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宋住下了。
虽然次卧的房间面积比较小,装修设施的也一般,物质条件比不上家里,可是好歹一分钱没花,还白请了个警察当保安,因此,她还算有点儿安慰。
之前住酒店,生活设施达不到,虽然开着空调,可蚊子很多,晚上嗡嗡的,扰的卢宋总是睡不好。
可这几晚,她在楚啸威家里找到蚊香,开着空调,捂着从衣橱最上面拿下来的夏凉被,一觉到天亮,睡眠质量极好,因此,总能睡到日上三竿。
进入三伏天,天气热的能将人蒸熟,什么都不干,身上都是一层汗,电视里也报道,出现了好几起汽车自燃的事件。
之前卢宋还有要去找工作,要发愤图强,要创造自我价值让卢老爹高看一等的想法,可这几天,自从去逛了一趟超市回来被热的头晕后,想法就暂时搁置了。
这么热的天,傻子才去找工作呢,她要留在家里避暑。
此时,卢宋将客厅的空调开得嘟嘟叫,连衣服都懒得换,穿着黑色的丝绸吊带睡裙就坐在客厅沙发上,脚翘在茶几上,抱着半个冰镇的大西瓜,边看电视边用勺子挖着吃。
咔嚓一声。
门口传来了开门声。
卢宋侧头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闹钟,已经晚上6点40了。
这几天她起的晚,睡的早,因此没有见过楚啸威。
以为他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或者是不是气不过搬走了。
今天才6点40就见到他,卢宋还有些不适应。
她毫不在意的又挖了一大勺西瓜,往嘴里送,边人工榨汁边说,“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那自然的态度,好像他们已经合住了很久,丝毫不觉得有任何尴尬的地方。
楚啸威站在餐厅处,看到客厅的一片狼藉,脑仁直疼,一步都不想往里迈。
客厅的茶几上,堆着众多食品袋,没吃完的薯条、饼干、汉堡、瓜子,还有两个香蕉皮和一小撮葡萄皮,乱糟糟的让人不忍直视。
而那个制造者,穿着睡裙,露着白皙细腻的肩膀,歪七八扭的窝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半个西瓜,毫无形象的吃着。
黑色的皮质沙发,皙白无暇的女人,对比严重的色调,异常冲刺眼球。
可楚啸威越看,脑仁越疼。
他站着没动,皱着眉看着这一幕,脑袋乱了一天就像好好理一下,可如今,却找不到一片净土。
卢宋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转头看他。
只见他的脸被晒的黝黑发红,穿着的白色t恤有些皱巴,脖颈和手臂布着一层水光,“你怎么了?不舒服?”
楚啸威说了一句没事,往主卧走。
卢宋以为他是不是被晒蒙了或者中暑了,大度的喊一句,“冰箱里有西瓜”
无人回应。
砰一声,卧室的门被关上了。
客厅里再次恢复了一片寂静。
卢宋很奇怪,这人的表情似乎凝重过头了。
知觉显示,不是因为她导致。
那一定是因为工作。
卢宋把自己吃剩的半个西瓜放在茶几上,趿拉着拖鞋,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把切的另一半西瓜搬出来,从洗碗机里拿出一把勺子插上,抱着就去敲主卧的门。
当当当
没人回应。
卢宋又敲。
里面传来一声不情愿的低沉,“干什么?”
卢宋没回答,直接说,“我进来了”随手就按下了门把手。
丝毫不感觉会不会侵犯到别人的**。
楚啸威没有锁门,也没有洗漱,而是开了空调,脱了鞋,半窝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靠着床头柜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着她抱着西瓜进来,铮铮看她,觉得自己真没心劲儿再跟她胡闹抬杠。
卢宋走到床边,双手捧着西瓜,手臂一伸,说,“别闷着,吃西瓜,吃完就好了”
语气挺善良,跟前几天趾高气昂的时候不同。
楚啸威闻言,放下手臂,身体稍稍放松,语气也相对柔和,“你吃吧,我不想吃”
卢宋没再让,把西瓜收回来,往左手上一抱,说,“我问你点事儿”
楚啸威挑挑眉,坐直了身体,“说吧。”
“走,去客厅,”卢宋率先转身。
她的西瓜还没吃完呢。
再次坐在客厅里,卢宋盘着腿独占一张大沙发,楚啸威坐在单人的小沙发上,感觉自己像是去了她的家,拘谨、别扭,有些不自在。
她把没有动的半拉西瓜放在茶几上,把自己刚才吃剩下的又抱了起来,毫无顾忌的吃着。
没听到她说话,楚啸威侧头看她。
此时她散着乌黑顺直的长发,脸盘更加小巧,眼睛很大,好像两颗星星镶嵌在了里面,乌黑透亮。
吃好、睡好、出生于好人家的女人,跟那些粗糙的女人自然没法比,皮肤细腻润滑,连毛孔都没有,好像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听陈厅长说,她今年27了,可是单看她的脸,说她才二十岁也不为过,时间好像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
眼神一溜,那平直的肩颈线,纤细突出的锁骨,吸引了楚啸威的视线。
卢宋的个子不低,骨架不大,人很瘦,可该有的女性特点却突出。
随着挖西瓜的动作,睡裙有些凹陷,弧形更加明显。
楚啸威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所在,下意识转移视线,喉结无意吞咽了一把,觉得口渴。躬身把放在茶几上的新西瓜抱过来,用勺子挖了一勺,填进嘴里,问,“不是有事问我”
卢宋刚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