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傻呵呵的没听明白,这些人看着客客气气的,这其实是在向她下软刀子呢?多大了。都结婚的人了谁还会问什么大学不大学的呀,这是明知道钟情出身小户看着是在帮她遮掩,其实这是在笑话她除了这点就没什么好值得一提的了。
这是摆明了没把他这新媳妇放在眼里,看他莫以辰还就要把自己老婆往天上宠,管你们满意不满意,添堵这事谁不会呀。
莫以辰觉得自己不是大恶之人,但也非良善之辈,他喜欢有仇当时就报了。
“结婚有一年了吧?”这话是二婶问的,接下来要说什么谁都明白。
果真,这一桌子的人的眼神可都往钟情肚子上扫。
莫以辰倒是丝毫不介意:“倒是婶婶记性好,我总觉得不过是三两天的光景!”
这话说的摆明就是在打他二婶的脸了。人家的事她记得倒是清楚,这不是在警告她不要多管闲事吗?
其实也不怪他二婶在这吃酸醋,秦木兰正是秦婉婷的堂姑姑,秦婉婷的父亲现在正是风头劲的时候。可不是要好好巴结一下吗?
“吃菜!”莫以辰这两个字说的有点连消带打的意思,那吃着饭还堵不上你的嘴,可真够碎的!
不动声色的给钟情碗里夹了她喜欢吃的菜。
自己又夹了个大虾,认认真真的剥起来,然后放到钟情碗中:“多吃点!”
莫以辰给人剥虾?一桌子的女眷真是大跌眼镜了,就连沈青都没见过儿子这样体贴殷勤的时候。
这待遇。秦婉婷可不曾有过。
二婶的脸色那是更难看了。贞土刚亡。
本来莫以辰是要到男桌那边的,可他看着这些人都是等着看钟情笑话的样子,自然是不能让老婆受这份委屈。
钟情的这颗心暖洋洋的,被莫以辰的这体贴简直是要给萌化了。
这桌上的都听着看着呢,谁说莫以辰不重视这个老婆了,那护得跟眼珠子似得,对二婶这个长辈都直接叫板。丝毫不给面子的。
沈青看着就觉得高兴,这才对嘛。自己的媳妇儿自己疼,当年沈青进家门的时候因为是老大,她出身工人家庭自然是和妯娌几个没法比的,所以在婆婆面前可是真受气了,莫东亭可没有像今天儿子这样护着她,所以,沈青觉得儿子连带自己当年受的气都给报了。
秦木兰就黑着脸,心里不痛快了,自己怎么说都是他二婶,不就是这几年有几个钱吗,能有什么出息,还不是经商的,丢莫家的人,这一代他们大房可不如二房,以华和以娉都是公务员,那儿媳妇可是物价局局长千金,那以后兄妹俩的前途不可限量着呢?
大房的孩子可是坐火箭都赶不上了。
秦木兰冷哼了一声,怪不得娶个小门小户的老婆,一看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不就吃个饭还缠着你老公,这是缺男人,还是缺胳膊少指头,吃个饭都不会?
钟情这会也看出来了,这个二婶是来者不善,她轻轻推莫以辰,小声的跟莫以辰说话:“你过去坐吧,这就你一个男人不好。”
明天就爷爷大寿,男桌都在旁边呢,虽然说也是在一个房间的,难免还是乱了规矩。
莫以辰就笑,没事,就吃个饭而已,在哪不是吃,而且又都是自家人,他坐这也没什么。
“想吃什么,我给你夹!”莫以辰这恩爱还就是要秀到底了。
“我记得小情最喜欢吃铁板豆腐的,来。”沈青也是个细心的人,这个铁板豆腐钟情是喜欢吃,可离自己远,豆腐又不好夹,所以一直没有去夹。
谢婉言就看不得这样,正想说话,莫燕萍在下面踢女儿的脚,上次的教训她可还记得呢,那莫以辰的话说的多难听。
秦木兰可坐不住,就觉得现在二房不用看大房脸色了,见不得他们一家在这嘚瑟。
笑呵呵的出声:“大嫂,你对着新儿媳妇可真是好,就连吃饭都怕新儿媳妇吃不饱,钟情这是觉得我们家对她太苛刻呢,还是觉得我们莫家的粗茶淡饭合不了她的口味呢?”
秦木兰一口咬着一个新儿媳妇,生怕别人不知道莫以辰是二婚似得,仗着自己是长辈,谁也不能拿她怎么样,直接就对着钟情下软刀子,你吃个饭还得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的陪着,你这是总统级别吧,真当自己是奥巴马呀?
莫以辰这脸色直接沉下来了,仗着自己是长辈的在一群小辈面前胡言乱语,也不嫌丢面子,看来自己刚才的话还是太轻了。
沈青也觉得秦木兰过分了,这妯娌两个本来就是碍于一家面和心不合,后来秦婉婷进家门才好了些,没想到这欺负到
钟情捏了下莫以辰的手,自己笑呵呵的开口了,那笑容没有丝毫的不敬和做作:“二婶,就是因为新媳妇儿嘛,以辰怕我没见过咱们家人,什么都不懂的闹笑话,还请二婶多多担待些。”
钟情声音甜,又不大声,加上这招牌笑容就像是在撒娇一样。无论你多大的火气都能给你灭了。
一桌人看钟情从始至终都是笑眯眯的,脾气又好,对秦木兰的讽刺也丝毫不介意的,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就觉得这孩子识大体,相比起来,秦木兰倒是比不上一个小辈孩子。
秦木兰听钟情这话真是恼羞成怒,她就觉得钟情诚心让她难堪呢,就朝着钟情看过去,也不是生气大声嚷嚷,但一脸的阴笑:“呦,这以辰家的可真是会撒娇,别说这男人了,我听着都骨酥!”
这一句话的,简直把钟情说成千