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宋直接从床上跳起来,瞪着他,“楚小薇,你今晚要敢睡我,完事儿我就把你给阉了。”
楚啸威抿着笑,站在床边悠闲的说,“这么狠?你是想下半辈子守活寡是吧?”
“谁还跟你有下半辈子?”卢宋站在床上,摆出防范动作,一脸防备的看着他,“我不会去找个小鲜肉?”
“小鲜肉可没我带劲儿,”楚啸威笑着看她要打架的阵势,也没再跟她逗趣,认真说,“不闹了,赶紧换衣服?”
卢宋的脚步不自觉的再次往后退一步,眼神有些惊恐,“你要干什么?”
“是换衣服不是脱衣服,”楚啸威快要被她逗死了。
现在这会儿知道怕他了,平时该怕的时候不怕,“你不是要去案发现场?”
“你准备去了?”
卢宋有些没想到。
真想着今晚他要胡来那啥她呢。
急忙转变态度,“好,好,我很快。”然后快速跳到地毯上,打开衣柜,拿出牛仔裤和牛仔衣。
楚啸威站在床边,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她的身影,脸上的笑容也情不自禁的就出现了,满目的宠溺。
好像自从她来到这个家后,一直都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家,一下子就充满了阳光。
她走到哪儿,阳光就能普照到哪儿。
让能够沐浴到阳光的他,感到十分舒心。
卢宋拿着衣服,转眼看到楚啸威还在,还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厉喝道,“看什么看,出去。”
夜晚10点整。
楚啸威和卢宋俩人心血来潮驱车来到了密城区西郊的棚户区。
此时外边的小雨变成了中雨,敲打在车窗上,噼里啪啦,营造出了更为刺激,也更为恐怖的效果。
卢宋看着车窗外的夜幕,心里有些紧张,有些害怕,当然,更多的是刺激。
她一直都希望下第一现场,因为只有亲身深入到环境里,才能找到更多的可疑之处。
下车后,她的小白鞋一落地就直接踩进了棚户区的泥地里。
一双白鞋,还没穿呢就黑了。
“小心点儿。”楚啸威打着一把蓝格子大伞走到副驾驶这边接她。
卢宋直接就挽上了楚啸威的手臂,走入伞下,看着不远处的一片昏暗老旧破败的平房,心中感慨万千。
她不是个刚毕业走出社会门的大学生,也不是培养在温室里的花朵,因此知道这个世界的不容易,也知道社会的现状。
就算在这样纸醉金迷,挥金如土的京都,也还是会有人吃不起饭,有人住不起房,有人挣不来钱,流浪在外。
这就是贫富的差距,也是生活的普遍现象。
卢宋没有说话,跟楚啸威俩人共乘一把伞,拿着一个手电筒,一路进入棚户区。
此时下着中雨,由于棚户区的下水系统不那么畅通,道路上已经堆积了很高的一层污水,卢宋踩进去,污水正好埋过整个鞋面。
而且随着雨水的冲洗,脏东西飘在水里,下水道里反出来的臭味儿也弥漫在空气中。
卢宋往右看,棚户区密密麻麻的建筑严丝合缝,总能利用一点点空间来创造金钱的价值。
各式各样的塑料,遮棚堆叠,凌乱不堪的电线就挂在头顶不高的地方,环境真的非常不好。
可,即便如此,整个棚户区还是塞满了人。
此时已是深夜,有的人家已经睡觉了,有的房子里还亮灯,有的家里黑暗,但是还能传出小孩儿的哭声。
卢宋感慨命运的偏心时,楚啸威见她一直没吭声,便问,“怎么不说话,能坚持吗?”
“能,”卢宋斩钉截铁的说一句,然后又没再说话了。
前两年,她曾经看过一篇报道,也是一个碎尸案,只不过发生在楼房里。
之后,短短一个礼拜的时间,整栋楼房的住户全都搬空了,因为太害怕了,所以不敢在那儿住。
而这边,也同样发生了命案,也同样是碎尸案,甚至已经堵塞了整个棚户区的下水道,可因为穷,这里的人连搬走的可能性都没有。
就算害怕,也无济于事,没有钱,连饭都吃不起,又谈何害怕。
该咋过还得咋过。
因此,卢宋有些同情,也觉得可悲。
卢宋一路淌过来,鞋面早已进了水,可还是一声不坑的往里走。
片刻后,他们就到达了张彤家。
此时,张彤家四周还拦着警戒线,贴着封条。
卢宋接过楚啸威手上的手电筒向四周的房屋照了照,有一家的门廊里挂了两根裤子,一套内衣裤,显然是有人的。
而前边的两家已经闭了灯,暂时看不出来是否有人居住。
卢宋和楚啸威走进房屋,照了照门上的封条,又照了照禁闭的大门,问,“这门锁了,你带钥匙了吗?咱们能不能进得去?”
楚啸威直接把伞递给了卢宋,“你拿着。”
卢宋接过伞,怕他淋雨,踮着脚高举到他的头顶。
之后,见他直接往大门旁边的窗户旁,推开防盗窗后的窗户,从窗台的最里面取下了钥匙。
打开门后,顿时一股霉味儿夹杂着浅浅的血腥味儿还有莫名的臭气便迎面扑来。
一钻进鼻腔,卢宋立马打了一个喷嚏。
阿啾
楚啸威第一时间询问,“能受得了吗?”
卢宋不拘小节,直接抬起手臂,鼻子蹭在了牛仔外套上擦擦,“你都能,我也能!”
楚啸威把钥匙再次放回到窗台上,合上了窗户,数落道,“逞强,我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