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事我以为就和以前一样散了,谁知道这次这么严重。现在怎么办啊?阿姐,我本想道歉的,可是宋姑娘她对这件事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前两日本来我想趁她只有一个人的时候,说明了原委的,可是那些人总爱嚼舌根,宋姑娘也觉得有些。。。。他好几日不来了学堂了,我。。。”
许清歌听了许笙歌说了一大堆,才发现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一夕之间弄成的,也难怪那些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讲许筠琸说的十分不堪,看来,这件事,是真的不好办了。
“发生了这么多次,笙歌,你这次怎么也这么糊涂?”
“我。。。阿姐,对不起,二姐的脾气你也知道,那个宋姑娘又是很好讲话的人,许多的时候二姐在说她,她根本就听不懂,我也就没。。没放在心上了!!”
笙歌越说越小声,说到底,她还是觉得她们这样的家室,不需要把荣安放在眼里,可如今,这个不被他们放在眼里的人居然让她们无路可走,想起来,她又悔又难受。
清歌在原地走了一圈,这几日,她也对荣安有了些了解,大家说的都是这个姑娘如何的迟钝和不灵活,可她还是有些好奇,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姑娘吗?
“她真就像被人说的那样蠢顿吗?”
笙歌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她身体不好,十日里最多过来两三日,其他的时候要么卧床,要么闭门不出,他的兄长对她的课业也是没什么要求,说是她的身体不能挂心太多的事。哦,对了,她还开了一家绣品坊,偶尔也会去那边待一会!”
“绣品坊?她开的?”
“是啊,阿姐应该没听过,她家的绣品虽然好,但不善经营,基本没什么人上门的。”笙歌也是这几日听那些贵女在议论这些事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昨日她还去了一趟,店里基本上没什么人,店里的小二也是懒洋洋的,没精打采,看到了客人也不知道招待一声,她待了一会便走了。
清歌点了点头,“这样,趁着阿爹还没回来,我们要先处理好这件事,你先让人准备一些东西,明日我们三姐妹一起去一趟她家。”
“好,那我去准备。那要不要跟二姐说一声啊?”
许筠琸也好几日没去学堂了,到现在还在生气,说是荣安害得她丢了丑,丝毫不知道悔改。她要是不针对荣安,也不会闹成这样啊。
清歌一听到许筠琸的名字,眼神就变的十分的犀利,冷淡道,“我亲自去跟她说,免得明日又闹出事来。”
冬日的天,变化起来就犹如排山倒海之势,挡也挡不住,傍晚的时候,天就变的暗沉沉的,怕是又有一场风雪要来了。
第二天一早,房里的炭火烧尽,荣安也醒了过来,她抱着棉袄,打开妆台前的窗户,外面的狂风就吹了进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诗文拿着披风紧紧地裹住她,“姑娘体弱,还是少吹些风吧!”
“你去学堂告假,就说天太冷了,我受了风寒,身体吃不消!”
荣安已经告假好些日子了,白贞丰也知道这些日子的流言让她不大开心,叮嘱她放宽心,等心情开阔了再回来,今日是告假的最后一日,要回学堂了,可现在天气生了变,她怕也是去不了了。
诗文见她脸色的确不如昨日那么好,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便应了下来,匆匆的走了。
阿颜手忙脚乱的关上窗户,将她扶到床上,裹上厚厚的被子,有拿了一个枕头垫着她的腰,道,“姑娘,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一眼啊?”
荣安每回变天都要受点罪,请个太医过来,说不定还能防患于未然呢。
“好,另外你去的时候顺便去一下绣品坊。金先生会过去,你把东西带过来吧。”
“好,那我去了!”阿颜应了一声,也迈着急匆匆的步子跑了出去。
房里的香料燃烧殆尽,荣安穿上衣服,又从床上爬起来,从鬼子来的盒子里拿了合心意的香再次点上。不一会儿整个房间弥漫着浅淡的桃花香,她坐在床上,手里翻着一本宋荣真带回来的话本子。
很快,诗文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封信,后面跟着喘气的齐太医。
“姑娘,这是许掷将军送过来的!”
荣安放下书,伸手接过来,她的名字少了一个姓氏,荣安二字跃然纸上,上面的字体苍劲有力,如他的人一样。她没拆开,放在一旁,嘴角带着一丝少女的浅笑,可是眼睛却十分的冷淡。
“这么冷的天,有劳您跑一趟。诗文,先给齐太医奉一杯茶暖暖身吧!”
齐太医拱了拱手,有些受宠若惊,“多谢姑娘!这个天突然又冷了许多,下官见着天色不对,正要过来,碰到了诗文,便一道来了。未能先告知,姑娘莫要怪罪的好。”
齐太医奉命看顾荣安的身体,少不得要见到她本人,他第一次见到荣安的时候吓了一跳,他知道那个伤的极重的是一个姑娘,但没想到是年纪这么小的女娃娃,在得知荣安的身份的时候,没整个人差点没缓过劲来,若不是林欲白再三警告,不得向任何人透露荣安的身份,他可能就忍不住去把那些到处侮辱荣安是草包的人给狠狠地骂一顿。
你见过生命力这么强劲的草包吗?
好不容易缓过劲,每次偷摸着来宋府,看到荣安那人畜无害的笑容和那双不遮不掩的冷淡如斯的眼神时,他都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多么的浅薄和无趣。
荣安见他如此局促,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