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相信钱三爷说的,张丰唯只喜欢这么个调调,还有,别惦记着张大少有心,那人就是个冷血动物,能被他看上就有价值,看不中了就赶紧跑开,分手费总少不了。
抻了几下手脚,稍微有点力气了,江羽靠着门边呆着,领班早带着人待命去了。
钱三爷的目的应该达到了吧。江羽模模糊糊想着,蜷着身子耷拉着脑袋,心突然猛烈疼起来,火烧火燎,好像此刻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再也回不去了,酸涩的泪意缓缓而出。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冷不防有人猛然揉捏在自己的腰上,惊吓一跳,身体内还未清理的东西顺着大腿流了下来,江羽抬头一看,是另一个大家少爷,他却叫不出名字。
“过来,陪爷再玩会儿……”酒精□都过头的人暗含着隐晦的心思动手了,不少张大少甩过的男人女人都会有一段时间比较吃香。
江羽被这侵略性极强的动作吓呆了,猛烈挣扎起来,这和钱三爷说的完全不同。他没想过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上,更没想过要再跟第二个人。
就是张丰唯,他也是看过照片才点头的。
“张少,大少,我……”江羽陡然推开身边张丰唯的房门求救,话说到一半就被人从后面伸手捂住嘴巴,他只能双手撑地爬着想要逃离,可怜兮兮的双眸不停扫向张丰唯,期望得到保护。
他不愿意被别人再碰了,就连张丰唯,他都后悔了。
呜呜声和刚才的求饶声惊动了张丰唯,他只是斜睨着眼光望了一眼,对于同伴们这种恶趣味见得太多了,并未理会江羽的求救。
既然敢来肯定是做好心理准备的,再说了,都知道来这种场子价钱不少,这时候还来卖贞牌坊,那是把这群二世祖当傻叉呢。
张丰唯的洁癖是不碰当晚其他人碰过的人,他却不会去阻止别人玩乐。
圈子内的默契,那公子哥嘿嘿笑着强硬侵入,已经被打开过的地方顺畅得很。
“滚出去!别当着我的面玩儿。”张丰唯兴致有所褪去,这些二世祖真烦人,一个个黏糊得很,每每到了这种时候就管不住自己下半身了。
江羽那双有神的眼睛在被后面的人侵入,而张丰唯视而不见时,慢慢再次流出眼泪,双目渐渐茫然麻木起来。
这些人越来越乱,一对一玩还不过瘾,有些小房内转而开始多人玩一起,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神志不清的气息,这是原始的野性的疯狂的夜晚。
把人都赶走后,张丰唯吸着烟,抚摸着再次换进来的一个美妞,这回只是无意识摩挲着,脑中放空回味着一片空白的高.潮余韵。
生活还能更美好点么。
翌日张家老爷子看着案头上的汇报,气得胡子一翘一翘,最后还是挥挥手让李勤走了,看来是时候让宝贝孙子离开帝都一段时间,这个决定不会错。
随即,老爷子破天荒拿起电话警告了不少人,只见他越说越气,恨不得把这些嚣张小子一个个绑起来打一顿,免得带坏了自家的孙子。
还有一个人同样黑着脸,只不过常年面瘫的面容,也没多少人看得出来是否生气。
“去机场。”张丰斌语气淡然,车内温度都下降不少。
秘书张开口想说早上有重要会议,不过一想涉及到张大少的事情,很理智闭嘴了,看着司机打着方向盘转弯。
机场贵宾室,张丰唯哈欠连连,提不起一点精神。他本来打算一辈子就做个嚣张二世祖,反正按照爷爷和妈妈的意思张家家大业大不缺他一个人的努力,快乐过一生就行了。
只不过,这次怎么反常了让自己去魔都历练?
从未做过正经事的张丰唯,脑子还在发胀,昨夜的音乐嘶吼迷乱都还在脑海里萦绕着,他可真不愿意离开帝都。
私底下有人说他被流放了,张大少嗤之以鼻,丝毫不放在心上。
“唯唯。”张丰斌踏进门就看到张丰唯瘫软着躺在沙发上,房间里再没有一个外人。
“小斌,你怎么来了?不是要上班吗?”张丰唯勉强睁开眼,拒绝了爷爷和妈妈来送人,没想到这个小了一个月的堂弟会亲自来。
“恰巧送个客户走。”哪怕张丰唯洗漱过换了衣服,可纵欲过度的痕迹还是显而易见,张丰斌无奈地皱皱眉。
“这样啊。我快上飞机了。你在帝都老实点,别被爷爷抓到错处,我走了没人罩着你了。”张丰唯往里面躺了下,让出点位置给张丰斌。
边上多的是空位子,张丰唯下意识这么做了而不自知。
嘴角不可察觉地弯起,估计除了自己,张丰唯不会想着再给谁让位了吧。张丰斌愉悦地想,心底那点郁闷消弭了。
秘书在远处站着,这些对话清晰可闻,只能在心底吐槽这兄弟俩的怪异,一个明明是特意赶来送人还找借口,一个就是典型无所事事的二世祖,竟然海口就说罩着帝都新生代最厉害的商业奇才。
不过反正见怪不怪了,秘书揉了揉自己的脸皮,觉得有必要周末去做一次spa,免得脸皮会和boss一样变成个面瘫。
听着那边还在聊着点无关油盐的事情,秘书盯着自己都快要被打爆的电话,只好快走几步挑了个僻静地方安抚下属,分配这被打乱的时间的工作。
直到飞机都没了影子,张丰斌还是如青松般笔直站立,周身阴冷,就连秘书都不敢过来请示。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