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一脸的迷糊抬起头,便看见他在辛安的边上。
辛安道,“父亲今日亲自过来接我,是空下来了吗?”
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林欲白对那些兄长弟弟都是冷面冷语,不曾给予半分慈爱的,唯独对女儿会有些笑意,所以,辛安对他不像其他的兄弟一样疏远,偶尔还能撒撒娇。
林欲白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余光却是看着在收拾东西的荣安。
“父亲,我收拾好了,咱们回去吧?”
辛安飞快的收好东西,却发现他从来都严肃的父亲竟然有些怔楞,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荣安的书本上有只极其丑陋的大乌龟,上面还有几个他们看不懂的字符,她的父亲,就是被这只乌龟给吸引了视线。
她嫌弃的撅了噘嘴,“父亲,回去吧!”
林欲白嗯了一声,许掷将辛安的学具拎了起来,三个人从荣安的边上擦过,荣安在与他们错开后,也站了起来。外面的阿颜和诗文也慢慢走了进来,然后守在门边等林欲白出去再进来。
“不得不说,女儿奴这种生物,还是很奇怪的!”
李松松看着他们的背影,凑到荣安的耳后,嘟囔了一句。
荣安哼了哼,没有说话,就在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林欲白回过了头,吓得她手里的书落在地上,想捡又不敢,只能小心的陪着笑。
“呵呵,太师!”
这家伙的耳朵这么尖锐,这么小声都能听见,她看了眼辛安,希望这位新晋郡主能够赶紧把她的父亲大人带走。林欲白那双似邪似魔的眼睛在李松松的身上看了一眼,然后带着辛安走了。
他一走,李松松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我的妈呀!我差点以为我要离开这这世界去别的地方流浪了!”
荣安正要离开,听到她这句话,十分认真的转过头,道,“你已经在流浪了!”
李松松一愣,哦,对哟,她已经死过一次了!
回到家里,宋荣真已经回来了,背着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看到她就走了上来,“荣安,这段时间,别出门了,学堂也不去了,哥哥派人给你告假,你就在家玩!!”
荣安点了点头,“大哥哥放心,我不出去的!”
他这样紧张,大概已经收到了一些风声,林欲白今日突然出现,大概也是这个原因。
连续好几日,宋荣真都很晚回来,每次一回来,都在书房怀疑人生。后来有一日,他早上出门,一直到傍晚才回来,看到荣安,满脸的惊惧,他说,“荣安,皇上退位了!”
荣安扶着他,佯装不解,“啊?那哥哥还能当官吗?”
宋荣真一愣,然后又道,“能,我还升官了!”
“哦,那是喜事啊!”荣安笑了笑,“哥哥一定很厉害,不然皇帝都换了,哥哥怎么还能稳坐朝堂呢!”
宋荣真的脸色慢慢缓和,然后莫名的又有些开心,“小五说的也对哦!”被荣安这么一说,他自己都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要那么害怕了。
想想从前他的官职在郑临郁下面,现在成了他的顶头老大,这难道不是喜事吗?
荣安一听,很替他高兴,但是府上最高兴的,却是阿颜。
她家姑娘,终于可以踩在郑家姑娘的头上了,以后,看她还能在她家姑娘面前颐使气指的不。
很快,夏帝退位,被带去南边的行宫居住,实际就是软禁。
新帝继位,林欲白的狷狂之气就再也没隐藏,他生来当是如此。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朝中的局势很快就被他紧紧的抓在手上,那些文官,在军队和许掷的镇压下,也不得不服从他的一切安排。
朝中一切仅仅用了几日,就都稳当了,就在荣安想着如何去夺下许笙歌在京城中心开的那家古董店的时候,她的麻烦又来了。
新帝继位的第二天,林欲白又来了她的院子,手里还拖着一个盒子,是京城很难找到的香料。
“之前许多事要处理,没时间拿过来。这是上次我去洛河的时候带回来。”
他说的轻巧,荣安随意看了一眼,发现这些并不是什么随便找的,都是平日她最喜欢却很难找到的味道。
他突然又来了,像是之前的事情没发生一样,荣安也有些迷蒙,他是不是过来显摆即使没有她,他也顺利与皇位更进一步了的。
事实上,她猜对了一半,林欲白今日既是过来告诉他,他不是那种可以随随便便用钱买的人,也告诉她,他不是那么容易就打发的人。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几个月不见,想我想得慌?”他勾着唇嬉笑,伸手在她光滑的脸上摸了一把。
荣安将他的手拍开,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淡,“林欲白,我不管你收不收,但是我很认真的告诉你,我宋荣安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人,趁着我还有点耐心,你最好知难而退,不然,这个地位,我也不是非望着你不可!”
他登上帝位不过是一条捷径,可以让她省一点事。但他若是执意如此,她也不介意走的稍微远一点!
林欲白放下手里的东西,眼睛黑索索的,望着她的眼神犹如带着寒气的利刃。荣安也不甘示弱,直直的看着他。
“宋荣安,你别以为我会一直容忍你!”
“林欲白,你也别以为我是那种可以随意被人摆布的人。你若是要与我斗,我也不介意奉陪到底!我再说最后一遍,离我远一点!”
“很好!那我们走着瞧!”
他拂袖而去,荣安将他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