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她身体好了,有些话也就不再隐瞒她了。
荣乐扶着她坐在,慢慢的吐出实情。
“母亲出事那日,小五过来了。我是那日才知道,小五的医术那么好。大夫都说母亲没得救了,可是小五说在她的手上就没有活不过来的人,后来给母亲扎了几针,开了药,母亲还真没事了。母亲,你是不是发现咱们家很安静了,那些人,都被小五差不多。。。”
她的手在脖子上比了比,又道,“那个总是挑唆要母亲去站规矩的姑姑被小五用一个银线嘞断了脖子,尸体被人丢回了她的夫家。她的夫家本来还想找荣安算账的,联合了刘府,在宫宴那日全被诛杀了。还有那个容若,是她给母亲下的毒,荣安让她在母亲的床前磕头,剩下一口气,活活喂狼了,尸骨无存。还有剩下的药,小五全灌到齐思思的嘴里去了,她当场就没气了。”
“那其他人呢?老太太。。。也死啦?”
“没呢,那天嘴巴不干净,舌头被割了。现在在房里关着,由大伯亲自看押。小五对外称说是大房害的祖母逼得她发了疯病,所以不能见人了。她说,她若是出来了,那就不要怪她对大伯和容奇,三个人现在都乖了。而且啊,母亲,小五早就知道宋老太太给她下毒,如今一碗一碗的全都还给她了,当日阿楚是她派到小五房里害她的,如今,小五也是让阿楚给她灌的药,每日一次,她现在就真的疯了。”
在房里嘶哑着嗓子嚎叫了一天,后来也不知道宋泽业给她做了什么,就没了声音。
聂世芬这些孩子因为母亲被害,巴不得她过得不好,才不会去看呢。只要人没死,他们也懒的管。
聂世芬听完这些,觉得今日实在是太刺激了,转头看见荣怀一脸安逸的喝茶,拉着荣怀的手,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你让她过到我的名下,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保全我们?”
荣怀点了点头,“我那时,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与她攀上真正的关系才放心。”如今,这颗心可算是定了下来,就等着好日子来了。
“老爷夫人,大公子和二公子回来了,快到门口了!”
管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见宋泽信不在,满院子找她。
聂世芬虚了一口气,“这以前,小五在家里比一般的奴婢还比不上。她是庶女,母亲又是一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这些也就罢了。可几次差点都丧在这些人的手上,这么多仇怨加在一块,也难怪小五把她们都宰了,是我我也宰!”
说罢,挥着袖子去了门口。
聂老夫人和白贞丰也站在门口,等着荣安的马车过来,除了他们还有外面围着的百姓。宋府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百姓就像是看戏一样,看着宋府的姑娘是如何跌宕起伏的,如今,最让他们看轻的宋家五姑娘一越飞上枝头,成了最尊贵的人。这些百姓,唏嘘了不知道多少声。
荣玉见到母亲,远远的就挥了挥手,转头撩开荣安的帘子,道,“小五,咱们到家了,母亲也回来了!”
荣安探出头,挥了挥手,露出了和以前一样的浅笑。
聂世芬远远迎了上去,伸手扶着她下来。
“这段时间可是吃了苦,瘦了许多呀!”
荣安侧头,看着聂世芬,眼睛弯弯的,“倒也没什么苦,有些忙罢了。母亲倒是吃了一番苦头,一会还要把个脉才行。”
聂世芬即使听了那么多的恐怖故事,但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只觉得这个女儿很是争气,笑着应了一声,又道,“最近气色也被那个大夫调的好了许多,就是念着你们!”
一群人熙熙攘攘的进去,白贞丰转头一看,女儿一脸崇拜的看着荣安,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小狐狸崽子,连我都瞒着!”
她就说她这个胆子小的不敢跟任何人交心的丫头怎么对宋家这个不起眼的庶女这么上心,怎么阻拦都不听,硬是要偷偷的见。后来死活要嫁进来这个魔鬼洞一样的小宋府,这一开始,就是打着如意算盘的。
“我没有瞒着你,我这是为我们家着想。”
她可不想打草惊蛇。说罢,挥着袖子一脸嘚瑟的进了屋子。
白贞丰望着荣安还如以往一样的背影摇了摇头,那日在宫里把前皇后一手打下来的荣安,实在是太可怕了,更可怕的,就是皇后说的那些话。她远远地望着远处传来歌舞的凤图腾,那里隐藏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院子以后怕是都不能再回来了?”荣安站在桃花树下,依稀还能看到有个小姑娘等着桃子成熟要吃的场景。
她回不来了,阿颜也回不来了。她的尸骨她让人火化了,放在龙兴寺里,每日让人一柱香超度她。也希望她能原谅她那么迟才将她带出来。
许清歌已经死了,被丢进去的第二天,就躺在破乱不堪的席子上死不瞑目。随后,她的尸体被人用席子一裹,丢去了乱葬岗。这个乱葬岗,就是当日她丢弃许珺琸尸体的地方。
林欲白并不知道孩子的事,到现在依旧不知情。为了阿颜,他没有那么干脆的杀了她,而是将她丢在冷宫里受过。如果他知道了孩子的事,许清歌或许就不会这么早早的就解脱了。。
荣安没有告诉他不是因为心软,她只是怕他难过,怕他会自责。
林欲白在荣安回到太师府的时候就悄悄的回来了,他依稀听说了小宋府出了事,怎么都放不下心,一定要过来见见。说是若是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