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开始动手,门铃又响了,阿生忙开门把油子迎进来,这小子一进门闻着香味就好像饿虎扑食,早上的八卦让他心底直痒痒,眼睛一瞄嗤啦一下坐到张丰唯边上,比猎豹还快捷的速度坐稳,拿起筷子垂涎欲滴地等候老大先动筷,还不忘记对着张丰唯挤眉弄眼。
“吃吧,难得有人献殷勤,一样别给我剩下了。”丁泽说着,把那份单独放出来的推到张丰唯面前,一份药粥,一份清蒸鱼和两碟素菜。
“咦?你不用这么忌口的,没伤到骨头,小心不要挤压胳膊就好。”油子一看就撇嘴。这是当作伤员养了呢,难怪这人看上去像个花架子,优雅是够优雅的,就是精致过了头!放到训练营里面去,随便哪一个单手就能撂倒吧。油子的好奇心更胜了,到底这人和老大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啊,丁泽不是最讨厌这种有钱人做派的吗?规律就是用来打破的,油子对自己平日里总是撩拨很多人的底线沾沾自喜,有什么样的老大就有什么样的下属,就是阿生一点都没套出话来,太没用了。
张丰唯一听不用吃药粥,左手一推拨给丁泽,朝他笑了下就转战其他菜,油子笑得更欢,他家老大绝对也不会吃那份东西。
果然,丁泽也不是自虐的主,顺手一推这份不招人待见的药粥就给拨到边缘上,倒是阿生瞧着觉得浪费,秉着学习一切厨艺的精神,把药粥当作实验品边吃边研究里面放了多少东西,怎么熬出来的。
饭后油子借着检查的名义,对张丰唯又是捏又是摸,虽然范围一直控制在胳膊上,不过三分钟过后,丁泽还是怒了一手拎起油子衣领,直接把人惯出客厅,扔到门外去,扯着嘴角让油子赶紧滚回去上班,明早再来。
油子嗷嗷叫着老大见色忘义,在丁泽发怒要过来揍人时,吹着口哨一步三回头离开了这里。
江羽的眼睛还是像射线一样,总是不能控制射向张丰唯,不全是昨日的怨怼,似乎多了些什么,不过被人这样盯着看,又不能不给丁泽面子呵斥,张丰唯干脆进卧室避开。江羽只是不明白人与人为何那么不同,自己一年多来彷徨不安,在学校被人耻笑,和家里闹翻,邻居对妈妈指指点点,唯一的主心骨丁哥如此冷漠,竟然没有一句责备张丰唯的话语,人和人怎么能那么不同呢。
这事情自己做得是不对,以为做得天经地义,只等着来日遇到丁泽时能够让丁泽刮目相看,那笔钱妈妈不肯用,他一气之下都捐了出去,最后除了遍体鳞伤什么都没留下,还成为丁哥的负担,上午丁泽的话江羽不是不能反省,只是丁泽的关注,丁泽的温情全在张丰唯身上,没有再分一点给自己,他就觉得心口豁开裂痕,越看张丰唯越不顺眼,不过这些情绪都被他偷偷藏住了,起码不敢在丁泽面前展露出来。不甘心啊,怎么能甘心呢,可又知道鸡蛋不能碰石头,心底苦得好似黄连地一般。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江羽的自以为是,别说丁泽了,就连阿生几人都看出苗头,相比江羽这种隐晦又不敢袒露的心思,少爷做派但大咧咧的张丰唯更让他们有好感,一个人的气场是很难完全掩盖的,这又让江羽心底更不是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