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没有动他们,是因为她不想打草惊蛇,如今来这里的两年,她已经在这里站稳了脚跟,该查的人,该布置的网,也已经布置好了。如今即使宋泽业不来,她也会想办法让他们来。
“凡是沾染了我的血的人,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包括她!
这一场病,倒是让她修养了些时候,李松松也跑了过来看了她两次,还一直自责自己那日没有去,不然还可以照顾照顾她。
荣安安慰了她几句,只说自己那日有些事,病的无甚大碍,让她回学堂好好等她,她过几日就能回去。李松松这才好过了一点。
她修养了几日,等天气好了一些,便去了学堂。李松松见到她,却反常的没有开心的打招呼,而是蔫蔫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荣安走进去,发现她们中间多了一张桌子,郑九鹤正坐在上面,手里拿着课本翻阅。
见到荣安,郑九鹤扬起笑脸,“荣安,以后我就与你们是同窗。”
荣安傻乎乎的笑了笑,“哦哦哦,好呀!”
李松松在后面翻了个白眼,她可一点都不希望与她同窗,还插在她和荣安的中间。
以前这里不见的多和谐,这些贵女出了许珺琸喜欢出头,其他都还算不大愿意挑事的,最多说两句闲话,可是郑九鹤和陈家以及王家这三个姑娘,那就是巴不得每日都有事出的人,这以后还有的安静日子过吗?光是想一想,她就觉得未来的日子很灰暗。
荣安对她们来不来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今日的课业却意外的没有打盹,整个人都是呆呆的,手上握着毛笔在自己的书本上画乌龟。李松松上课发现她没睡,一直探头探脑的看在做什么,发现她一直在用心画乌龟,便知道她有了心事。李松松在她旁边坐了许久,自然是了解的,现在连带着白贞丰都知道了。
如今,她的书上笔录没多少,乌龟倒是有很多。
下课后,李松松过来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荣安只说这两日哥哥有些忙,然后如往常一样回家了。
直到几天后,白贞丰讲起了范滂母子的事,荣安破天荒的听得特别认真,一堂课都盯着白贞丰。下课后,还把她布置的课业给交了上去。
她写的字白贞丰调教了这么多次还是没能改正一点,她早就绝望了,加上她对她的要求极低,见到她交作业,已经是十分的高兴了。先不管她写了什么,直接给了甲等。然后才开始看上面的内容,看到最后,她才发现这个小丫头这两日一直都是有心事的。
她此时面色因为前段时间的病已经苍白了许多,如今更加难看了,她看着实在是心疼,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这几日天气是有些凉了,不如你在家好好休养,过些日子再来。”白贞丰以前就对她极为心疼,后来李松松荣安交好,李松松常在她面前提起她,她就更新疼她了。
荣安一听,眼眶突然红了,她低下头,支支吾吾好一会,才说想今日也过来想告假,去龙兴寺小住些时候。
白贞丰见她难过成这样,将拉着她坐在边上,拍着她的肩膀安抚她。李松松也是第一次见到荣安这样不对劲,手里的书本一丢,也跟着窜了上去,在她边上问她怎么了。
荣安不知怎么的,就抱着白贞丰呜呜的哭起来,她抽噎了好一会,才词不达意的嘟囔了起来,说是想念父亲母亲,又说不想跟哥哥分开,还说如果父亲来京上就好了。
白贞丰一听,便知道她是想念家里人了。京中的人知道她父母都在故里为官,之所以跟着兄长,是因为身体不好家人让她跟着兄长上京来看病的。如今她身体大好,自然是想回去与父母团聚了。可是宋荣真素日疼她,她又不想跟他分开。她去寺庙里小住,大概也就是想求个两全。
可这些事情,那里是你想求就能求的,但这个小丫头平日里无欲无求的样子一下子变得这个渴求,白贞丰本又是信佛之人,便也应下了。
李松松举起自己的小爪子,自告奋勇,道,“唉,母亲母亲,不如我也去吧!”
这几日郑九鹤来了,学堂里就成了她的天下,事事出挑,与许筠琸两人斗得死去活来。还坐在她的旁边,她是在受不了。如今去学堂又可以和荣安在一块,又能暂时放下学业,还能摆脱郑九鹤,简直一举三得啊!
白贞丰闻言一笑,“你不是平日对讨厌我给你讲佛经吗?”
李松松一听,赶紧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将自己的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摆出一副温柔端庄的模样来。
“佛法无边,又能渡人,又能静心,我怎么可能讨厌啊!”
白贞丰,你且与荣安去吧!”
李松松去了也好,她年纪渐长,到了许人家的时候了,可是性子一直怪里怪气的,不爱与旁人打交道,唯独喜欢粘着荣安。荣安的性子白贞丰也喜欢,两人去佛堂圣地待着,说不定能懂事一些。
李松松呵呵一笑,然后两母女又拉着荣安的手又安慰了好一会。等到荣安好些了回了自己的府上,她也乐呵呵的让自己的女婢给她收拾东西去了。
荣安回到府上,然后一直在大厅里等宋荣真回来,午饭也没有吃,任凭婢女怎么劝她就是端坐在凳子上等着他回来。
荣真今日有些忙,回来的晚,他一回来听说荣安在等他,赶紧跑去了大厅。
“小五,怎么啦?”
荣安抬起头,还有微红眼睛又红了一圈,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