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松在荣安过来后,又有了生龙活虎的姿态,她这段时间对于荣真的事烦心的很。荣安在身边,她就像是有了依仗一样,那股子的烦心一下子都没了。倒是不知情的荣真还是心塞的要命,一旁的李柏恒对自己妹妹和好友的事半点都都不知情,依旧攀着他的脖子聊一些诗词歌赋。
众人在里面聊了许久,外面的天色也黑了,不过今日林欲白的生辰,各个地方都点上了灯,看起来也与白日无意,荣安的眼睛也能勉强看得见。
晚宴开始,荣安靠着荣乐和李松松,三个人吃的肚子都鼓了起来,荣安才放下筷子。
林欲白果然没骗她,这里的饭食果然不错,这趟没有白来。
她扶着肚子站起来,荣乐拉住她,“你干嘛去?”
“吃多了,想去。。。”她指了指后面,有些不好意思。
荣乐白了她一眼,她本想陪着荣安一舞正是好看的时候,她又舍不得去。看了眼后面,也不远,她挥了挥手。
“那你快去,不要乱走,圣上在这里,万一冲撞了他,那就麻烦了!”
荣安嗯了一声,回头看了眼荣兰的方向,迈着步子便走了。
荣兰远远的看到她,她咬着牙,恨恨的也跟了上去。这段时间就是因为荣安,家里才有了这么些祸事,父亲被调去赈灾,祖母因此气得病了一场,荣安却风光无限。这个时候出去,肯定是打了别的注意的,她绝对不会让她得逞。
察觉到后面有人,荣安也不慌。走廊里的灯火不似外面那么透亮,她走得很慢。拐弯的地方有个端着碗的婢女急匆匆的过来,见到荣安,屈膝行了礼便要走。
荣安伸手拉着她,“哎,更衣房的地方往哪儿走啊?”
婢女腾出手往前面指了指,荣安顺着她的手看了看,那个地方有些黑,她的脸顿时就垮了。
婢女匆匆离开,荣安踟蹰了一会,又慢慢的往前走,在拐弯的地方,有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公子抱着柱子吐得稀里哗啦,这身衣服很是眼熟。荣安站在原地,不敢往前走,她小声的喊了一声,“你是谁啊?世子吗?”
那个公子唔了一声,听不大清楚声音,荣安又往前走了一步,就被后面的荣兰拉住了手。
她吓得尖叫起来,不过,很快就被荣兰捂住了嘴。
“再敢乱喊,当心教训你!”
荣安点了点头,也不敢乱动。她看了眼刚才的地方,伸手指了指,荣兰放下手,见那里空无一人,当即皱起了眉头。不过,隔壁的房里却打开了门,想来也知道他进了里面。
“把你拿小心思收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做什么的!”
她伸手在荣安的腰上掐了一把,“给我滚!”
荣安扁了扁嘴,哦了一声,低着头原路走开,荣兰在荣安走后,循着打开的门,悄无声息的跟了进去。
见她进去,荣安从暗处走了出来,望了一眼已经关上的门,道,“出来吧!”
另一端,穿着白色衣服的颂久走出来,脸上带着人皮面具,有些僵硬,他拜了一拜,“姑娘安好!”
“一炷香之后,引人进去。”
“是,小的知道了!”
荣安循着原路想要回去,却发现脚下的路变了,越走越迷糊,她刚才引着荣兰过去的时候,颂久一直在前面带路,回来的时候忘了自己不认得路,这些可真的迷路了。
“啧啧啧,不认得路,也敢在我的地盘上乱走,胆子是真的不小啊!”
林欲白叉着腰从假山后面走出来,他这跟了她一路,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小丫头片子,连我都差点被你骗了。”
她还真以为荣安不准备过来,难过了许久呢。要不是刚才看到那一幕,他还不知道她留了二手,若是他不请太医过去,她晚上也会偷偷的溜进来。
“借你地方用一下!”
“借我的地方可是需要付点费用的!”林欲白一把搂住她的腰,脸上尽是邪气。
“费用不是让人给你送了吗?”她还以为他会很喜欢那件衣服呢,她可是了好大的功夫绣。
林欲白啧啧嘴,“哎呀,罢了!”
荣安但有的时候一根筋,与她那个兄长很像,他也懒的说那么多。
“进去吧!”
这个院子是他独居的地方,一般人还进不来,今日若不是他跟在后面,她早就守在这里的暗卫给拦下了。
“我还有事呢!”
她才不会那么傻乎乎的跟他进去,一看他那眼睛就知道他肯定安了不好的心思,万一进去了,耽误了她的事儿,那可就不好了。
林欲白见她不上当,只好作罢,侧身坐在一旁的栏杆上,“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跟我说?”
“哦,生日快乐!”荣安十分坦诚,眼睛盯着他,一点杂念都没有。这样的荣安让满肚子坏水的林欲白产生了一丝丝的愧疚,他总觉得他在诱拐小姑娘。
他走到他跟前,伸手抱着她,荣安听着他健壮的心跳,下意识的抚摸自己的胸口,哪里的跳动虚弱无力,仿佛下一刻就会停止。
“林欲白,生辰快乐!”她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与刚才的那一遍有些不同,有些沙哑,还有一丝惆怅。
林欲白闻言,手臂更加的收紧,两个人抱的紧紧的,她的心跳很微弱,这样的紧,都听得不那么真切。
林欲白时常觉得她离他很远很远,不管他怎么靠近,他们都像是隔着千山万水,只有在他能看见她的时候,才感觉的她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