而不能为人求情了。
吉祥这些日子吃了人的不少补品,同人关系挺好。如今想要为人辩解,可是又担心牵连自己的师傅,只得闭嘴。
“慢着。”眼见雨燕又是一鞭子要抽打下,一旁坐着的天阳这时开口了,口吻慢条斯理的悠哉悠哉。
“我信这毒不是她下的。毕竟她要是想下,那这几天给王爷输血这么多机会,早就下手。还等着给你抓现成的?毒药都能找出来了?我看她这模样倒是不像是个蠢的。”
倾城冷冷看着一脸高傲讽刺的天阳,冷笑。“天阳郡主这是爱心泛滥了?”
天阳挑眉悠然看来,“说起毒药的事,不是和你关系最深吗?血是你端来,下药也只有你最有机会。”
“你什么意思?”
“怀疑你也有问题的意思。小郡主,她若有嫌疑,你也逃脱不了。毕竟,你可是南疆圣女一族的后代,难保不会因为你娘亲而做什么糊涂事。”
“有意思,只敢拿我的出身说事吗?”
天王扬眉不以为意,不置可否。
南宫明娇一行看戏的侍妾们面面相觑,心里窃喜。打起来,有本事打起来,这样才是最好的呢。
侍卫们有些头疼,这两位主子是要打起来吗?犯人还没有审讯,就要内讧了吗?
好在,两位都是明事理顾全大局的主子,倒也不至于一时逞口舌之快而忘了外忧。只见天阳冷冷走到阙玥跟前,扬眉打量着人。
“说吧,究竟是谁派你来的?你来王府究竟想要做什么。”
阙玥跪地依然是一副不卑不亢的神态,苍白的面色从容。“没有人派奴家而来,奴家自己想来的。”
心中却也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天阳,感觉和先前看到的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其实,不止阙玥这么觉着,就连倾城同其他夫人侍妾们也感受到了。貌似从王爷出事后,天阳便是有些不对劲。
天阳见人俨然一副咬紧牙关不愿说的样子,不免笑了。“知道吗?我就喜欢你这种有秘密的人。因为,我有的是办法从你嘴里撬出东西。”
只见人一声冷笑后,朝一旁的罗莉一声吩咐。“把药端上来。”
身后的婢女即刻端着早已经准备好的药水上前而来。只见人拿起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瓶子,一脸感慨。
“今日倒是便宜你了,这东西挺贵的呢。放心吧,味道很不错,如同琼浆玉露一般,人喝下只会恍惚失去自我意识,卸下所有防备。别人问什么,就会乖乖答什么。”
阙玥眸色微沉,“为了我这么一个卑贱的人,郡主便用此药,未免看得起我。”
天阳有下没下的摆弄着手里的琉璃瓶,笑了。“激将法对我没用。来,尝一口吧,还真是好奇你都藏着什么秘密呢。”
“按住她,别让她打翻了我的药。”
婢女们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