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啸威手扶在方向盘上,再次问,“还是选择跟我分手?”
卢宋没有看他,看着前方再次红了眼眶,淡淡的应道,“对。”
“”
楚啸威气极了,“好样的。”
他说完就直接点着了火儿,方向盘一扶,便再次拐进了主道。
之后的路程,车厢安静了下来,俩人谁也没有说话。
气氛再次达到了冰点。
软硬不吃,就是非得分手,你说有啥办法!
楚啸威气的头发都快要烧着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目的地。
脚刹一踩,车辆就猛然停了一个老旧的街道上。
由于惯性,卢宋身体前倾,透过窗户看到四周,不明所以,“到了吗?”
这条街是条老街,跟东新警局那儿的街道差不多。
这条路是条断头路,停了很多车辆,周围围绕着居民楼。
她暂时还没看出是什么地方,也不敢肯定要来干嘛,不过明显,这儿不是什么陵园,也不是墓地。
他之前都是骗她的。
她顺嘴问一句,“这是哪儿?”然后准备打开车门下车。
可,拉了两下,车门未打开,卢宋莫名其妙,侧头看他,“开锁呀?”
可楚啸威似乎并没有打算开锁。
他直接解开了安全带,侧过身问她,“我再问你最后一次,鼎俊婚宴上的事儿,你愿不愿意告诉我”
“”
卢宋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有些慌乱。
楚啸威又问,“你愿不愿意把我当成你男人来依靠,把事情告诉我让我来解决!”
“你别问了“
卢宋躲开他的目光,不敢看他的眼神。
可楚啸威显然不准备躲避,直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手动把她的脑袋转了过来,“看着我”
“”
卢宋一听他提高的腔调,鼻子又酸了。
“不准哭,”楚啸威厉喝道,“有什么好哭的,你挨的欺负我给你做主,你的冤我给你伸,有什么好哭的!”
“”
卢宋的泪珠就那样掉了下来。
“我就问你一句,我无条件相信你,你也不用现在就说,可你愿不愿意主动把事情告诉我!”
“”
卢宋还是没说话,眼睛成为了一汪海洋,雨水非常充沛。
其实她听到楚啸威的话也很感动,可是已经想好的结局,她还是不准备改变。
楚啸威见状,十分无力。
他不再说话了,直接开了锁,打开车门下了车。
卢宋看着他黑着脸绕过车头,走到了副驾驶这边。有些茫然,想着真的是伤了他的心,也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暴风雨来临!
她心里其实挺害怕的,眼睁睁看着楚啸威从外边拉开车门。
她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打开安全带,准备去迎接暴风雨。
可手刚动,楚啸威便拽住了她的左手。
“干什么?”
在卢宋不明所以的时候,咔擦一声,纤细的左手手腕上就多了一只银光闪闪的冰冷家伙。
一只崭新的手铐。
接着,楚啸威把手铐的另一端卡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冷声道,“下车。”
那语气真跟对待罪犯一样。
“唉”
在卢宋还没反应过来时,楚啸威握住她的手腕,稍稍一用力,就被他拉了下来。
她气恼,“你有病啊,我又不是犯人!”
居然给她戴手铐,还把她从车上拉下来。
这人今天也太粗鲁了,说话气还冲,跟吃了炸药一样。
楚啸威皱紧眉,还是那一句,“你连犯人都不如,天底下就没人像你这样倔。”
“哼”刚才那点儿感动瞬间败光了,卢宋逼退悲伤,横眉冷对道,“你解开,我自己会走。”
楚啸威当然不听她的话,关上车门,上了保险,怼她一句,“到哪儿走?你知道去哪儿?”
“”
卢宋当然不知道,可是不愿意忍受他非人的待遇,抬起带着手铐的手,“你给我解开!”
“你想得美,”楚啸威右手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在我没办完事儿之前,你走不了!”
“”
卢宋张了张嘴,想骂他,却有些词穷。
“楚啸威你冷静点儿,”她叹了口气,认真说,“手铐也是具有神圣意义的,它只能用来锁犯人,锁我就是滥用私权,你知道吧!”
楚啸威拉着她的手向左侧的人行道走去,看了一眼如今已经不能算漂亮的红肿小脸,轻飘飘的说一句,“你就是犯人。”
逃犯,爱情的逃犯。
“”
卢宋很生气。
但是面对无理取闹的男人,也很无奈。
俩人怎么搞成这样,说句话也没法好好说。
如今连手铐都用上了,还不把她当人看。
她再次叹了口气,跟着楚啸威,被他牵着安安静静的走了一条街,来到了一条更旧的街道。
她没问要去哪里,因为就算问了,楚啸威也不会告诉她。
只是静静的跟着,任由他牵着她的手。
拐了个弯儿,卢宋抬起脑袋,远远的就看见对面的办事处,蓝色的门头上面躺着几个字---可最熟悉的要数‘民政局’仨字。
她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心想,人家是来婚姻登记的,她是来分手的。
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好事都赶一块儿去了。
此时她还没往这方面想,垂着脑袋,尽量避免看到那边,也避免被人家的喜气所伤。
当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