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歌握着后冠心里还是有一些疼意,这个冠子与上一世的不同,上一世,他也帮她成为了皇后,但到底是心不甘情不愿,她坐上后位没多久,就有了身孕,他们更是离心,
那时她不管如何都要生下腹中的皇子,这样她的后位才能更加的稳固,许是也才能保持满门荣耀。但若是她的孩子出生,也就阻挡了林欲白的路,林欲珩若是死了,皇位就落在了她孩子的手上,林欲白的性子心狠手辣,必定将这个孩子视为眼中钉,可她又怎么会容忍这些,两人一直僵持着,直到她难产而死。
这一世,与上一辈子出入是在太大了,有些变化让他措手不及,比如林欲白对她的感情淡薄的如同一张纸。林欲珩亦然,而最让她猝不及防的便是林欲牧的死,他死了,林欲珩就失去了一个最衷心的弟弟,最得力的臣下,就凭他一个人,根本是斗不过林欲白的。
“娘娘,如今圣上与您不同心,太师那边有步步紧逼,我们还是要尽早筹谋才是。”
“这段时间我也努力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动静!”
上一世,因为林欲白,她一直在登上后位前都没有和林欲珩同房,所以孩子来的迟。但这一世她和林欲珩该做的也都做了,可肚子就是还没有动静。
她之前便也怀疑这一世的变化太多,身体也有可能会出问题,所以,便请了御医诊治,但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太医只说让她放宽心,不要太过焦虑,顺其自然便有了。可如今,她怎么能不着急。
“你先去打听今年有哪些要入宫选妃的人。”
若是这些人又能用的上的倒也好,若是用不上早早的坐上安排,也好过将来为他人做嫁衣。
夏雯应了一声,将一旁的后冠戴在她的头上。
许清歌模样生的大气,配上这个冠子,真真是母仪天下的风范。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仿似看到了上一世的自己,可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让自己草草的结束。
登基大典之时,林欲白含着一丝笑意,当年先帝在时,林欲白尚且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留一丝遮羞布,如今林欲珩坐上了皇位,他分毫不把他放在眼里,跪拜大礼之时,他依旧挺着腰,之时伸手虚虚拜了一拜,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底下的朝臣面面相觑,对林欲白如此枉顾法制心里都有些打鼓,可到底没人敢上去当这个出头鸟,林氏对人也只是面色发青,也还是忍了下来。
但这场火,在第一日早朝的时候,就烧了起来。
林欲牧生前身居太保之位,手上握有一块虎符,如今他死了,许氏和夏氏对这块虎符都虎视眈眈,林欲白也势在必得。
许家如今是新贵之家,嫡长女成了皇后,又是重权之族,很多人都以为这块虎符必定是落在他们的手上。
林欲珩这段时间对这块虎符闭口不谈,但在上朝的时候,力排众议,让林欲牧生前担任的太保之职由许掷担任,许信与他的人对此提出了异议。
林欲白冷笑一声,看着朝上站出来的一些人挑了挑眉。此次动荡,他摘除了好一些阳奉阴违的人,如今朝局已定,原本有些是林氏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被找出后也不再躲藏,公然与他做对了。
他背着手淡然一笑,瞅了一眼这些人,尤其是跟在许信叫的最凶的人,慢条斯理的当朝拿出了证据,证实他是罪臣林欲牧的亲信,以清君侧的名义,当朝斩杀。
许信轻易的折了一个大将,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有了这么一出,虎符最终落在了林欲白的手上。
散朝后,许信与林欲白一前一后的出来。
“太师果真是好手段,连这一步都算到了。”许信根本就不信什么亲信的证据,但事实摆在那里,由不得他反驳。
林欲白慵懒的回过身,道,“倒也不是我算的多,而是你的好女婿蠢,这么私密的东西都不知道好好放。”
他们成亲那日,林欲白之所以过去,不过是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是让人在里面秘密探查有用的东西,果不其然,和亲王府的密室豆腐渣工程。许掷一脚就能蹬开,没多费工夫就找到了。
这个当时他没有拿出来,就已经猜到了今日还会有人反抗他,他想在林欲珩第一天上朝的时候杀鸡给猴看,也让那些不老实的东西好好安分守己。
许信冷哼一声,“不过成王败寇,太师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呢!”
林欲白背着手,对这句话颇为不在意,道,“太傅此言差矣,今日若是我败了,你们许家也不会有着满门荣耀。就凭着林欲珩手上的那几封密信,足以证明你们许氏与我关系匪浅。只不过,为了我自己的清白,我懒的拿出来罢了!”
若是那些信被公之于重,他大概也不过落下一个fēng_liú的名声,但是许清歌却不一样,与奸臣有染,想要登上后位,那时绝不可能的事。
许信的脸黑中透着狠厉,“枉费清歌对你片真心,你居然如此利用她,好在我眼睛不瞎,没让她继续跟你搅和在一块。
“许大人说话可真会占便宜,好像我跟她没往来就很伤心似的!”林欲白凉凉的挑了一下眉,满脸的不屑,又道,“许大人当初想用她来牵制我,后来发现自己的如意算盘亏了空,于是就迫不及待的找了下家。我还真是要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成了皇帝的岳父了!”
林欲白的嘴皮子一向都是十分利索的,许信在这里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