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个混合双杀,让那些蠢蠢欲动的朝臣的心有歇了下来。
终于,到了他们住进皇宫的第一个新年,今年下了好大的一场雪,覆盖了整个京城。这个冬天像极了他们初遇的那个雪天。
年夜饭自然是要一家团圆的,宫里也许就没有这么热闹了。夏眠阴的那几个孩子,满了十六的已经在宫外封王开府了。除了进宫请安,其他的时候也不会在这里出现。而且林则训的婚期也已经定下了,在新年的七天后。林欲白当初拂开夏氏的面子,不好太绝,所以与林泽训定亲的那个人是夏氏旁支的姑娘,这个也是当初夏眠阴看中的姑娘。亲事一定,夏氏的人也算合了心意。
除了这几个皇子,林欲白还给小宋府的宣了旨,同时还有聂氏夫妇、李氏夫妇以及刚刚上京城不久的林夕的父母,都是与宋家有对亲关系的府邸,一道宣进了宫吃年夜饭。
这里要说的便是荣乐的婚事,两方一直僵持着,至今没有着落,所以严氏便不再宴请的人中。
今日宫里难得热闹,林欲白登基不过两月,国库的空缺就已经全部补上了,加上荣安是个商场老手,国库丰盈,百姓对此赞不绝口。加上荣安不喜奢侈,林欲白送的那些东西都入不了她的眼,改成美色诱惑。久而久之两个人都没什么花销,这次的年夜饭是他在登基后第一次花销比较大的地方,如此倒是让外面的百姓给他们两夫妻扣上了抠门的称号。
“我穿这身怎么样?”聂世芬在照镜子前照了许久,就怕自己哪里不得体。
“夫人放心,好看着呢!”欢儿举着镜子笑了笑,又道,“快些吧,时辰快到了,皇后殿下许久没见到母亲,肯定着急了!”
聂世芬闻言点了点头,“走走,把我做的玫瑰糕带上,她喜欢!”
荣乐也已经穿好了衣裳,在门外等她,一见到她就挽着她的手。
“母亲,今日见到了荣安,我要跟她告状,大姐姐那个婆婆,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还荣安荣安的叫呢。以后要守着规矩来!叫皇后殿下!”聂世芬拍了拍她的屁股,让她不要越矩。
“哎呀,母亲,我说的是正事呢?还有我的那个婚事,小五说让我自己考虑清楚,到现在,我却越来越糊涂了!”从林欲白登基后,他们家就不再是当年任人欺凌的小宋府了,以往看不起他们的人个个上赶着巴结,越是这样,小宋府的人却越是清醒。
他们知道,他们能有今日,是因为荣安的身份带来的。所以,一直心怀感恩,都恪守自己的本心,不曾越近雷池半步。对严府的人,荣真也权衡许久,尽量和以前一样与他们相处,不给荣乐造成困扰,不给荣安添乱。
可现在过去这么久了,叶绍琴当日说退亲也不曾来退,当然也不敢再像以往一样仗势欺人。她对小宋府避之如蛇蝎,就连命妇每月按照规矩要进宫向皇后请安也是此次称病不曾出现。她这样的态度,倒是让小宋府十分的难堪。
事情拖了这么久,荣乐是真的累了。可严思讳对荣乐赔了几次歉意,严敏也登门数次,可这件事根本就不是这样解决的。小宋府要的是叶绍琴的诚意,她拿不出来,他们便一直僵持着。
说道女儿的婚事,聂世芬顿时就愁容满面,不仅仅是荣乐的,荣怀那边也是一直不得安宁。
从前荣怀低嫁,他们便处为难小夫妻,以至于两人不得以从家中搬了出来。现在荣安成了皇后,荣怀虽不是同母的姐姐,但也是有情分在的。他们却不当一回事,只以为自己的儿子成了御前侍卫,很是得宠,便更不把荣怀放在眼里了。
每日都要循着事来给荣怀添晦气,今日这个亲戚要谋一份差事,明日那边有个亏空要去添,若是荣怀不趁他们的心,就闹得鸡犬不宁。好在林夕心疼荣怀,一一直站在她这边,替她挡了不少的麻烦。可他公务繁忙,也不能总是陪着她,一旦出去了,她那个婆婆便各种幺蛾子折腾她。
这些事聂世芬心里一清二楚,也为此愁眉苦脸了好几日。
原本以为林氏上京城也不会来麻烦小夫妻的,谁知道一家老小大刺刺的全都住了进去,今日要荣怀侍奉她这个,明日又要哪个,变了法子的要荣怀的嫁妆,没事儿还总要站规矩,还说这是媳妇儿应该做了,豪门大院都是这样的,就是皇后也管不得。
荣怀一直不想把这件事告诉荣安,荣安的性子不好惹,若是真的惹了她,那就是要人命的事。可他们毕竟是林夕的父母,她也不想荣安一怒之下给她出气做出了什么事伤了她和林夕的夫妻情分,所以一直隐忍着。
她能估计这些,不代表荣乐会。这段时间,她亲眼看着荣怀瘦了许多,加上这段时间又有了身孕。再这样下去,身体根本吃不消。荣乐一忍再忍,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她今日倒要看看,她家小五到底是管不管的!
这段时间,她算是摸清楚了,荣安的性子,那绝对就是帮亲不帮理的,管你什么理由,她不想听的谁也别想让她听。不然到现在,她爹也不至于还是个六命的小官员。
去找荣安告状的念头她已经不只是一次闪过了,只是被聂世芬和荣怀拦了下来。毕竟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帮人帮多了也不好。
所以,荣乐憋到了今日,再也别不下去了!
“好了,你就别添乱了。你大姐也有顾虑,毕竟他还要和他们活在同样一个屋檐下,不好太绝,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