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这样仍旧没有好机会,那是别人眼瞎,不是她自己不努力,日后回想起来如果一无所有想要抱怨,也有可抱怨的理由,别人谈论起自己的时候,也只会说别人的不是,而不会说她如何如何不好。
她可以没有傲人的成绩,可以不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但不能不优秀。
小白就是这么一个要强的性子,因为要强,所以处处不甘示弱,在别人看起来,她仿佛不知道痛,不知道累,不知道难过似的,其实一个活生生的人,受伤的时候怎么会不痛呢。
因为太过强大,没有人比她更强大,因此也就没人能说出来要保护她的话了,可是她没想到,这次穿越过来,她竟然有幸能遇到一个人,听到这样一句话。她是第一次得到别人的关心和保护,有些害羞也有些沉醉,不由得心神荡漾,连脚步也轻快了。
张照玉问她:“有人要杀你,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看起来这么高兴?”
小白微笑道:“原本是怕的,可是,你刚刚说这一路你都不会再离开我,我就不怕了,而且很高兴。”
张照玉立刻转过头去,不敢看她的笑容,强装淡定道:“就这么一句话,你就高兴成这个样子?我保护你本就是应该的。”
小白道:“不管是不是应该的,我都很感动,谢谢你啦!”她和张照玉相处不到十八个时辰,但是这个人永远显得很成熟稳重,让她觉得很安心。
她从来都很独立,但太独立难免会觉得累,累的时候就需要有一个依靠,她现在觉得,张照玉可以是这个依靠。
他们两个回到客栈,苔痕和竹风就在门口等着,见他们回来赶忙迎了过去,拉着小白问长问短,见她毫发无损,苔痕赶忙合十念佛:“阿弥托佛,真是老天保佑。”说完赶快就抱住了她嘤嘤地啜泣了起来,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小白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别怕,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都还没哭呢,你倒先哭了,没事没事,我这么聪明,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不相信我的聪明,还有不相信我的功夫?什么好担心的啊!”
竹风也道:“这里不安全,我们得赶紧走,苔痕,我们去收拾东西去,先别忙着哭了!”说完便哄苔痕走了。
张照玉回到房间,把给她们三个买的衣服拿了出来,三个姑娘赶快换好男装,梳好头发,张照玉套上马车,四个人立刻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且说在树林中,那个黑衣人和背刀客的纠缠还没有停止。
黑衣人杀不了小白便只顾着逃命,背刀客还在后面紧追不舍。眼看着四下无人,背刀客也再无任何顾忌,从怀内捻出一枚哨子塞在口中,吹出一段长长短短,高高低低的声音,声音似受了惊的鸟鸣,尖利刺耳,很快渗透了树林。
那黑衣人知道他这是在发讯号搬救兵,也知道自己凭着两条腿根本没法子逃跑,当即回身甩出数枚飞蝗石,挥起短刀转身向他扑了过去。
背刀客的哨声在黑衣人的猛攻之下立刻就中断了,一时之间,又打得难解难分。背刀客的优势在于力大又有一柄宝刃,黑衣人则明显内功弱,一开始还能凭着自己的机灵劲儿讨些便宜,可时间一张便受不住了,再加上刚才奔逃多时,此刻气息渐乱,招数也越来越无力须飘了。
背刀客喊道:“你快束手就擒吧,再这么拼下去于你有什么好处?”
黑衣人默不答话,只闷头朝他挥剑,背刀客刚刚活动开筋骨,此刻正是精神抖擞之时,见他的短剑刺来,便挥刀硬磕,几乎听不到什么响声,宝刀便把他手里的短剑削断,黑衣人跟着飞起一脚,踹向他胸口,将他踢倒在地。
背刀客把刀架在他的脖子里沉声道:“老实点!”
正在这时候,林中由远及近传来一阵簌簌落叶之声,跟着“扑通扑通”从树上跃下好几道身影,面上皆戴着面具,穿着统一的黑灰色服装,头上系着暗红色绣着黑色云火状的抹额,脚上缠着统一的薄底快靴,也配着统一的雁翎刀,统一的刀鞘。四个人身材相类,高矮胖瘦都近乎一个样,就像是四个同胞兄弟一般。
“晏大侠,这么快就抓到一个?”
那四人当中有一个人走上前来查看,那背刀客朝那面具人拱拱手道:“此人身份可疑,我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我们要抓的人。”
那蒙面人诧异道:“不确定?不确定你抓他作甚!万一抓错了人,不是惹麻烦吗?”
那姓晏的背刀客道:“虽说是不确定,但也必定和我们是对立的人,只是眼下这状况似乎比我们想像的更复杂一点。”
蒙面人道:“此话怎讲?”
背刀客道:“他不是来救白莹玉的,他是来杀白莹玉的。”
那面具人怔了一怔,陡然笑了笑,感叹道:“那果真是有意思的紧呀!咱们原本是来钓鱼,结果钓上来一个抢鱼饵吃的小怪物。这小怪物不论他是来吃鱼饵的,还是来救鱼饵的,总之都是钓鱼者的敌人。”
面具人俯下身子看了黑衣人一眼,伸手扯下他脸上的黑布,但见他虽然身量已成,但是脸上稚气未脱,又生的白净端正,便笑道:“原来是个雏儿,是谁那么糊涂,怎么派了你这么个没长成的青瓜来?如今失了手被咱们抓住,真是不划算!”
那黑衣少年道:“我不知道,我不是谁派来的,你们在说什么?我是自己要来的,你们怕是抓错人了!”
背刀客道:“你认得白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