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你知道吗?无忧渡给我至少五年的修为,我现在必须去见他。”无双的声音有些颤抖。
王叔一愣。
殿外,明月高挂;殿内,灯火通明。
无双看着一直坐在桌前喝茶的王叔,十分钦佩,原来王叔是这么有毅力的人。
看着悠然的王叔,无双心中涌上一股哀戚,她悲愤地说:“王叔你回去吧,我不走了。”
王叔瞥了一眼无双:“就是今天晚上我不让你走,你明天不会走吗?再说,你敢保证不会我前脚一走,你后脚就开溜?”
王叔叹口气:“你不就是担心无忧嘛,我已经看过他了,你明天去我那里拿些丹药再去灵台山庄。”
无双听到这话眼睛一亮,看来王叔知道无忧的情况,不过她心中一沉,难道无忧伤得这么严重,都需要王叔的丹药了?
无双连忙问道:“他到底怎么样啊?”
王叔叹口气,原来就在韦祀送回无双的那天,王叔在看完无双回到忠义王府后,却发现韦祀并没有走,而是在忠义王府等他。
这韦祀满脸的担忧,和王叔说,请他去灵台山庄看一个人。
要知道灵台山庄也有丹师,而能让韦祀开口请王叔,那不用猜,肯定是无忧了。
王叔跟着韦祀来到灵台山庄,看到无忧的时候,他虽然不至于药石罔效,但是也十分不好,所剩修为寥寥无几。
王叔又叹了口气:“别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和虎蛟缠斗才内力尽失,可是当他偷偷告诉我你和虎蛟结契的事情,我才知道虎蛟在他那里没讨到半分便宜,反叫他收拾个服服帖帖,他身上的血都是你和虎蛟的。他是把灵力都用来虎蛟和你结契上,并且是为了托付我才让韦祀找个借口把我找去的。现在韦祀肠子都快悔青了,一个劲儿的自责,当时怎么没跟着。”
窗外月亮孤零零地挂在黑色的夜空里。
王叔有接着道:“他知道结契这件事事关重大,结契后的几天必须有人看护,又不放心别人,才把我引去,又怕被人察觉,才借着韦祀找我,只是我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要隐瞒帮你结契的事情,不过他年纪轻轻就可以降伏金丹虎蛟真是前途不可限量,”王叔撇了一眼无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那一身灵力说给你就给你了,实在是可惜。”
无双没有理会王叔的调侃,低着头,也不说话,心里沉得厉害,她现在就想去无忧身边呆着,什么都不做也行。
在王叔的威压下,无双在花锦殿住了一宿,为了报复,无双在临走前顺走了王叔丹房里大半的丹药,因为无双许久不来,所以看丹房的侍从看到无双,仿佛久别的亲人,把无双热情的迎进去,这段时间王叔攒下的丹药确实不少,无双翻了个酣畅淋漓,也不再和王叔打招呼,在清晨就爬上了车架,马不停蹄的来到了灵台山庄。
白玉铺地,殿宇林立,山庄精致华贵,屹立在一条小路的尽头,柳暗花明之后出现了宽大的玄黑大门,山神雕石威仪地站在两侧,门上黑匾金字“灵台山庄”。
“公子,公主来了。”
一个暗卫轻轻落在侧躺在软榻上的绝美男子身边。
软榻上的男子没出声,旁边站着的韦祀有些疑惑:“你没看错?”不是说昨天下午才醒吗?
“是公主。”暗影肯定的点点头,那么大个活人,他怎么可能看错。
无忧低着头,手里握着的书,嘴角轻轻勾起,淡淡的和韦祀说道:“你出去迎迎吧。”
进了灵台山庄,无双有些犹豫,又想去看,又怕打扰到无忧。
就在这时,韦祀走了出来,走到无双面前:“公主。”
无双点点头:“无忧呢?”
“在房里。”
“伤得严重吗?”
韦祀一言不发,只是眉头皱起,神色凝重,做了个请的手势。
无双一阵不安,凝了凝心神,跟着韦祀,走进了无忧的房间。
一推门,无双就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合着一件白色的散花素纱长袍,躺在床上,昏睡着,薄薄的锦被盖了半身。
一袭白衣似霜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面投射出黑影,平日如睛日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春风一样的眼睛紧闭着,鼻若悬胆似远山般挺直,薄薄的唇只剩淡淡的红,嘴角轻抿,更显得fēng_liú无拘,只是红润的俊脸变得苍白,身上是横七竖八的伤口,染得白色的纱衣红了一块又一块,平时整齐束着玉冠的墨发如水一样披在身后。
无双一傻,旋即跌跌撞撞地奔了过去,一不小心,还带倒个凳子,大概是膝盖被撞疼了,无双觉得眼睛里有一点润润的。
无双轻轻的坐下,嘴角勾起笑,柔柔的摸着无双安静的脸庞,喃喃说道:“怎么伤成这样,不过你伤成这样也好看。”
一转头,无双看向韦祀,皱着眉:“你给他找丹师了吗?不行的话就从王宫找。”
面对韦祀和梵天,无双无法说出苛责的话,因为他们对于自己来说,不是下属,而是哥哥,这么多年的陪伴,不是假的。
韦祀看着无忧的样子,也出了一身冷汗。
不是都好了大半了吗,刚才还在和自己说话啊,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韦祀的目光落在无忧身上,咬着牙:“那个虎蛟太厉害了,还引了寒潭水,才让无忧伤成这样,开始的时候是没有的,后来才出来这么多伤口。你放心,忠义王已经看过了,说好好调养一下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