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新闻中后续报道一直避重就轻,但是东区各处陆续爆发冲突其实挺严重的,夏易安带着人突袭了刀疤狼的好几个临时据点,让他们知道不听警告入境以及暗杀过自己的伙伴的后果。
至于司家,也是出了名的狠厉,瞬间从方方面面反抗起来,闹得政府表面上数次调停,但谁都知道这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而已,最好是两方斗得死去活来才好。
有了不靠谱不按照规矩行动的头儿,就会有一大批不着调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下属,其中从部队借调的特种兵简直是眼花缭乱,恍惚有种置身于俗世约束之外的感觉,一场龙争虎斗倒真是满足了这些血性汉子们的战斗**。
轩辕剑的作风向来神出鬼没,这个地区近十年几乎没有新兵源,老辈除了少数提干的基本都退休了,与部队的关系正在解体,终于在轩辕剑彻底消失前,又让部队的人看到他们的种种过人手段。
也正是这,让调停显得更加苍白。
丁泽出手是个意外,为此他很干脆接受了处分,特种兵的幽灵教官一职被卸掉,国安这边被勒令戴罪立功,再不许出现擅自行动的行为等,至于其他七七八八的惩罚,对丁泽不过是毛毛雨上身,挠痒都算不上了。
他是一面答应着,一面还在追击刀疤狼,并且给了张丰唯电话后干脆断掉所有的联系,不给任何人讨要人情的机会,打乱了很多人的部署。
花了四天时间一连追杀掉十四个随从,丁泽最后把刀疤狼堵在西北的漠漠黄沙中,那里入眼是干枯的黄土地,贫瘠的矮山脉,风沙不分日夜刮着,忽大忽小的风好似迷乱方向般从四面八方吹来,人烟稀少,好似一块被现代社会抛弃的遗迹。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要钱还是要毒品?我都给你……”刀疤狼过了十多年的安稳日子,自从把老大赶下台自己做了第一把交椅,那些刀口舔血的事情就不太需要他出面了。这次实在大意了,也后悔了,真不该忘记这是个魔鬼的国度。
丁泽鄙夷的目光扫了下他的身体,讥讽问他:“你不记得我?我可从来没忘记过你是谁。我给你提个醒……”
话音一落,噗一声响,消音手枪朝着刀疤狼的下.体处开了一枪,刀疤狼吓得魂飞魄散,两脚蹬蹬向后爬去,手指颤悠悠抖着,好像看到鬼一样,“是你?真的是你?你不是死了?”
“……”
丁泽漠然,对方这副模样与当年的凶狠狡诈真是天壤之别。
“哈哈……是你,你还没死!我就说你个被我玩过的小兔崽肯定没死,哈哈……”刀疤狼弄清原委,才惊觉自己此次入境真是送死,不过他的心性早就扭曲了,报仇不成反被杀,对此已有觉悟,只是疯狂的怒骂,怎样刺激丁泽都毫不变色,蓦地,他桀桀桀笑起来,“那个小男孩的皮肤可真是嫩啊——”
“噗”又一声沉闷的夺命音,天茫茫地茫茫中,有谁来过又走了。
东区动乱爆发,除了三个人退缩外,曹军等几个一个也没逃掉,十八般武艺使出来也没有动摇狠心的父亲们改造他们的决心,这日小楼外陆续来了几十辆低调豪华车,清一色的铮亮黑色车,不乏花了大价钱改造过的车子。
“像不像送去幼儿园的感觉?”方力强捂着笑守在门口内,“哎呦,你看你看曹军他奶奶还给装了一大兜零食,这是几岁小孩啊……”
车子很规矩的都停在外面,送人来的全是妈妈奶奶的级别,精雕玉琢的大家闺秀,泼辣能干的精英女将,在孩子面前全化身成低能儿,红着眼眶塞东西叮嘱着什么,可惜这帮大小伙子们齿牙咧嘴骂骂咧咧,知道无法挽回干脆不装衰样,弄得一众女人又是泪涟涟跟着骂家里男人太狠心。
张丰唯握了下拳头,看到曹军的一个死党推拒东西时粗鲁甩开长辈的动作,心底原本还有一点愧疚倏地散尽了,他再怎么刁钻逞强,也不会对家人出手,可是这些人……
“饿他们几顿,后天我再过来带他们去探望。这里就交给你了。”张丰唯打完招呼从侧面出了院子。
丁泽不在东区,这是张丰唯猜测的,联系探望老兵的事情是一向不怎么说话的陈奇,又叫做陈七,说是和阿生他们一个组排第七。
崇阳社区一大半划在被钱家标走的地皮上,只占了那块地皮的七分之一大小,一小半是这个“老风景”项目标了下来,却差不多是此项目的大半范围了,再往外是一个荒坡和少量杂乱的自留菜地,这也是张丰唯弄到的地块,再过去是一家兵工厂旧址,高墙拦着不似棉纺厂那样被拆分得东一块西一块,破旧厂房和深处的防空洞隐约可见,这片厂房以及往外扩散的范围大概会是一个新的商业城。
想到地下的地道,张丰唯隐约觉得东区的重建是带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惜无论怎样查都查不到一点头绪。
也不知道丁泽花费了多少人力财力,等张丰唯了解到时,崇阳社区几乎就都剩下脾气比牛倔基本不太能生活自理的老兵们,拖家带口的和年轻人除了很少部分外几乎绝了迹,这种不同寻常之处,却没有引起外人的注意。
“一年一年都在外迁,迁出去一户就断掉一户的传承,子不承父业,也就不再是轩辕剑的人……”陈奇在某次张丰唯问起时这样回答,淡然的并没有什么特别激烈的心情。
从此后张丰唯就不再问了,总觉得不该去挖掘这些历史,不敢惊扰了这些满是鲜血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