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可笑点,就是我孤独,你无聊,我两凑凑,搭着伙过段时间,不需要了就拆开。
没谁放不下谁的,最好脑子里安了删除键,以后谁也别提起这档子事儿。
喜欢,这种事情她可承受不起。
早上醒来她就收拾东西,跟往常一样跟他说早安,亲吻完了分开去了公司,再在公司遇见又是不熟悉的模样,回家后再也没去简恺乐家,将简恺乐直接拉进了黑名单。
没过几天,简恺乐就在公司把她拦住了,咬着唇双眼猩红的看着她问:“怎么不来找我?”
袁夏挣脱他的手,微微蹙眉,冷淡道:“没空。”
“那我晚上去找你。”简恺乐抿了抿唇。
“我说了,不准去我家。”袁夏眼神疏离的望着他,揉了揉额角道:“我们以后,别这样了。”
简恺乐死死盯着她,像是只快要发狂的野兽似的:“我们怎么样了?”
袁夏沉吟了下,未免引来公司人围观,凑巧季风那混蛋远远朝这边望过来,她扯着简恺乐往楼梯间走,刚进了楼梯间就被简恺乐推到墙上,扣住她下巴一阵强吻。
与往常温柔又克制不一样,这次的吻带着急切与疯狂。
袁夏伸手想将他推开,抵在结识的胸膛上又推不开,被吓得心脏砰砰砰直跳。
简恺乐将人松开,低低喘着气望着她:“你不是一直喜欢这样么?我们这样没什么不好的。”
袁夏拿纸巾擦了擦唇,隐隐能猜出唇上的口红恐怕被亲得乱七八糟,她不疾不徐慢条斯理的,与简恺乐的焦灼心急完全不一样。
在片刻后,她就又恢复了冷静,甚至用纸巾在简恺乐的唇给擦了擦。
简恺乐伸手抓住她的手,微微蹙眉,“夏夏……”
“简恺乐,你不知道我换男人的速度很快么?你在我这里的保质期就一个月,这种关系我不想继续了。”袁夏蹙了蹙眉,对“夏夏”两个字有些不悦。
当真是惯着他了,怎么喊人的?
该喊姐就喊姐,喊什么恶心扒拉的称呼。
简恺乐愣了下,呼吸急促了下,盯着她愤怒道:“可我还想继续下去!袁夏,你说了不算。”
袁夏嗤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以前也有人这么对我说过,现在他都结婚了。”
然后,她挥开他的手,离开了楼梯间。
简恺乐伸手将她拉住,从后面抱住她,低声又委屈又难过哀求道:“夏夏,如果我说我……”
“闭嘴!”袁夏手肘迅速顶了他的胸口,听到后面的闷哼声。
她转头凌冽的看了他一眼,脸色阴沉道:“简恺乐,别让我瞧不起你,分开就潇洒点,男人拿得起放得下。”
语罢,袁夏就朝办公室走去。
她当然知道简恺乐要说什么,喜欢她?!
这名词真是可笑,她又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似鹿星那种恐怕还有力气去爱上一场。
可她呢,早就在浊世里变得面目可憎,喜欢这种东西变得太过昂贵。
还不如就纯粹点,及时行乐,没心没肺就挺好。
最让袁夏烦躁的是,跟简恺乐同在一个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他总拿那种悲伤又控诉的眼神看她,活像她多渣似的。
讲道理,当初在盛世皇廷是他硬要凑上来,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说到底,这时候简恺乐定多是被甩了难受,不想随便分开罢了。
过段时间就好了。
可偏偏“过段时间”都不行,没隔两天,简恺乐在公司没能堵到她,就索性去了她家门口等。
袁夏被抓了一次,在门口简恺乐又故技重施,将她抵在墙上亲了又亲企图修复关系,被她扇了一耳光。
然后,她就冲下楼梯,来了蓝色冰岛。
在公司,她尽量蹲在办公室里,锁了门不让人随便进来。
等到了下午,就索性早退翘班跑路,简恺乐没能堵住她。
反正,最近纪总沉迷看综艺,好像也没空收拾她。
这躲了七八天,简恺乐那天大清早竟然砸开了她办公室的门,整层楼的高层不高层都加入了围观。
袁夏彼时正在处理文件,抬头就见他双眼猩红的看着她,声声控诉道:“你为什么不回家,你去哪儿了,你是不是又去找别人了!?”
果然,跟办公室的人纠缠过,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这次,算是袁夏栽了。
简恺乐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惨笑了起来,“胡闹,我胡闹?袁夏,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袁夏怔了怔,吸了口气道:“如果你觉得能当朋友,那就是朋友,假使你想当仇人,恨我一辈子我也无妨,要是你当我是无关紧要的同事,我也没关系。”
有过不少人质问过她,指责她没心没肺,可她就是这样的啊。
男人们痛斥过,胡闹过,总归是会恢复平静的。
她见过太多像简恺乐这样的人,处理起来也是冷酷无情的。
与以前那些人相比,简恺乐更麻烦,他养尊处明,这段日子她被想好过。
保安很快就来了,一脸懵的望着简恺乐和袁夏。
袁夏说:“把简恺乐带走,他打扰到我了。”
保安犹豫,不敢得罪简家的公子,一时之间束手束脚。
简恺乐睨了他们一眼,低斥了一声:“滚!”
保安们连忙屁滚尿流离开了办公室。
“朋友,没得当,同事……也没得做,”简恺乐笑了声,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