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怎么啦?”
聂世芬连连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镇定下来。
“那个杀人的,就是那个姓秦的小贱人。那小贱人存了坏心。你知不知道,荣安是她生的,她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啊!”
荣乐睁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母亲,你说什么呢,荣安是陈姨娘的,怎么是她生的呀。”
“就是她,不然大宋府里的毒妇杀得就是她了。秦镶她可真是狠哪,不仅抛弃了小五,还有这些年,对小五一点情面都不顾,时常苛待她。现在为了不被人知道,她居然还杀人灭口。幸得你外祖父最近盯着她,不然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荣乐惊的一动不敢动,人都僵了。聂世芬推了推她,道,“你可千万别说漏了嘴被荣安给晓得了,这孩子真是可怜。”
荣乐赶紧点了点头,原本以为荣安从小丧母已经够可怜的,没想到,居然还有更加糟心的事发生。
“那秦氏的事儿不会牵扯到我们家吧?”
荣真的婚事还没有着落,可不能再出事儿了。这事儿捅了出去,宋家就有大麻烦了,与李家的婚事,那就想都不要想了。
聂世芬摇了摇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勉强定了神,“还好她现在在你外祖父的手上,事情暂时被压了下来,不会闹得太凶。”
聂清还打算用这件事压着宋泽信,让他赶紧打发了另一个。不然,他早就干脆的处置了。
荣乐知道其中的关系,丧气的点了点头,除掉了这两个姨娘,对聂世芬来说是好事,但这么多时间的相熟,她对荣安也是真的心疼。突然得到这么一个消息,她竟然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聂世芬睡下后,她便去了荣安的房里。
“小五,你近期感觉身体怎么样了啊?”荣安最近很少生病了,但还是很虚弱,路都不能走的太久。
荣安茫然的看着她,道,“挺好的啊,天气暖了,晚上也睡的好。”
“那就好,你可别想太多,看顾好自己的身体才要紧的!”
荣乐的眼睛有些红,应该是哭过的。荣安假装不知道,只是和以往一样憨憨的笑了笑,然后举着手里的绣品递给她。
“好看吗?”
荣乐笑了笑,“好看,就是颜色太喜庆,你要送礼啊?”
荣安嘿嘿笑了一声,让诗文把她收了起来。
“四姐姐今日来找我出什么事儿吗?母亲今日去了外祖父家,是不是已经想到办法把松松娶回来啦?”
荣乐闻言,又见荣安一脸的单纯和顺,有一瞬间的语塞,她吸了吸鼻子,让自己好受一些,又道,“也不是,还在想办法呢。你也别管这些事儿,有什么事我会告诉你的,你就安心养身体啊!”
秦镶这边是差不多是解决了,如今府上还有一个陆瑶,这回聂清出手十分的狠辣,解决一个陆瑶估计也不会用太久,若是李府那边知道,婚事说不动也就成了。
只是,她没想到秦镶做的事却牵扯这么多,荣乐越想心里越是不那么好受。她看着荣安依旧虚弱的脸,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少女的脸上尽是愁容,在这里也坐不住,找了个借口又走了。
她如此怪异,连阿颜都看出来了,“姑娘,四姑娘是不是也知道了?”
荣安的身世对宋府的人来说太过突然了,一点征兆都没有,突然之间被扒了出来,那可不是要吓死许多人的嘛!
“是啊,不过知道了又能如何呢?”荣安笑了笑,“听说她被关在天牢里了,我们什么时候抽空去看看她吧。”
秦镶以往喜欢仗着宋泽业的宠爱出来显摆,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妾室,又不是什么高官的妾室,许多重大的场合也不能出现,认识她的人也不多。聂清只说她是杀人凶手,具体的身份却没告诉狱卒,这样的人在天牢里多的很,他们也没心思知道。
具体发生的事只有聂世芬这一房知道,其他人并不清楚。宋泽信见聂清将事情暂时压了下来,就对外宣称秦镶病了,起不来床,给瞒了下去。
荣曦对母亲失踪的原因一无所知,闹了好几次要见母亲。宋泽信如今因为这件事被聂清狠狠的压着,生怕这件事有一点走漏风声,于是把她骂了一顿,让管家把她带回房里关了禁闭,于是就老实了。
陆瑶和荣绘也是猜测纷纷,都在猜宋泽信是不是向聂清妥协,暗中将秦镶送走了。两人也开始紧张了,怕自己也步上她们的后尘。陆瑶先是让荣绘送了她自己煲的汤给宋泽信,想去打探一下风声。唐海梅送进去,就被被宋泽信轰了出去。
轰出去的时候,恰好碰到了进来的齐嬷嬷。她从来了宋泽信的身边,没少唆使宋泽信拿出家主的气度来压着聂世芬。这次,聂世芬将宋泽信压得死死的,她也在底下好好的打探了一番。谁知道不管她怎么打听,都没有秦镶的消息。她自己思量了一番,怕陆瑶把宋泽信给惹火了,也一道送走了。于是给她们出了个主意,让她们在自己房里好好呆着,不要给主君添堵。
她倒是不想留着她们,只不过她们走了,小宋府里,就是聂世芬一房独大了。
两母女一听也觉得有理,于是都歇下了心,没有跟着脑。
聂世芬本来还想陆瑶闹上一番,最好也整出一点事来,可她瞪了好几日,发现这个小贱人学聪明了,得知是齐嬷嬷支的招儿,骂了一声老狐狸。不过,这次绊倒了秦镶,她们也算是胜了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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