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萧素素,她真的是云湘、峻崎两个国家中的一个奇葩,这位峻崎国曾经的花魁娘子,坚决不肯嫁人,坚决要做老鸨。带着她的歌女东南西北到处晃荡,到处献歌,到处献舞,甚至还在云湘国京师内开了一间青楼,也叫春满园。
萧素素的年纪虽然不小了,但是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还真不少,其中甚至不乏各国的高官,当然了,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等级最高的人,就是皇夫江寒月。
“可是……春满园负责前台接待的都是龟公啊。”一个姑娘怯生生的说:“咱们一群都是女人……”
“扮龟公?还不简单,咱们女扮男装不就结了。”
原铨的目光在一群姐妹身上扫过去,“你不成,你太清秀了。你也不成,你的腰肢太纤细了。还有你也不成,你的嗓子太细嫩了,还有你……唉,你也不行,男人走路怎么可能扭成这模样?你们真够笨的,你们不会像我这样吗?”
一群姐妹的目光全都定在原大小姐身上,最后大家异口同声的说:“要不,原姐姐,你来假扮这个龟公?”
原铨愣了片刻,猛然跳起来,“我怎么能假扮龟公?我即便假扮成男人,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假扮龟公也没有人相信啊!你说扮丑?我怎么能扮丑,我这样的人,即便扮丑也扮不像的!”
一群姐妹还要说话,原铨一拍大腿,“我发觉刚才这个计画不行!第一是龟公没有人能扮演,第二是因为我怀疑我们很难不惊动外人,就将整个春满圜都控制起来,所以我决定换一个方法!”
换一个方法?姑娘们大眼瞪小眼。
立刻又有姑娘提建议了,“成啊,咱们就埋伏在宫门外的路上,趁着皇夫出来的时候打他一闷棍!”
“你傻啊你,皇宫出来到春满园,哪里有什么隐蔽地方?你还想要打皇夫闷棍?”
“我建议咱们还是先想办法混进皇宫去,过几天女王要在皇宫办一次晚宴,这是个机会。”
“混到皇宫中收拾皇夫?你还要命不?再说了,皇夫在外面寻花问柳,咱们收拾他是师出有名,咱们去皇宫收拾他,这叫什么?所以别说了,你出的绝对是馊主意!”
“我决定,咱们的地点还是选在春满圜,咱们全都扮成男人,嗯,扮成……嫖客!咱们提前将春满园楼上的几间房子全都占了,等皇夫过来咱们再用迷香……”原铨兴奋的说。
“可是……咱们扮男人?”边上的姑娘怯生生的抗议了,“原姐姐,刚才你才说过,咱们扮男人走路的姿势都不像,眉眼太清秀、腰肢太纤细……”
“咱们扮龟公是太清秀了,但是咱们扮寻花问柳的男人就没有关系了,你们说是不是?只要送钱给春满园,你说春满园的老鸨会不会与我们计较假扮男人的事儿?”
姑娘们心悦诚服地点点头,“那群歌女眼睛里只有钱,应该不会与我们计较别的事儿,就这样决定吧!”
姑娘们的计谋实行很容易,虽然长着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前来逛青楼的是一群大姑娘,但是看在明晃晃一块金子的分上,老鸨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细缝,笑mī_mī的安排姑娘们过来,服侍着这一群姑娘喝酒、吃菜、听琴、看舞。
一群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大小姐,虽然胆大包天,但还真的没有见识过这般阵仗,有几个生性羞怯的,甚至面红耳赤。
几个歌女在原铨的前胸腰间摸了几把,笑嘻嘻地对原铨说道:“公子,您的前胸着实有料。”
原铨也闹了一个大红脸,随即镇定下来,笑嘻嘻地摸回去,“还是及不上姐姐有料。姐姐的前胸,莫不是塞了棉花?”
那歌女又在原铨的小脸上捏了一把,说道:“公子保养得真好,这脸上肌肤如此细腻,不知平日是怎样保养的,也将诀窍传给我们一些。”
原铨笑嘻嘻的糊弄,“简单得很,你从现在起,每天晚上顺着同一个方向揉自己的脸蛋三百遍,再逆着这个方向揉三百遍,先揉左脸再揉右脸,一天一千两百遍揉下来,等第二天你的脸蛋就……”
那歌女笑着接下去说:“就红肿成猴子屁股了。”
原铨则满脸笑容的拉着那歌女的手,“姐姐,咱们还是去房间吧……兄弟们,咱们都回各自的房间,听琴看舞去。”
于是面红耳赤的大家闺秀就被一群歌女拉进各自的房间去了。
原铨与那歌女面对面坐下来,那歌女殷勤的请她饮茶、喝酒、吃东西,原铨心想今天有重要的事情,绝对不能喝酒,于是就稍稍喝了几口茶水,又吃了一点点心,然后听那歌女一边弹琴一边唱歌。
那歌女姿色普通,歌声却是一绝,原铨听着听着,也不由心神微微有些荡漾,竟然有些陶醉了,没多久原铨就真的晕乎乎的,等她发觉不对劲时,使劲咬着自己的舌尖,身子却依然软软地倒了下去。
但是作为京师大小姐中的大姐大,原铨的意志力还是不同寻常的。她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还没有漆黑。她想要挣扎,想要怒喝,但是一定神又将声音吞回肚子里,她小心翼翼活动了一下胳膊,才发觉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人给捆住。
踭开眼睛看了一下四周,发觉四周没有人,只有不远处的桌子上点着一盏明晃晃的油灯,火焰微微颤抖着。
原铨努力挪移想要下床,无奈手脚都被人捆着,想要挪下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好不容易终于要挪移出床沿了,就听见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