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信这时候急急忙忙的扶着帽子冲进来,在门口四处观望荣真在哪里。
昨日他被太师府送来的东西吓的半死,一直到天快亮才睡着。早上本来要和荣真一道来的,他心里还在害怕,想着有些事要交代他一番。但是管家说荣真早就走了,他火急火燎的来到朝堂,见儿子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舔着脸走上去。
“荣真哪,为父。。。”
“滚!”荣真一听到他的声音,凶狠的抬起头,眼睛像是要吃人一样恶狠狠地看着他,“离我远一点!”
说罢,他往他后面退了好几步,满脸的嫌恶,就像是看待一个仇人一样。
宋泽信错愕的看着他,以往荣真虽然生气,但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这样对待他,他瞪着眼睛看着他,傻眼了。
李柏恒咽了一口口水,以往他总觉得荣真护短,总是炸毛,不好惹,没想到,真的发起脾气来,是这么恐怖的。
宋泽信知道他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这里惹他。可他如此,万一真的惹出了什么祸事,那整个宋家都完了,还想说什么,他身边的官员一排排站好。
“太师安好!”
林欲白背着手进来,嘴角还有一个笑意,任凭谁都看得出来,他今日心情很好。
余光看到瑟瑟发抖的宋泽信,他走到他跟前,伸手理了理他的帽子,道,“诶呀,宋大人,啧啧,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宋泽信昨日被他粗暴的贺礼吓的还犯怵,今日又被他莫名其妙的如此近亲,下意识的就像跪下来,但是林欲白只是笑,神色莫名,看不出是不是真的高兴。
刚才荣真与宋泽信斥闹的声音不小,许多人都听到了,不少的人心里存了一丝恶意的猜测的。荣真素来疼爱这个妹妹,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宋荣安就是宋荣真的眼珠子,十分的护短。林欲白一过来就这样对待宋泽信,那些恶意的猜测就更是压不住了,还有人直言不讳,对着宋泽信指指点点,说是他卖女求荣。
荣真听到这样的议论,恨不得当朝捅死他,他厌恶的别开头,任凭他被嘲讽。
皇帝过来,他们这才收了声,开始朝会。
期间,又有人提到了宋泽业和郑临郁的事。林欲白揣着手顺嘴就替宋泽业说了两句好话,话音刚落,就被许信等人驳斥。
“怎么?难不成昨日晚上宋府给太师送了个美人,这才不过一夜fēng_liú,太师就被她给迷住,要替他们开脱不成。”
林欲白闻言,裂开嘴一笑,原本犀利的眼睛水亮水亮的,此时一点都没有以往叱咤风云的样子。
“那是自然的。我可是对宋家五姑娘念念不忘许久了,许大人不是早就知道了嘛?如今我好不容易得偿所愿,被迷住那是自然的。”
他一副被人迷得晕头转向的毛头小子的模样,把朝中的人给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许信也在许清歌的嘴里早早的得知此事,不然,他也不会病急乱投医,投到大宋府的手上去。他就打着让林欲白对荣安的心意让他乱了手脚的。
可出了事情已经这么久了,他迟迟不动手,懒得管他们的死活,还任由他抓走宋荣奇,根本不像对宋荣安有情的样子。此时也是漫不经心的,许信气恼的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又愤恨的放下。
朝中的人早上还在扒着荣安与林泽训那些关系,为了让荣真难堪,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怎么也没想到最后荣安和林欲白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此时真相大白,他们也恍然大悟。当初他们说大宋府、小宋府以及太师府的闲话的时候,不管是大宋府和郑府各有灾殃,唯独小宋府不仅避了过去,荣真还一路走高,避过了所有的事。
刚才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一联想当时的事,整个人都不大好了,缩着脖子生怕他们落得和郑临郁的下场一样。
宋泽信就更别说,听到这里,腿都站不稳,要不是后面的人扶了他一把,他都要倒下去了。荣真眼睛冷冷的瞟了他一眼,那样的眼神,恨不得杀了他。
林欲白对这两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看了眼宋泽信,责了一下嘴,又道,“不过我也就顺嘴说两句。放不放人,如何裁决,关我鬼事!”
说罢,他的手霸气的叉在腰上,一个人占据了三个人的位置。后面的官员没地方站,又不敢靠他太近,纷纷哆嗦的往后退,一时间,朝堂上的人暗戳戳的涌动,林欲白才不管下面的人在干嘛,只管自己站的舒服。
他一脸冷淡,摆明了就不想搭理这件事,但又在朝堂上说起了这事,好像是完成任务一样。
宋泽信难堪的低着头,他宁愿林欲白什么都不要提,也好过以这样的态度来羞辱他。
荣真却在这样的对话里闭上眼睛,说不清楚心里什么滋味,就是有点透不过气,他都觉得自己也要患上心症了。
一整个朝堂,他都什么听不进去,在想着荣安和林欲白的事。
林欲白护短他是清楚的,不管荣安会不会说,她身边的诗文是个护主的,定然不会瞒着。昨日荣安又像个物件一样的被她送进去,林欲白肯定不会不管。今日他如此不顾及宋泽信的面子,存了心的奚落,就是他的报复。
荣真对他已经彻底的寒了心,就像是在看旁人一样,心里觉得他就是自作自受,原本拿股被宋泽信堵上的气,看到他被林欲白如此折腾,心里突然就通畅了。
宋泽业的这件事自然是不了了之,林欲白再整个朝堂期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