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学慌张的抬起头,见林欲白一脸嗜血的瞅着她,跪下去讨饶,“太师,饶命啊太师!”
许掷听这样的讨饶声不知道听了多少回了,一点都不拖拉,挥了挥手,身后两个侍卫就将她拖了下去。
生死关头她叫的厉害,边上的奴仆都缩着脖子,许掷被叫的翻了,侧头看了一眼,一剑封了她的喉。一瞬间血花四溅,容若的雪白的衣服上都是绚烂如玫瑰的诡异红色。
这一刀下去,大宋府一群的丫头嬷嬷都跪了下来。
林欲白随意看了一眼,看到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的老太太,露出犹如刚才进来那样笑嘻嘻的表情,疑惑道,“哟,宋老太太这是活腻味了,刚才是想死啊?”
许掷闻言,难得的嗤笑一声。林欲白见他笑了,叉着腰回头看了一眼,道,“要不看在我那心尖宝贝儿的份上,你帮帮她,省的她一拳一拳往自己身上打费劲。”
他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脸上都是痞气像是在赶走一条堵在他身边的哈巴狗一样嫌弃。
许掷闻言,哐的就把还染着血的剑拔了出来,慢悠悠的往宋老夫人跟前走了一步。
宋老太太听到这句话,疯了一样的往后退,缩在一旁的宋泽信边上摇头,“我不想,不想死!”
“那你刚才在做什么?表演什么绝技不成?”
他眼里的哂笑藏也藏不住,就在他们以为他其实是在说笑的时候,他的脸又冷了下来,眸光犹如腊月的冬雪。
“若是不想死,下次就最好别用这一套。要不然我若是当了真,可保准会让你愿望成真的!”
林欲白满眼的厌恶,冷的有如冰锥,“宋老夫人,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这个老太婆,杀又不能杀,看着真是麻烦。
宋老太太抱着自己的胳膊瑟瑟发抖,她后悔了,早知林欲白如此,她打死都不会再去找荣安的麻烦。若是真的惹怒了他,说不动,他会找宋泽信和宋荣奇出气。
齐思思也是缩在一旁,刚才林欲白进来的时候,正是她威胁荣安的时候。从前他们总以为他对荣安也不过是看在几个部下的份上,今日一看,分明就像他说的那样中意许久了。
可是就凭这样唯唯诺诺的小丫头,怎么就入了他的眼呢?宋老夫人想不明白,齐思思想不明白宋容若就更想不明白了。
林欲白转身看着她们瑟瑟发抖的样子,鄙夷的一笑,“方才看着大宋夫人的样子倒是很舍不得宋婕妤,既然如此,要不我让你们都下去,与她好好地团圆一番?恩?”
“不不用,我不要,母亲!”
容若素日胡作非为,但真的遇到了生死,胆子也就是宋家人的胆子,此时被林欲白这个威胁,早就吓破了胆子。
“这么怕死人,居然还敢几次三番的对荣安动手。这么不惜命啊?”
他伸手拔出许掷手上的剑,慢悠悠的走到容若的跟前。利剑不怀好意的在容若的脸上划过。很轻,可是很吓人。
“看来当日你姐姐死的还不够明白啊?哦,也是,你们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啧啧啧,那张脸啊,连皮都没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容若摇着头,根本就考虑不了那么多,她现在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呼吸都很困难。
齐思思却飞快的想明白了,当日荣兰一怒之下想要在许府掌捆荣安,被人拦下。第二日,宋泽信就被丢去赈灾,惹除了这样的祸事。
林欲白见她了然,阴冷的一笑,将手里的剑丢给许掷,道,“把她的脸给我划了。在不安分,脑袋就给我削了。”
许掷他才不会因为这样的人脏了自己的剑,挥了挥手,两个侍卫拿着匕首上来。
容若见状,缩在其实是的怀里疯了一样的叫喊。
屋里的另外连个女人拉着容若不放手,外面守着的侍卫见她们不从,又进来几个,将三个人分开。容若被另外一个侍卫压在椅子上,动都无法动。眼睁睁的看着匕首往自己的脸上伸过来,一阵子脸就疼的死去活来。鲜血落下浸湿了她的眼睛。
她还想着嫁一个好人家,从此飞上枝头,而如今,连人都不能再见了。
屋里的人都吓傻了,林欲白背着手,声音不带一丝的感情,道,“她们毕竟是小宋府的客人,也不好太过,丢回客房吧。”
林欲白发话,侍卫将已经昏死的容若以及宋老夫人和齐思思粗暴的拉着脚,拖去了外面的客房。宋老太太见没了人,又传出一阵哭闹。外面的侍卫还没走远,一听到她的声音,转身又用脚将门踢开,手里的剑拔出了一半。
宋老太太一见他们凶神恶煞的,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大厅里就剩下一个跪着的宋泽信了,林欲白站在他的身边,黑色的朝服隔着一点点的距离就能碰到他的脸。他居高临下的看了他许久,慢慢的蹲了下来。
“宋大人哪。”
他伸手拍了拍宋泽信肩膀上的灰尘,满脸的笑容,若不是他们知道他的脾气阴晴不定,还以为他与宋泽信关系有多么的友好呢。
“下官。。。下官在!”宋泽信闭上眼睛,手指尖都是颤抖的。
林欲白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明白啊。宋大人以为就凭你这脑子,真的能上京城?还是你觉得你自己洪福齐天,被上天庇佑?”
宋泽信吞了一口口水,他想到了当初那个传言。可是时间那么久了,他早就忘记了,也或者,他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
此时,林欲白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