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哼了一声,靠在自己母亲的身边望着外面的夜色,今夜的月色甚是吓人,云层后面的月光平白的镀上了一层残红,她有一瞬间的心悸,道,“齐嬷嬷怎么还不回来啊?都这么晚了,就算是她带出去再动手,也该回来了呀?”

平日里为了自己的容色,她早早就歇下了,今日到现在还没有休息,就是想等到齐嬷嬷回来告诉她那个扫把星死了,这样她才能安心。可到了这个点,她越发的觉得有些不安,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兴许有事耽误了吧,你今日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宋老太太对自己身边的人是信的过的,她也信得过荣安的软弱无能,并没有考虑那么多,慈爱的望着容若笑了笑。

“说不定等你一觉起来,你父亲就回来了!”

容若闻言,将心里的不安放下,开心的嗯了一声。

她的前脚刚走,后脚管家就过来请她们过去,说是太师府来了人,送了些东西过来给宋来太太,让她亲自去拿。

宋老太太闻言,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带着齐思思一道去了待客厅。宋泽信正在前厅与那些侍卫说话,态度恭敬客客气气,像个孙子一样。一见到宋老太太,那副样子就更加的明显了。

“母亲,就等您了。”宋泽信呵呵笑一笑,完全没有大祸临头的一丝觉悟。

宋泽业倒了,宋老太太多少还是要依靠宋泽信的,此时倒也像个慈母,呵呵一笑,带着端庄得体的齐思思走到侍卫面前,道,“几位辛苦了,这是?”

领头的侍卫皮笑肉不笑的勾着唇,冷淡道,“太师特意吩咐的,要等宋老太太亲自收下。”

他退后一步,招了招手,后面的侍卫便抱着一个托盘走上前。这个托盘鼓鼓的,上面盖着一块红布,下面不知道是什么,但十分的诡异。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宋老太太,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察觉到这一点,宋老太太便有了不安和恐惧,灰白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红布,手指尖也有些颤抖。

侍卫见她迟迟不掀开,不耐烦的又道,“我们还要回复复命,宋老太太若是不收,我们只能拿回去,禀告太师了。可若是这样,你和宋大人将自己的骨血送到太师府上的一番心意,就白费了。”

宋老太太闻言,越发觉得那红色盖布下的东西恐怖,但为了儿子的命,她状着胆子打开。

这一掀开,满屋子传来尖叫。

那托盘里的东西也随之落在地上,伴随着还未流干净的鲜血,落在地上,那颗圆滚滚的头颅跟着滚到了宋老太太的脚跟上。她吓得满屋子乱窜,一脚猜到了鲜红色的心脏上。

噗呲一声,鲜血爆开,四处飞溅。

“这。。。这不是齐嬷嬷嘛!”

一旁的宋泽信胆子稍大,颤巍巍的看了一眼。

侍卫冷哼一声,托着自己的剑又道,“太师说,昨日过来忘了带礼,这颗头就当是补送给宋老太太昨日的生辰礼。至于这颗心,是想告诉宋大人,做人还是要有点心。这是太师最后一次给你提醒。再则太师还说,至此以后五姑娘就不回宋府了。既然宋大人写了断绝书,那就是以后她与你没有关系了。既然如此若是宋大人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招惹五姑娘生气,就不要怪他手段残忍了。”

说罢,那些侍卫握着剑气势昂扬的走了。

而宋老太太,收到了这样的贺礼,早已经晕厥了过去。

太师府送了过来的消息,管家偷偷的告诉了荣真和荣乐。荣乐和荣真早就知道荣安会被留在太师府,他自己也是男人,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什么。林欲白顾着那样的情谊定然不会要她的命,或许,她从此就是他的女人了。

可在荣真的心里,他只希望荣安的将来能够平稳顺遂,有个疼她的丈夫,即使没有大富大贵,衣食无忧就可以了。可现在,她进了太师府,那个朝堂风云最集中的地方,风雨不断。以后,她就再也没有了平稳的日子可以过了。她那样的身体,根本究竟受不了任何的波折,能活多久呢?

原本荣安不能长寿就是拜大宋府和宋泽信所赐,而现在荣安所面临的将来,又是宋泽信造成的,他捂着自己的头,痛恨自己的无能。

他身为长子,不但保护不了母亲,也保护不了自己的妹妹,将来的李松松,又能过的多么的幸福?

聂世芬悠悠的醒来,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忍不住难受。

“当初不告诉你父亲,就是怕她她遇到这样的事。没想到,终究是没能躲过去!”

荣乐呜咽一声,手里的汤药微微颤抖。这一天,就像是做了一个噩梦一样。父亲丑恶的嘴脸,大宋府的狠毒,在她心里有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聂世芬知道她心里难受,吃力的伸出头抱着荣乐的头,“母亲就想把你的亲事再点定了,省的你在家里受苦。”

荣安已经回不了头了,荣乐若是继续在家里,还不知道会被如何的祸害。

这一夜,小宋府的人备受煎熬。荣怀在林夕下岗的时候知道了荣安被宋泽信送到了太师府,天还没有亮,就让林夕把她送去了小宋府。

聂世芬哭了一宿,眼睛都肿了,来的时候睡着了,荣乐也趴在她的床头小憩。小丫头一听到声音,警觉的抬起头,看到自己的姐姐,眼泪又落了下来。

“大姐姐!”她扁了扁嘴,小声的拉着她的衣袖颤抖,道,“我怕!”

宋泽信是狠了心的,为了听从母亲的话当个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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