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予清把丧气鬼一事想的太过于简单了,生前的死因就如此怪异,就算是他们抓了丧气鬼,也是和以前的修士一样,都会引来雷劫,当务之急,先不能除掉丧气鬼。
连令欢说道:“我去和青葙子说,两个鬼祟先封住,再做打算。”
“嗯,”连令欢出去,姬予清看了眼身上起了黑斑的恭缪,“放心,你有金丹庇护,就算是暴毙而亡也得多上几日。”
恭缪眼巴巴的抬头看着姬予清,心里丝毫没有觉得一点放松,“妖王,你的话一点都不能安慰人。”
“那…”姬予清眼光一转,笑道,“那祝你千岁。”
“……”恭缪欲要开口,又无奈的咽了回去,反正姬予清的话又不如丧气鬼有用,“那能不能让丧气鬼收回那句话?”
“我明天给你问问丧气鬼。”姬予清轻笑道,就也离开了房间,“傻孩子,早点休息。”
姬予清躺在床上这口气也是郁闷,本来是为恪棠来的,想再顺便给南城除个害,现在到好,恪棠的骨咒没有消息,把丧气鬼和雷劫的事都挖了出来,而且比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人为的天火…”姬予清自己喃喃自语,“雷劫…有什么关系?…”
夜幕卷起,朝霞满天,一道阳光照进来,姬予清打开窗户,微风徐徐而入,昨夜过后,南城一如既往,仍然改变不了南城的现状。
今日青葙子要将两个丧气鬼带到城外,放在客栈也不便他们行事,恪棠随青葙子同去,剩下的他们几个人先打算继续在城里寻常骨咒。
青葙子用了障眼法,将丧气鬼先封在结界中,在街上穿梭而过,凡人自然也看不到,可放心带出城去。
恭缪今日一路低头,生怕再被人认出来,担忧道:“令欢师兄,丧气鬼怎么办,我是不是好不了了?”
连令欢发笑,“你比丧气鬼还丧,怎么会好不了,总有办法的。”
“可我就是怕……”恭缪拉着脸,也打不起精神,昨夜更是担忧了一夜,也没睡觉,脸色憔悴不少,“我还没活够呢,吾断我还没捂热呢,我更不想死在鬼祟手里。”
不用说恭缪,所有修行者都不想落得一个死在鬼祟手中的下场,死的窝囊又丢人,姬予清淡然道:“要是觉得不值得,就让你师兄也染上,你们两个有个伴,你就不担心了。”
连令欢语噎,嘴角抽动几下,无奈道:“唉…别吓他了,要是能移到我身上,我肯定替他。”
恭缪感动的一把抱住连令欢的手臂,激动道:“令欢师兄真好!”
姬予清对这师兄弟两个人的感情一向迷一样,连令欢修行定然不浅,恭缪也就是个几百年的入门,他俩也就差个辈分,实际上连令欢更像是恭缪的师父。
也不知道恭缪身上到底有什么特殊,金长老要把自己的吾断都交给了恭缪……
这时对面跑出来一个人,气喘吁吁的停在他们面前,喊了一嗓子将姬予清拉回了现实,对面的男子乍一看长相,是个高风亮节的模样,但就是一开口就呆里呆气的语气:
“哪里跑!”
几个人纷纷一愣,恭缪微微道:“怎么有点眼熟?”
“李寄庭…”青葙子抬眼,微许惊讶,“你怎么在这?”
姬予清替他答了,记得画师说过,“新娘子三日回门,他定是也来了。”
李寄庭气呼呼的样子,明显是看到他们直接冲了过来,指着青葙子说道:“让开!你抢我娘子!”
只见青葙子一直牵着恪棠的手,李寄庭这么一说,青葙子将恪棠拉的更紧了,挡在恪棠身前,漠然道:“李少爷,你和你娘子来南城回门,过了三日,怎么还认不清人。”
李寄庭是傻少爷不假,但真的是格外较真,不管青葙子怎么说,就是看着恪棠目不转睛道:
“那才是和我拜堂的娘子,其他人不算!”
姬予清侧眸,不忍暗笑,“李少爷倒是个明白人。”
姬予清看了连令欢一眼,连令欢也不知道怎么摆脱这个李寄庭,只好说道:“李少爷,不如这样,我们有事在身,稍后再去找你怎么样?”
“不行!”李寄庭跺下脚,一脸的不乐意,“都是坏人!你们都是!”
“哈哈……”姬予清不知怎么回事,看到这种傻的就是格外几分喜欢,瞧着就可爱,恭缪那种就是个例子,这个李寄庭也是,长了个孩子脾气,姬予清就当做看戏了,却对上恪棠冷冷的眼神,恪棠眼神里幽怨深重,压低声音道:
“妖王,你别笑了,赶紧把他支开啊!”
姬予清吸了一口气,平心静气道:“李少爷,你那两幅画,画的真是深得我心,如果你能好好的把你娘子再画美点,他就肯定和你回去。”
“我不!谁和他回去…”恪棠使劲儿眨着眼道。
李寄庭听了,微微一怔,似乎自己若有所思的一阵,语气淡了几分,抬头弱声问道:“真的吗?……”
“当然……”恪棠后半句没说出口,就被姬予清捂住了嘴巴,接上她的话说道,“当然是真的!”
李寄庭重重点点头,“好,我这就回去画!娘子说话算数!”
被姬予清威胁的眼神盯着,恪棠硬生生道:“算!算!算!”
算你个头!
李寄庭高兴的拍手叫好,“太好了,那娘子你别和坏人一起,回我家里好多东西都给你。”
没等恪棠应声,姬予清反而动了对金城的心,“金矿吗?”
连令欢无语的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