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信的时候的确高兴,打开信看到里面歪歪扭扭的字,更是乐的合不拢嘴,“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她怎么从不给我回信。”
许掷看着那个字也是有些愕然,那个冰雪一般的姑娘,与他的主人一样,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仿佛什么都胜券在握,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短板。
林欲白握着手上的信笺看了又看,然后得瑟的道,“你把我收藏字帖找出来,给她送过去。”
他可抓到机会,一定要趁机好好地戏弄她一番才行。
许掷闻言,欲言又止,最后见林欲白实在高兴的忘了形,他不得不泼冷水,“五姑娘记仇,主上就不怕她日后算账啊?”
林欲白的眼睛依旧盯着手上的信,不在意的一笑,“没事,她尽管来!”
算账也总比什么都悄无声息的好,她现在不能出门,他也不能贸贸然的去找她,否则,依着荣安的性子,只怕他会弄巧成拙,两人会更加的疏远。若是乖乖的听她的话保持距离,两个人又见不到面,到了春天暖和了些,她就真的把他给忘了。所以,他总要弄出点什么动静,让她记住他才行。
许掷是个好下属,多数的时候,林欲白的一个眼神他便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做。但是他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从前对于林欲白与许清歌的事他一直不怎么赞成,所以一直只听从安排,但不怎么上心。如今,碰到了他比较满意的宋荣安,尽心的去处理两个人的事他又深深的觉得男女的事实在麻烦。
林欲白勉强将视线从手里的信笺上收回来,然后朝他摇了摇头,道,“等到了你遇到了一个让你觉得这世间其实没那么无聊的女人,你就知道费心让她记着是一件多么让人愉快的事了。”
许掷抿了抿唇,拱了拱手,道,“既然主上已经吩咐了,属下这就去办!”
字帖是许掷亲自送过去的,他亲手交到诗文的手上。
“许将军,我家姑娘只怕是会生气的!”
诗文觉得手里的字帖千斤重,荣安好不容易回了一封信,林欲白此意,不就是嘲笑她的字写得很难看嘛!
“主上吩咐的,我只是听命行事!”
说罢,他背着手,一脸冷傲的飞身走了。诗文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托着字帖回了屋子。
荣安见诗文欲哭无泪的拿着一贴东西进来,放下手里的镊子,道,“你怎么了?”
“这个是大将军送来的!”
荣安一听到他的名字,皱了皱眉,将那一叠东西拿过来,上面苍劲有力的楷书让她很是无语,她伸手翻了翻,然后生气的将它丢了,哼了一声,“幼稚!”
字帖狼狈的躺在地上,她依然觉得不解气,愤愤的上去踩了一脚,又道,“无聊!”
诗文低着头竟然觉得这样的荣安十分的可爱,她一向淡淡的,要么就是故意装出来蛊惑别人的单纯,这样的娇气和稚嫩很少见,倒是有了几分少女的憨厚。
等她发泄够了,阿颜将字帖捡了起来,上面的字迹工整,她打心里认为荣安其实很需要这个,但是荣安现在正气头上,她可不敢把这句话说出来,但又不舍得丢出去,只能满脸的为难的捡起来,道,“这如何办?”
荣安看了她一眼,然后淡淡的回到自己的凳子上,依旧是那副淡定从容的样子,道,“寻一块好的布包起来,然后拿去给大哥哥,后日过年他去他府上拜年的时候就这例礼,一道送还回去!”
“可是上面有脚印啊,姑娘,你刚刚踩了雪,又踩了这个,上面已经脏了。”阿颜耿直的表露了嫌弃,这样的礼怎么送的了啊!
荣安哼哼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帖子拿过来,然后将茶水泼在了字帖的脚印上,“现在干净了!包好!”
阿颜,“。。。”
像是拎着小鸡仔一样的拎着字帖,看了看,好像更脏了,看到诗文抿着唇偷笑,但荣安一脸的烦躁,她机智的选择了缄默,然后听话的选了一块布,精心的将它包了起来,赶紧送去了宋荣真的手上。
“这什么?”荣真看了看,“书吗?将军不喜欢这个吧?”他倒是说不定会喜欢。
阿颜挡住他要拆开的手,眨巴着眼睛忽悠他,“诶呀,大公子,我家姑娘好不容易忙活一次,你就看在姑娘的份上送了呗。这万一他喜欢呢,对吧。再说,就算不喜欢,这大过年的,他又不会如何。”
若是以往打死宋荣真他也是绝对不会冒这个险的,但是这段时间林欲白对他温和了些,胆子肥了一些,加上平日他对荣安还是很疼爱的,于是他可惜的颠了颠,“那好吧!你告诉荣安,我送了就是!”
阿颜背对着他,然后虚了一口气,赶紧溜回荣安的住处。
荣安已经平复了心情,安静的坐在茶几上制香,诗文在一旁给她身边的暖炉填火。
今天又是阴天,阿颜推门进来,荣安被她的身体挡住了大半的光线,瘦弱的身体,就更加的瘦弱了,刚才因为戏弄了荣真还很高兴的心在看到荣安的脸色时,褪去了一大半,再想到外面的人传的话,她就更加的担忧了。
“姑娘的脸色这几日越发的难看了,唇色一点红都没有。”阿颜心疼的叹了一口,靠着诗文坐下来,小嘴哼哼的朝着诗文嘀咕,“现在外面传得乱七八糟的,说什么的都有。我真想撕了他们。”
荣安看了她一眼,指了指一旁放置的龙涎香道,“天冷了,老太太身体不好,保不准要生病了,咱们这里的消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